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遊戲26(二合一)(1 / 2)

周圍起哄的人幾乎要把伏黑甚爾和立花筍圍成一個不透風的圈,他們一邊拍著手,一邊喊著“Marryher”,聽起來還挺有節奏感。

伏黑甚爾站在人群的中心。

他盯著那枚戒指看了半晌,鬼使神差地接過了戴在自己手上。

圍觀的人群裡響起一陣歡呼聲,似乎比求婚者本人還激動。

伏黑甚爾試著把戒指套在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沒想到大小尺寸正合適,令他不禁開始去想立花筍說的那句“早就準備好了”或許是真的。

……

居然是蓄謀已久啊。

伏黑甚爾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接過戒指,明明三秒鐘之前,他的腦子裡還完全沒有和她結婚的想法。

人是會被氛圍哄騙的生物,公共場所求婚確實很浪漫,但當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被求婚者,總有一種道德綁架的感覺,仿佛一旦那個人拒絕就辜負了所有人的心願。

不過伏黑甚爾並沒有被綁架,為了金錢連尊嚴都拋棄了的家夥怎麼會能會被彆人用道德綁架。

伏黑甚爾摩挲著那枚戒指。

他無法解釋自己的心情,隻能歸結於一時的心血來潮。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結婚了。

伏黑甚爾勾了勾唇角,向立花筍伸手,把拉她起來:

“行吧,我同意了。”

[好感度+1]

……

立花筍站起身,拍了拍裙子。

求婚成功的她倒沒有特彆驚喜的感覺,畢竟這戒指可是她專門氪金在係統商城買的道具,道具本身的功能就是無視好感度締結婚姻關係。

使用這個道具的話,根本沒必要專門跑來拉斯維加斯,她在伏黑甚爾的公寓裡穿著睡衣拖鞋就能求婚成功。

不過用就用了吧,她並不後悔把這個道具花在甚爾身上。

伏黑甚爾是她極少數攻略這麼順利的對象。從她住進甚爾家之後,即使不送錢好感值也會逐漸增加,算上剛剛增加的1點,已經到了90點的好感度。

不愧是N卡!

今晚在拉斯維加斯領證的人不算特彆多,他們才排了十分鐘左右的隊,就在辦理窗口領到了申請單。

立花筍突然想起什麼:“甚爾,你之前的離婚手續都辦完了嗎?”

伏黑甚爾隨口道:“應該吧。”

……什麼叫應該啊?

萬一沒辦完,他不是犯了重婚罪?那他們的結婚證自然也無效了!

立花筍十分擔心,但伏黑甚爾一臉無所謂,看起來也不像會去關心自己離婚進展的樣子。她隻能惴惴地繼續埋頭填寫資料。

伏黑甚爾填得很快,字跡潦草,一看就是隨便糊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實資料。

立花筍餘光瞥到他的生日是12月31日,一年的最後一天。

拉斯維加斯的審核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快,交完表,拍了照片,沒過多久,工作人員就把打印好的結婚許可和結婚證發給他們,整個過程比去飯店點菜還要方便。

收費77美元,比網上說的50美元貴一點,這讓伏黑甚爾不太高興。

立花筍雙手接過那張結婚證,小心收起來。

整理了一下儀容,她從旋轉椅上站起身,“走吧,甚爾。”

伏黑甚爾卻沒動。

他稍稍偏頭,挑眉:“你不想辦場婚禮嗎,大小姐?”

立花筍一怔。

理論上,在拿到結婚許可的下一刻,新人就可以舉行結婚儀式。婚姻許可證的有效期為一年,而且由於美國法律的特殊性,隻有在教堂舉辦了婚禮有神父見證,婚姻才真正受法律保護生效。

拉斯維加斯有許多教堂,不過比起領結婚證,這個要麻煩一點,大多要提前預約,立花筍和伏黑甚爾找了半天,才終於找到一個無需預約隻要排隊等兩場的小教堂。

小教堂的色調很溫暖,有幾排簡單的長座椅,一架黑色鋼琴,和一位宣讀了一晚上禱告詞看起來稍有些疲憊的老牧師。

在最初會對婚姻產生美好向往的年紀,許多女孩子都幻想過這樣的場景。

立花筍也不例外。

她走在鋪滿了玫瑰和羽毛的木質地板上,眼睛轉了轉,望向那十幾條陳列的出租婚紗,忽然說:“甚爾,既然求婚是我求的,那是不是應該你穿婚紗?”

伏黑甚爾明顯頓了一下。

他沒露出什麼抵抗的表情,反而舔了舔唇角:“你付錢的話,我無所謂。”

他瞥了眼那些款式不同婚紗:“不過這裡應該沒有我能穿下的婚紗吧。”

確實,美國人準備的婚紗雖然size已經比日本大很多了,但是能容下一個接近一米九的肌肉男的婚紗還是不太容易找到。

立花筍自信道:“這個你不用擔心。”

她打開技能界麵,點擊縫紉技能。

這起初被她嫌棄的技能意外的還蠻好用,之前給兩麵宿儺做女式和服,這會兒還能給伏黑甚爾做婚紗。

立花筍選了偏向於紗的白色布料,開始設計款式。既然是給甚爾穿,那就選擇拖尾式的好了,一般曲線姣好凹凸有致的新娘會選擇相對修身的拖尾式婚紗。

設計完款式,她按照甚爾的身材調整尺寸,把胸圍直接拉到最大。

一刻鐘後。

當立花筍把一件超大號的白色婚紗遞到伏黑甚爾麵前,伏黑甚爾快要懷疑她的真實身份是不是多啦A夢,不僅有戒指,出去一趟連婚紗都變了出來。

“從哪弄來的?”

“借的。”假裝從外麵回來的立花筍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教堂,“那裡之前有對gaycouple結婚。”

伏黑甚爾嘖了一聲,沒說什麼,拿過她手裡的婚紗進更衣室換衣服去了。

立花筍在門外等他。

伏黑甚爾換得很快。

沒過一會兒,他推開門,從更衣室裡走了出來。

立花筍看著從更衣室裡走出的男人,呆了兩秒,感動得眼淚差點從嘴角流了下來。

她設計的婚紗穿在伏黑甚爾身上非常合身。上身較為蓬鬆的純白布料遮住男人寬闊的肩膀和結實的手臂肌肉,鏤空的蕾絲附在小腹,向下蔓延至腰部赫然收緊,蕾絲下隱約可見健碩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臀部籠起挺翹的弧度,對女性而言拖長的裙尾剛好垂到他腳踝。

立花筍哇了一聲,忍不住道:“老婆,你好辣。”

伏黑甚爾聽到她的稱呼,伸出一根手指:“一句老婆一百萬。”

立花筍:“……”

可惡,這也太貴了吧!

伏黑甚爾側過身,稍稍彎腰:“幫我拉下拉鏈。”

“噢。”

立花筍一手按著他腰腹,另一隻手幫他拉側腰拉鏈。

隔著輕薄的紗製布料可以感受到緊實的肌肉線條。

嗚嗚,手感真好。

她有點舍不得鬆手,伏黑甚爾回頭看了她一眼,調笑道:“你怎麼不喊我了?”

立花筍委屈:“喊你太貴了。”

伏黑甚爾揚起唇角:“那你可以喊我老公。”

立花筍以牙還牙:“一句老公一百萬。”

伏黑甚爾不滿地扯了扯略有些緊的領口。

立花筍怕他稍不注意把婚紗給撕爛了,正想讓他小心點。

伏黑甚爾突然停住動作,他皺了皺眉,望向她身後。

立花筍疑惑地轉身,順著伏黑甚爾的視線望去,這才看到幾縷灰煙從教堂最裡麵的小房間冒了出來。

……

洪亮的警笛聲在老城區響起。

消防車及時趕到,訓練有素的消防隊員很快就將火勢撲滅。

雖然也沒有人員傷亡,但這個教堂顯然暫時無法舉辦婚禮了。

立花筍泄氣地幫伏黑甚爾剛拉好的拉鏈又拉了下來:“把衣服換了吧甚爾。”

伏黑甚爾本來完全不在意這種事,但看到小姑娘失望的表情,他想了想,說:“回國補你一場。”

立花筍點頭,依舊有些鬱悶:“我們運氣也太差了,什麼好事都輪不到,淨遇上倒黴的。”

伏黑甚爾聳肩。

他習慣了,就像今晚玩老虎機的慘狀,作為一個十賭九輸,唯一贏的那次賺了五塊錢的非酋,無論發生什麼倒黴的事他都不會意外。

立花筍抱怨到一半,忽然頓住,像是自言自語:“不過……也不是什麼好事都沒發生。”

她彎起眼睛,向伏黑甚爾笑了笑:“至少我還遇見了甚爾啊。”

畢竟你可是這遊戲寶貴的N卡。

說不定是在這遊戲裡她能抽中的最好攻略的卡了。

立花筍想。

伏黑甚爾聞言,愣了愣。

他抬眼,望向站在他麵前的少女。

她笑得很甜,月光落在她眉眼發間,讓原本漆黑的瞳孔泛出偏棕的金色,像浸在蜜罐裡的糖,又像琥珀一般晶瑩透亮。

……

[好感度+1]

聽到好感度的提示音,立花筍一個激靈。

咦?

居然加好感度了,伏黑甚爾不是一般對直球和情話通通免疫的嗎?

雖然不明白,不過加了好感度總歸是好事。

立花筍存了個檔。

伏黑甚爾換好衣服,兩人回到賭場,之前兌換的籌碼還有一些沒用完。

和上半夜一樣毫無意外的超爛賭運。

才玩第四把,籌碼就已經全部輸光了。

伏黑甚爾把最後一疊籌碼推倒,乾脆利落地把手放進口袋裡,轉身走人:“不玩了。”

立花筍疑惑:“欸,這就不玩了嗎?”

她看了眼時間,下半夜沒玩多久。

伏黑甚爾隨手從服務生的盤子裡拿起一杯酒,仰頭飲儘,然後晃了晃手中的空酒杯:“我醉了。”

立花筍:“……”

前半夜一直嘗試灌醉對方未果的她翻了個白眼:“騙誰呢,之前喝那麼多都不醉,你是喝不醉的吧?”

“是啊。”伏黑甚爾笑笑,自顧自說著矛盾的話,“但我醉了。”

再高濃度的酒對伏黑甚爾來說都像白水一樣,他從來體會過喝醉的感覺。

就像立花筍所說,伏黑甚爾是喝不醉的。

但如果有一天他醉了。

是因為他想醉。

伏黑甚爾攬住立花筍肩膀,整個人晃晃悠悠地壓到她身上,溫熱的風拂過她耳畔,帶著少許酒氣,與他低沉的嗓音一起吹進她耳朵裡。

“我醉了,老婆。”

“帶我回家好不好?”

耳朵被吹得有些癢。

立花筍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歪著腦袋問:“是要回酒店嗎?”

伏黑甚爾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心情愉悅:“不,我說回家。”

立花筍揣度著他的用詞,猜測道:“你是說,回日本?”

伏黑甚爾似乎依然對她的回答不太滿意,不過他今晚心情很好,還是應道:“嗯。”

立花筍聞言,有些驚訝。

對於賭客來說,拉斯維加斯相當於天堂的代名詞,如果有機會去的話肯定會想賭個過癮。而伏黑甚爾更是出了名的嗜賭成性,這回居然這麼快就想走,簡直不可思議。

離開賭場前,她忍不住又確認一遍:“真的不想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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