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作為照料五條家小少爺起居之一的下人, 撫子今天被要求額外多準備了一份點心作為夜宵悄悄送到五條悟的居室。

咚咚咚,三聲符合禮節的敲擊,門被人從內部應聲打開,一隻毛絨絨的雪白色腦袋探了出來。

他們家令人賞心悅目的小少爺那張足以稱得上精致無瑕的臉出現在眼前。

“是撫子啊, 多謝了。”

“這……這是我應該做的, 五條少爺。”

居然對自己笑了。

平日裡總是表現得像個小大人, 他們擁有神明一樣氣質的小少爺, 今天似乎看起來心情不錯呢?

是遇上什麼好事了嗎?

如是想著,不禁也勾起了唇角。

托盤遞出, 微微躬身正要退出,卻是敏銳地捕捉到對方後方居室中傳來的一聲輕微異響。

像是活物走動時被絆到發出的一點響聲。

“!”

“…”

很明顯的看見五條少爺的眼角以一個微妙的弧度抽了抽。

撫子這時候的笑容也凝固在臉上。

特意囑咐多送一份的甜點,令人很難不多想的動靜。

難不成……小少爺他……

怎麼辦,雖然被囑托不要將夜宵的事情泄露給老爺和夫人,但是這種情況……

不不不,應該不會吧?

就算少爺再早熟, 也過於早了些……

“噓——”

食指豎起輕置唇邊, 蒼藍眸色的男孩作了個“不要說出去”的手勢。

“散步的時候撞見一隻臟兮兮的小貓餓得在吃泥巴,太可憐了我就帶回來了, ” 輕輕眨了下眼, 作出少有的符合這個年齡孩子的稚氣, “撫子要替我保密喲。”

什麼啊……

原來是撿回來了可愛的小動物所以才那麼高興的嗎?

居室裡暈出的水汽也是替貓咪洗澡所致。

“不會說的。”撫子信誓旦旦地點頭。

怎麼會說出去呢?

這是他們家少爺好不容易才撿到的朋友,即使不是對方不是人, 撫子也非常開心他的身邊有……東西陪伴。

“我再去溫一些羊奶,待會就放在少爺門口, 可以給小貓貓醬喝一點暖暖身子。”

說著,退了下去。

五條悟也終於是舒出一口氣。

拿了點心盤,一手插在小熊睡衣的兜裡, 轉頭,半是無奈半是嫌棄地看向房間內將大半隻身子塞進床底木乃伊式躺平的女孩。

“那種姿勢……你是在維修轎車嗎?”

歪了歪脖子,五條悟虛著眼似笑非笑地生成了一個表情包。

“明明是你充電線亂扔,絆到我才差一點被發現的。”

麵無表情地控訴著,平移著將小身板挪出的烏發女孩,隻手撐地正要起身。

沒有預估好位置額頭撞上頭頂的床板。

“啊呀”一聲又被直挺挺地撞了回去。

五條悟:“噗哈哈哈哈!”

五條悟高興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你笑個毛線?不知道扶一下女孩子嗎都?”

替白鳥抵消掉大半衝擊而顯形的宿儺唇眼,在額頭露出獠牙衝著眼前這個惡劣的小鬼齜牙咧嘴著。

“不要突然從我腦門上長出來。”白鳥收了力道罩著裂口輕拍了一巴掌。

她才不想侵.犯二郎神的版權。

將沒有人權的宿儺拍進去後,白鳥抬了下頭,微有點意外地發現笑夠了的男孩子還是伸出了遲來的援手,熟練地把人給拎著領子從地上揪了起來。

“彆弄臟我的衣服啊,”替人從頭頂到背後拍了拍,“被發現了挨罵的可是我唉。”

“……”

很奇怪的。

白貓貓對我的態度可以說是時好時壞。

最開始接觸到的時候很明顯能夠感受到針對,想來大概是因為我與禪院家有關的緣故?

可是這樣一來卻又解釋不通,既然兩家那麼勢不兩立,他又怎麼會把我從外邊帶回來,還借我浴室用和乾淨的衣服換上。

雖然我深信小貓貓哪有什麼壞心思呢,黑羽卻不屑地表示這臭小鬼把我帶過來肯定是有目的的。

她猜的不錯。

五條悟確實有他自己的打算,並且最一開始也確實對著女孩抱有一定的敵意。

他曾經偶然了解過這個被禪院家圈.養起來的人形兵器已知的擁有兩種術式。

將周遭範圍內所有指定物體分解消散化為烏有的【終焉】。

和無論遭受何種程度損害也能恢複如初使肉.體保持原狀的【不滅】。

【終焉】的範圍可無限延展,即使敵人逃到地球另一端也能分解銷毀。

而【不滅】除了維持肉身,據傳言還能夠重塑肉.身,更改容貌、年齡,甚至改寫DNA。

當然,大家並不知道女孩將這兩種術式掌握到了何種程度。

當年小村莊所發生的那起血月事件,這名年僅六歲的幼童,便以一己之力摧毀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村民。

連同自己一起湮滅,死在了術式下。

要麼是力量無法掌控所致,要麼隻能說明這個孩子是個瘋子。

女孩也是那時成了眾人們口中的人形兵器。

而之所以會陰差陽錯被禪院弄回去……

“那是因為本大爺饞成年人的身子,”當事人黑羽點著我的鼻子如是說,“和你這種滿腦子全是貓毛、會被乳臭未乾白貓貓勾了魂的沒品小鬼不同。”

是的。

如果不是當事人坦言,我也很納悶為什麼這隻妖孽就能心甘情願乖乖幫著禪院家當免費勞動力……

那個叫做禪院甚爾的少爺吧,似乎很早以前便考慮著要離開禪院家。

還未脫離本家時便已經四處尋找考慮能夠落腳的地方、養活自己的工作。

有一次偶然間路過了後來被血洗的村莊,看見了那個被村民們關在籠子裡的幼小孩子。

禪院甚爾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對於此等異常多少還是會產生一些好奇。

有些看不下去,他摸了摸身上,將僅剩的一塊被草草包裹的和果子扔了進去。

雖然他不被禪院家重視,但也不至於在夥食上克扣。

這種甜到發膩糯嘰嘰的點心他並不喜歡,隻是鑒於對糖分的需要加之點心小巧便於攜帶,出門時他會揣上幾個便不時之需罷了。

很快禪院甚爾就將這件事情忘在了腦後,也記不清甚至壓根沒看清那天女孩子臟兮兮汙垢下的長相。

直到女孩死掉身體被宿儺侵占,村莊夷為平地,禪院甚爾也未曾將“人形兵器為何那麼聽自己的話”這件事情與最初的無心之舉聯係起來。

“我當初沒辦法從那個短命鬼的身邊離開,哥哥大人也沒有咒力看不到我,”黑羽插著腰說,“所以占用了短命鬼的身體以後我就去找他啦,順便用【不滅】換了張臉,跟他說我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我:“你好騷啊。”

“不過他沒信,”黑羽翻著白眼,“後來就被那些老頭莫名其妙拉去殺咒靈玩了……不過雖然無聊了點,因為這個他們也答應讓我和哥哥大人住在一塊!唔嘿嘿嘿~白鳥說起來你還沒有那種經曆吧?”

“?”

這家夥越說越來勁了,一張叭叭叭的小嘴也從我的臉頰移到了耳垂邊上,說著悄悄話一樣咬著耳朵神秘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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