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1 / 2)

趙雪槐一說行,田芳和羅鬆軍都是心裡一定,麵上露出明顯的喜色。

“多謝趙大師,您需要什麼儘管說。”田芳激動道謝,眼眶微紅:“要是真的不行,也無妨,儘心就可。”

前麵請來那些成名大師或是束手無策,或是不願出手。但多少和田芳說了一點田震的情況不好,而且害人的人本事不小。趙雪槐肯出手,田芳心裡十分感激,就算最後事不成,她仍然感激對方肯冒險。

羅鬆軍覺得與有榮焉,畢竟人是自己請來的。心裡已經打算起給趙大師建的那兩套房要更用心一點,更上檔次,聊表謝意。

這時候可不是客氣的點,趙雪槐直接問道:“你家裡有玉瓶嗎?我要先測出這些怨氣是怎麼來的。”

“玉瓶之前有位大師要過,家裡還有備的,您稍後。”田芳拉開主臥的一個櫃子,從裡麵拿出兩個白色的玉瓶。

拿出玉瓶遞向趙雪槐,田芳苦笑著補充:“就是那位和您一樣一眼看出怨氣的大師,炸了一個玉瓶後,他就說不願出手告辭走了。”

趙雪槐摸了摸光潔的下巴,歎氣接過瓶子:“彆說了,再說我也要跑路了。這事兒可能還真危險,你們家遇到的不是想謀財的,而是害命的。”

一道真氣拂過田芳眼睛,羅鬆軍這邊也順帶了。

而後田芳看著父親滿身纏繞的黑氣霧氣,驚得往後退了兩步,直接倒進羅鬆軍懷裡。

羅鬆軍笨手笨腳地攬著人,安慰道:“不怕,不怕啊。”

田芳吸了口氣:“那是什麼東西?大師你們口裡說的怨氣?”

“對,黑色的就是怨氣,你們身上也沾了一些。仔細看,老爺子身上有層淡淡的金光,那是福澤,現在你們家老爺子就靠那個護命。而那個害人的,就是想要你家老爺子身上的福澤。”趙雪槐一邊說著,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疼得吸了口氣。

解釋完,趙雪槐用留著血的手指在瓶子上畫著符陣。術師的血蘊含真氣,是一大法寶,也可以通靈。就是這取血的手段,實在疼。

要是要用一兩滴用針戳一戳,多了就得上咬的或者刀。嘖,掙錢都不容易。趙雪槐這一身功夫本事,當初不知道吃了多少虧,數都數不過來。

小小的玉瓶原本通體潔白,眼下被趙雪槐的血跡沾染,就像吸水的紙一樣在上麵開起血紅的梅花。

田芳和羅鬆軍自動息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趙雪槐動作。

九個字符,有規律地排列在玉瓶上,趙雪槐用手堵住瓶口和瓶底,用力一拍,白色玉瓶變成了紅玉瓶。

田芳眨了眨眼,看著突然變了模樣的玉瓶:“怎麼突然紅了……”

羅鬆軍心裡也有點驚訝,不過比田芳鎮定。看田芳驚訝,他還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說道:“大師做法呢。”

田芳一把拍下他手,繼續盯著場中的趙大師看。

趙雪槐心裡卻不輕鬆,接下來她會用玉瓶做法找怨氣線索。如果害人的人太強,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可是一大壓力。她擅長捉鬼做法,符籙陣法一道格外有天賦,但是對於和人手段卻有限,不像對於神鬼一樣的東西胸有成竹。

遲疑一瞬後,紅色玉瓶被祭出,在床上人身上掠取一縷又一縷怨氣。

三分鐘後,紅色玉瓶一裝滿,便咻地飛回到趙雪槐手裡。接著的動作簡單粗暴,趙雪槐手上掌心火一現麵,紅色玉瓶“砰”地炸裂開來!

那“砰”的一聲,炸得田羅二人都頓了一拍,但就在他們回神的那一刻,神奇的景象展現在他們麵前。

原本玉瓶炸開的地方,如同幕布電影上映一般,出現一幅幅畫麵。

一開始是鄉間的小路,野草青黃交錯,道路阡陌縱橫。一道細長的背影在路上走著,直到走到高度不一起起伏伏的坡地上。

等那背影走入坡地,才發現那高高低低的是不同的墓地。一個又一個土坡,有的野草瘋長,沒過了墓碑,透著股荒涼詭異的意味。

那個背影停在一個墓碑前,竟拿出東西挖了起墳地,畫麵的最後是那個背影挖掘出了一副又一副的棺材,刨出了一具又一具骨架。

縱是田芳膽大,看到這裡也忍不住閉上了眼,依靠住羅鬆軍發抖。

至於羅鬆軍,他也是頭發發麻,看得牙齒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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