第九個拆除係統(8)(2 / 2)

想要一鳴驚人的許藍山,又怎麼可能就這樣結束?

許藍山又慢慢的說起了自己關於治國的見地,和大多數人不同,許藍山給出了十分明確的意見和方向,包括某些地方所存在的問題,也是一針見血。

當有人問起許藍山對於那些遠在千裡之地的民生為何如此這般了解之時,許藍山神情如常的表示,在入京之前,他已經走遍了這些地方,真實的了解,並且感受了當地的民生,也才能真正的看清,目前這個國家的問題所在。

畢竟,隻有自己的雙眼,才能最為清楚的看到自己所處在的這個世界,也才能真正的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

許藍山說得輕描淡寫,但他的此話一出,頓時滿堂震驚。

在座的文人學子們望著他們麵前這個文文弱弱的少年郎,完全想不到,這位少年郎竟然用著自己的雙腳,走過了這麼多的地方。

那南北兩個方向的地方,必然是這名少年郎有意而為之了。

能夠有這個心思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

至少,比起走遍這個天下,他們更願意將時間花在聖賢書上。

書中自有黃金屋。

想要入仕,還得讀更多的書,他們又哪裡有時間去遊曆山河?

他們作為平民百姓,生活在市井之中,他們並不認為他們不了解民生,都是一個國家,彆的地方應該也無什麼差彆。

這便是他們與這位少年郎的差彆了。

少年郎能說出他們所不知道的東西,少年郎親身的經曆,是他們從書上得不到的,這是寶貴的經驗,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對比起少年郎所說的治國之策,再對比自己所想的治國之道,之前的那位吳奇終究是忍不住的紅了臉。

吳奇在這個圈裡還是頗有名聲的,因為吳奇的口才好,並且為他們編織了一個大國夢,將他們忽悠了進去。

而且,每次吳奇的見地都能恰好擊中他們內心所想,讓他們彼此產生共鳴,這也是吳奇受人追捧的原因。

現在再回頭一看,吳奇之前的發言,完全是空想。

不能說完全錯誤,但就是不實際。

這讓他們再看向吳奇,眼神裡都多了幾分異樣的色彩。

文人學子大多心高氣傲,又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目光,吳奇低著頭,不發一言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吳奇的離開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他們的目光裡並無半點的嘲諷,隻是多了幾分同情。

他們完全可以想象出,吳奇今後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的遭遇。

再轉望向那又開始說著自己這一路所見所聞的少年郎,他們幾乎可以肯定,這位少年郎的名頭將要在他們的這個圈子打響了。

少年郎在這個圈裡也將擁有自己的名字。

畢竟,他可是踩著吳奇上位的。

但是這位少年郎有錯嗎?沒有,少年郎隻不過是與吳奇的觀點有分歧罷了。

這也讓他們不得不感慨,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的見地,能夠做到常人所不能,日後必然能成大事。

就連那坐在包廂裡的趙裕行,對許藍山為了更加了解民生,竟然走遍了大江南北之事另眼相待。

這樣一件費時又費力的事情,能夠堅持下來實屬不易。

不過,趙裕行並沒有就這樣完全的相信許藍山的話,而是根據許藍山所提到的地方,命人去調查這個許藍山,是否真的如他所言,在這些地方經過,並且住宿過……

若是真的屬實,憑借著少年郎這份心性和堅持,確實是一個可重用之人。

再加上,少年郎最開始的見地,也讓他很滿意,並非那迂腐之輩,能夠靈活變通,已經讓趙裕行生起了愛才之心。

以趙裕行的識人,趙裕行直覺,這人是一個寶。

趙裕行隱隱有些期待,這個少年郎會不會帶給他更多的驚喜。

這樣想著,趙裕行不由勾起了嘴角,露出了笑容。

似乎找到了一個還不錯,可以為自己賣命的人,這讓趙裕行如何不開心?

陳欽清望著許藍山,也是不由的勾起嘴角,眼裡浮現著一絲絲興味。

這個禍水非法係統也是有趣……

陳欽清起身,準備走出酒樓。

幾乎是在陳欽清起身的瞬間,趙裕行的目光就落到陳欽清的身上。

趙裕行還沒有來得及去想陳欽清對自己那份莫名的吸引,視力非常之好的趙裕行,一眼便瞥見了陳欽清所佩戴著的玉佩……

這塊玉佩給趙裕行的感覺十分的熟悉,想到了什麼的趙裕行倏地站起了身,腳步飛快的出了酒樓。

出了酒樓,趙裕行左右的張望了一下,在街道上來往的人裡,找到了陳欽清的身影,然後立刻便向著陳欽清追了過去……

趙裕行在追到了陳欽清之後,一把抓住了陳欽清,將陳欽清扯到了自己的麵前,然後用另外一隻手,將陳欽清腰間的玉佩給扯了下來,拿到手上仔細的看了起來……

趙裕行這一係列的動作做的很快,陳欽清也是有些猝不及防。

被扯過身的陳欽清不免一愣,陳平怒道:“你是誰?要乾什麼?還不快點放開我家主子?”

說著,陳平就要上前,將趙裕行和陳欽清分開。

但陳平剛邁開一步,那跟隨著趙裕行的侍衛便用自己手裡的刀將陳平給攔了下來,不讓陳平再靠近一步。

陳平會武,而且功夫還不錯,在這個侍衛攔下他的時候,陳平便一掌推了過去,這個侍衛反應也很快,一轉身,就想要將陳平給擒住,陳平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兩人竟是在這個大街上過起了招。

陳平的功夫是不錯,但這位侍衛統領也不是普通的人,陳平到底還是不敵這位侍衛統領,被人給擒得死死的。

這讓陳平感到十分的挫敗,他掙紮著,竟然是完全掙脫不開。

陳平又氣又急,生怕這個人對陳欽清不利,“你快點放開我家主子,告訴你,我家主子可是鎮國侯的兒子,我主子身體不好,萬一發病了,你擔待得起嗎?”

然後,陳平又對著那擒住自己的侍衛統領說道:“放開,你放開我!”

侍衛統領也沒有客氣,隻威脅道:“老實點!”

陳欽清側眸,望向陳平,給了陳平一個安撫的眼神,陳平這也才安生了下來,隻是狠狠的瞪著這個侍衛統領。

陳欽清對著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問道:“不知閣下這是何意?”

趙裕行這才抬眼,望向了陳欽清,到嘴邊的質問,在對上陳欽清雙眼的那一刻,瞬間便噎了回去……

心臟猛的撞擊,讓趙裕行的精神不由恍惚了一下。

但趙裕行到底是皇帝,早已經練就那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所以這短暫的時常趙裕行並沒有表現出來,而且飛快的讓自己重整氣勢,表現出作為帝王該有的威嚴。

趙裕行眯著眼,讓自己儘量顯得氣勢逼人,聲音也很冷:“這塊玉你是從哪裡來的?”

說罷,趙裕行便揚起了自己手中的這塊玉佩,陳欽清聽到趙裕行的問話,視線也落到了趙裕行手裡的這塊玉佩上,心裡有些疑惑。

他以為這塊玉佩是小金龍送的,難道不是?

陳欽清眼底眸光飛快掠過,再望向趙裕行已經恢複了鎮定,語氣淡然的回道:“朋友送的。”

趙裕行:“哪個朋友?姓甚名誰?何方人氏?如今又在哪裡?”

陳欽清沉默。

趙裕行冷笑:“說不出來了是吧?”

陳欽清自然又是沉默。

趙裕行望著陳欽清,張了張口,剛要再說什麼,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環顧四周,果然他們的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

趙裕行看了眼陳欽清,到底還是沒有在這個眾目睽睽之下,把盜竊這事給說出來。

趙裕行拉了拉陳欽清,語氣不容拒絕的道:”跟我走……“

陳欽清也沒有絲毫的反抗,跟著趙裕行走了。

陳欽清並不知道趙裕行要將他帶到哪裡去,自知問了可能也得不到答案的陳欽清也沒有多此一問。

而在陳欽清跟著趙裕行走的這個過程中,趙裕行似乎很害怕陳欽清跑掉一樣,一直握著陳欽清的手腕,沒有放開過……

陳欽清也不怎麼在意,隻是不由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小金龍。

對於他這個遭遇,小金龍完全沒有一點的反應,就好似篤定了陳欽清不會受到傷害一樣。

陳欽清隻是在想,這塊玉佩和小金龍和這個陌生男子之間的關聯……

很明顯,這個男人是衝著這塊玉佩來的……

趙裕行帶著陳欽清到了一間客棧,開了一間上等房。

因為陳欽清長得不賴,所以客棧的老板還以為是什麼強搶民男的戲碼,不給開的,還準備報官的,還是那侍衛統領向著這位客棧老板亮出了自己身份的令牌,老板才給他們開了一間上房。

趙裕行也全然無視了彆人對他們那異樣的視線,仍舊拉著陳欽清,將陳欽清帶入到了房間裡,讓跟著自己的侍衛們等在了外麵。

與趙裕行兩人站在這個房間裡,陳欽清也才道:“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我的人還在你手裡,我不會跑的。”

趙裕行深深的望著陳欽清,沉默不語,但依舊沒有放開陳欽清。

趙裕行並沒有去想,為什麼自己要握著陳欽清的手不放……

害怕陳欽清這個疑似偷盜者的人跑掉,趙裕行大可將這個人一並交給他的下屬,讓他的下屬把人看著就行,又何須自己親自把人抓著?

而且,若是真的要審問陳欽清這個疑似那膽大包天的偷盜者的話,趙裕行選擇的地點也不應該是在這裡。

這裡未免有點太過兒戲。

換做平時的趙裕行,是絕對不可能會乾出這樣事情的。

但趙裕行現在就是做了,還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也沒有去想過哪裡不對的這個問題。

趙裕行幾乎是遵從自己本能的,不願意就這樣放開陳欽清,掩飾自己內心的將陳欽清的手腕握得更緊了,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很霸道的樣子。

趙裕行的手勁很大,握得陳欽清有點痛了,陳欽清並沒有吭聲,隻是眉頭輕輕蹙了一下。

趙裕行見著,立馬鬆了一份勁力,但表情仍舊十分凶狠的樣子:“坦白交代吧,這塊玉佩你是從哪裡來的。”

陳欽清問:“你這麼在意這塊玉的來處,你與這塊玉難道有什麼淵源不成?”

趙裕行:“當然,因為這是我的玉。”

心裡已經有所預料的陳欽清沉默了下來,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以為趙裕行這是懷疑他便是那偷盜玉佩之人的陳欽清完全可以理解。

這個的玉佩突然遺失,卻在彆人那裡尋見,不懷疑才怪,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塊特彆的,絕對不可能認錯的玉佩。

趙裕行:“你不說,是不是因為你……“

話到一半,趙裕行後麵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不知道為何,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人,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偷”這個字……

在他的心裡,他就沒有將這個人當作小偷,即便自己的玉佩出現在他的身上,是一件特彆可疑的事情。

但是,他終究無法將自己抓住的這個人,與那入宮盜竊的人劃上等號。

這樣的人兒,必須是清清白白的,怎麼可能會是那些雞鳴狗盜之輩?

趙裕行沒有一點糾結的接受了自己的內心,將陳欽清排除在偷盜者之外。

趙裕行眯著眼,沉著聲,接著說道:“你不說,是不是因為你想要包庇那個偷盜者?”

陳欽清聽到趙裕行的話,不由挑眉。

趙裕行:“我勸你還是如實交代,你如果現在交代的話,我可以看在你不知情的條件下放過你。”

趙裕行的話說得就好似篤定有那樣一個偷盜的人,而他完全是不知情,清清白白的一樣。

這讓陳欽清有點意外,“你不懷疑我嗎?”

趙裕行聞言,愣了愣,然後打量著陳欽清:”就你?你這樣病怏怏的樣子……”

說著,趙裕行還湊近了陳欽清,在陳欽清的身上聞了聞,一股藥味飄入到了他的鼻間,趙裕行心跳漏了半拍。

明明是他最討厭的味道,但此時此刻,卻讓他莫名的眷戀……

再退開時,趙裕行望著陳欽清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身上還一股子難聞的藥味,憑你能夠翻越那道道的宮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走宮中之物嗎?“

感覺自己似乎是被人給輕視了的陳欽清:“……”

趙裕行語氣輕蔑:“你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九千!!!誇我!快!儘情的誇我!!(抱膝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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