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課代表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麼?
紅綠黃三色的炒土豆片兒看著就討人喜歡。
“他一貫是這樣,有了什麼事兒,他也不說,隻一氣兒地做,不出過個結果來是絕對不行的。”
說著說著,魏師傅就忍不住笑了,看著沈小甜,他說:
“這小子真的人不壞,不然也不會一聽說我這有事兒就千裡迢迢過來了,他其實打小兒就心軟。”
陸辛站在旁邊,就算他是鐵石心腸,現在也說不出硬邦邦的話來了。
沈小甜看看他,又看向魏師傅,笑著說:
“他這麼一個心善的好孩子,從小也沒什麼親人,您總不能就為了自己,把他一個人孤零零扔在這世上吧。”
呲――
好像誰的心被軟刀子一下紮透了。
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
隔著木門,魏赫那兒不知道是誰又跟誰撲騰了一會兒,門被打開又關上了。
“你們兩個啊。”魏師傅苦笑,“難怪能成一對呢。陸辛自己是大刀大斧不光不顧的,後麵還跟著著這麼個補刀的,這誰能頂得住。”
陸辛剛想說一句什麼,突然腿上被人戳了一下,低頭看一眼沈小甜,他福至心靈一般,搶著說:
“所以事兒是談成了吧?這就給你掛上號咱再吃飯。”
看看站著的陸辛,看看坐著的沈小甜,魏師傅終於點了頭:
“行。”
門開了,那娘兒仨從屋裡出來,魏赫和魏萱的臉上都是笑,尤其是魏赫,要不是他爸積威甚重,他說不定能直接蹦到陸辛的身上去。
“陸哥!我就知道也就你能說服了我爸!還有,還有……”
十**歲的孩子對著沈小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魏萱看看餐桌上,笑著說:“我去拿筷子,爸,你給陸辛也好幾年沒見了,你們好好喝一杯。”
每個人都各自有各自的高興,唯獨魏師傅的妻子,她看看自己的丈夫,看看自己的兒子女兒,看看陸辛和沈小甜,笑了一下,笑到一半兒成了個冷笑的模樣。
“行啊,你們這父慈子孝的,魏萱、魏赫,你們還在這兒高興?看見沒?你們倆加起來,在他眼裡連陸辛幾句話都不如!你們這個爸,他把你們真當一家人了麼?他要是真考慮了你們,這事兒是今天這個樣子麼?”
魏師傅的臉在阿姨把話說到一半兒的時候就沉了下來。
“今天有客人在,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少說什麼?啊?哪有客人啊?這陸辛不是比你親兒子還親麼?他以前給你當徒弟,萱萱小赫你一個都不看在眼裡了,現在你們倆斷絕師徒關係了,他一來你又什麼事兒都聽他的?我們呢?啊?我們呢?你被人從鶴來樓裡趕出來,這麼多年混來混去就混成了一個工廠食堂的大廚,是誰陪著你的?啊?不是我們娘仨麼?你腦子裡有東西,我們讓你治你不治,他讓你治你就治!那我們有成什麼了?”
“行了!”
看著自己的妻子,魏大廚歎了一口氣,肩膀都垮了下來。
“先吃飯吧。”他說。
其他人都用擔心的目光看著他,魏大廚說:“還有兩個菜,我去把它都做了,你們放心,我說了我去檢查,我就去檢查。”
再看一眼自己的妻子,魏大廚低著頭說:“先吃了飯,行不行。”
就在這個時候,陸辛開口了,他說:
“薛阿姨,前年,我去找了我叔叔,做了個鑒定,我真的是他侄子。”
這話裡的信息量可就太大了,沈小甜的頭一下子抬了起來。
“我知道您一直懷疑這個,我就明著跟您說,我就是老陸家的孩子,我師……魏師傅他教我,是因為他心善,真的從來不是因為彆的。”
沈小甜看見魏赫和魏萱也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就知道了,這一張薄薄的窗戶紙,怕是在陸辛和魏家人麵前已經貼了很久很久了。
“許建昌那個龜孫子為了跟我師父爭,肯定什麼話都編的出來,您就算誰也不信,總該信自己調男人的眼光吧?”
桌上擺了三個菜,一盤牛肉,一盤土豆片,一盤荷蘭豆。
魏萱拿著筷子站在廚房門口。
魏赫站在櫃子旁邊,整個人都是傻了。
魏師傅和他妻子正隔著一個餐桌站著。
所有人裡,隻有沈小甜動了,她站起來,從桌角拿起一個塑料袋,把那盤清汆牛肉倒了進去一隻手拎著,另一隻手一把拉著陸辛的手就往外走。
“這飯吃了也生氣,你們自己家人的糊塗賬自己算清楚吧。”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