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段日子,每天都是枕著胸肌入睡的哦,每——天~”
還在我腦海裡比了個“好大一塊的”、“硬邦邦”的手勢。
“就這?”我輕嗤一聲,在腦海裡提醒她,“行了趕緊從我耳朵上消失,我可不想侵.犯彌勒佛的版權。”
她:“這個梗之前已經用過了吧……噫!”
“嘴巴冒出來了喲。”
察覺到耳垂被輕輕捏了一下,白鳥回過頭,就見著五條家的少爺睜著大大的眼睛湊過來提示。
“這小鬼頭怎麼回事!一點也不可愛!”黑羽嚷嚷著,氣呼呼地安分了不少。
“沒事啦,隻是個孩子而已,”我推了推那隻有些溫熱的小手,“而且還是貓貓。”
雖說是小貓爪,但是比現如今我的手也要大上不少,指腹也明顯感覺生了一層厚厚的繭子。
是努力的小貓貓呢!
“嘖,你舅寵他爸!”黑羽咬牙切齒的,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點生氣了,“不理你了,先睡了,白白。”
唉。
果然是差一點被人碰到本體才會這樣生氣嗎?
“喂,禪院家的,你是不是很討厭老子?”
五條悟看了看被推開的手,鼓起腮幫說話的同時又去夠盤子裡的最後一塊點心。
聽到含糊不清的詢問,白鳥這才從和宿儺的腦內聊天回過神。
停下了手裡擦拭頭發的動作,看向身邊的男孩,開始觀察。
吊兒郎當搭在桌子上頭的兩條腿晃來晃去。
嘴角沾著吃得到處都是的熟麵粉。
當著女孩子的麵吃掉了整整兩盤點心,沒有給對方剩下一點。
囂張的自稱,臉上不會控製容易把小孩子嚇到的表情。
雖然白鳥很想說“性格確實有些惡劣”,但轉念一想。
這孩子是貓貓啊。
小貓咪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貓貓做什麼都能被原諒。——by生前滿臉血痕的白鳥
於是搖搖頭,正色道:“你沒有被討厭。”
五條悟:“……”
那停頓那麼久是幾個意思?
“好歹我也是給你提供了住所和食物的……唉?什麼?已經吃完了嗎?咳。”
五條悟清了清嗓子,將準備丟到嘴巴裡的最後一顆點心放回空盤。
之後沒事人一樣露出了儒雅隨和的親切笑容,執事般優雅將大盤小點端到我麵前。
“好歹也是提供了你住所和食物的人,再多搭理我一下嘛~”
白鳥垂著眼,看了看被男孩子放在腿上的兩隻遊戲手柄,頓時了然於心。
“唔,”麵對著閃著小星星、氣場和上一秒頓時就不同了的小孩,白鳥歪了歪頭,問,“隻是為了找人打遊戲才把我撿回來的嗎?”
“不是啦,”跳下了床,將手柄安裝完畢,屏幕打開,熟練加載進入遊戲,“看見你拆禪院家的樣子挺有意思的,仔細想想似乎也沒有討厭你的立場……嘛,反正就是出於順手想帶回來就帶回來咯。”
指尖啪嗒啪嗒熟練地操作敲打著手柄,蒼藍色的眼瞳裡投射進一段亮光,男孩子目不轉睛。
“才不管是什麼危險不危險兵器不兵器的咧,反正我那麼厲害,你也打不過老子,暫時沒地方去就先住著唄。”
原來是這樣……
白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到現場的畫麵,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五條悟帶自己回來應該不是雙人遊戲缺人手。
因為這個家夥是真的自己一個人也能打雙人遊戲的啊——
畢竟他現在就在靈活地手腳並用,仰著頭麵對屏幕激烈戰鬥著。
白鳥:……
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種厲害的修行呢。
“那就打遊戲吧。”
套著男生過長棉質睡衣的女孩,這時也從床邊下來,走到小熊睡衣身邊坐下。
“真的嗎?”
蒼藍色的眼睛驚喜地瞪大,突如其來“噌”一下綻放的笑容讓女孩有些條件反射地以手擋了擋眼睛。
“你這……”白鳥抖了抖眼皮,“以後還是稍微戴個什麼墨鏡之類的,遮一下比較好。”
太光汙染了。
“來來來,我教你。”
完全沒有聽到對方的抱怨,五條悟拉了拉同花色的小熊小毯子,將小夥伴一起罩在了裡邊。
兩個小孩……不,帶小孩玩的白鳥,便就這麼像小鵪鶉一樣,麵無表情地被迫和人擠在一起。
“我要另一隻,這隻你腳丫子碰過的。”我推開地上一隻手柄,嚴肅說。
雖然知道對方剛剛已經洗過澡了渾身都香香的,整個房間連床底下都被打掃得纖塵不染,但貓貓的jiojio也畢竟是jiojio。
五條悟鼓了鼓臉頰,白得晃眼的小腳丫還下意識地動了動,一副“我長那麼好看你居然嫌棄我你是人嗎”的控訴眼神。
“那就換個柄,”他拉來身邊一個大箱子,拽著拿出好幾個,“反正也是一次性的,我每天丟一個。”
我:……
我愣愣地眨了下眼,看著都可以塞下我們倆的箱子裡堆滿的未開封手柄。
心說莫非我理解的“一次性”和這邊世界的“一次性”不是同一個概念?
好吧。
我承認是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
問就是大.戶.人.家。
在打了幾局遊戲後,我忽然覺得沒準這個家夥玩得比神明還六。
拉去開黑的話沒準可以秀翻全場。
正當我們準備在開一局,這個時候門外又忽爾響起了敲門的動靜。
隻不過這一回,敲門聲很快停止,外邊人的腳步聲也很快漸行漸遠。
五條悟掀了被子跑去開門,不一會拿了一疊像是用動物碗盛好的白色液體……大概是羊奶過來。
“喵喵!乖乖喝掉,我們繼續玩。”
他開玩笑似地拍拍我的頭,一句話裡全是憋不住的笑意。
“我拒絕。”
“那就……”五條悟裝作苦惱地想了想,拿縮在小熊睡衣熊爪部位的袖口搓了搓白毛,“將將——!!”
變戲法那般從身後拿出了一盒包裝精致的零食。
“夾層果醬法式馬卡龍!!”
“你還能吃啊!?”
“甜點可是儲藏在另一個胃裡的!”
“可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隻在吃甜點吧……”
還有那不是女生才經常說的話嗎?
雖然我不太餓,奈何想起來自己有蠻久沒有吃東西了,於是隨意挑了一個看起來果醬沒有淋那麼誇張的馬卡龍嘗了一口。
……太甜了。
果然是隻有小孩子才會喜歡的味道吧。
我看向心滿意足舔著唇角糖霜,低頭舉著馬卡龍嘗試沾沾羊奶再塞入口中的小白毛……
頓時產生了一種,“馬薩卡,以後要開始帶孩子了嗎”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