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 / 2)

“啪”,主臥裡突然響了一聲。

是趙雪槐打了個響指,畫麵應聲消失。她已經看出了門道,加上圍觀兩人嚇得不行,乾脆把這些縮影驅散。

那些畫麵一消失,田芳和羅鬆軍就齊齊鬆了一口氣,像受驚的小鳥一樣看向趙雪槐。愣愣地,都不會客套說話了。

趙雪槐開口道:“那個背影就是動手的人,你父親身上的怪病就是因為那些已亡人的怨氣所致。如果我沒猜錯,你父親是身體吸食了那些屍體的骨灰,才會導致身上怨氣那麼重。而且你父親肯定吸食了不少的分量,隻有熟人才能做到這樣而不引起人察覺。”

乍一聽到是因為親近之人下手,田芳恨恨地咬進牙關。紅色的指甲掐進手心裡,疼得厲害,可絲毫不能解恨:“彆讓我知道是誰!”

“還是先給你父親,祛除身上怨氣吧。”趙雪槐道。

田芳聞言大喜,眼裡都是不敢相信:“我爸爸能好?”說著,田芳期頤地看向床的方向,那裡躺著她的父親。

“可以醒來,其他的看恢複。但是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健康了。”怨氣纏身,總是有損傷的,那些被怨氣消耗吞噬的福澤,也一去不複返。

田芳咬了咬唇,眼裡流出兩滴淚:“總比現在好,生不如死的。”

躺在床上吊著一口氣,不能吃不能喝,好好一個人和枯樹皮一樣,可不是生不如死。

羅鬆軍理解地拍拍田芳的肩,笨手笨腳地用袖子給她擦了擦。

田芳這回沒推開羅鬆軍,堅定地說:“大師,你給我父親祛除那些怨氣吧。我父親能醒過來就好。”

趙雪槐點頭:“得先去準備一點東西。一斤糯米,五隻公雞……”

趙雪槐說罷,羅鬆軍匆匆忙忙地去找東西。

半個小時後,羅鬆軍帶著羅新華,提著五隻大公雞,還有一袋子雜七雜八的東西進了田家。

東西準備齊全,趙雪槐就開工。

於田家大門上插上五炷香,點燃讓田芳守著。

案桌上亦是五碗好酒,這是按著畫麵裡骨架數量來著。其他擺放的東西,都是五之倍數。

三清鈴被搖響,“鈴鈴鈴”、“鈴鈴鈴”的聲音不絕於耳。趙雪槐這回腳下踩的是回字步,口中清喝:“弟子一心請拜,拜請五方前輩現身,述清田震一事!顯身作弄,若為懲戒仇人,弟子必不插手!”

聲落之時,五隻裝酒的碗碎之於地,自燃起火。頓時陰風湧動,五個身形顯現,半隱半現在黑色霧氣裡,宛如和床上人渾然一體。

趙雪槐停住搖晃三清鈴的東西,冷聲問道:“幾位前輩可是有仇?”

右邊第一堆火突地變幻,變成一個“仇”字形模樣,而後噗地滅掉。

打下手的羅鬆軍和羅新華又開始了懷疑人生的生涯,但這時趙雪槐頭疼地應付著不肯說話態度不怎麼好的幾隻糊塗鬼。

連仇人都不知道是誰?可不是糊塗鬼嘛!

“幾位前輩,你們可是因這床上之人吸食了幾位屍骨,方下痛下毒手?”趙雪槐皺眉問:“可這事不該追究那挖屍之人嗎?”

剩下四堆火晃晃,齊齊熄滅。一個個子矮小的鬼從黑霧裡走出來,他隻有半截身影,桀桀冷笑:“小丫頭,你管這麼多乾嘛?“這老不死的欺負了我們的子孫,我們自然要找他報仇!勸你莫要插手,不然今日的他就是你的下場。”

“不知幾位前輩的子孫是何人?這位老先生身上金光湛湛,幾位難道看不出他是什麼樣的人?”趙雪槐聲音更冷。

“我孫——大偉,明明該姓趙,卻是因為這人隻能改姓田。他讓我趙家最後一點香火都儘了!再好的人,也會有做壞事的時候。”

“那幾位可知,你們的孫子沒有他可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幾位可知,你們孫子會扒祖墳?幾位可知,你們的孫子扒墳後還把你們的骨頭磨碎了喂了給這人吃?”趙雪槐眼中顯露嫌棄:“這樣的孫子,要來何用?給你們挫骨揚灰嗎?”

“小丫頭!你說再多也無用,自家小子不中用,我們隻能幫一把。”矮小鬼魂的聲音尖銳,刺入人耳裡。

“說得好聽,還不是些貪心的東西!”趙雪槐搖動手中三清鈴:“談不攏,就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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