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鳳凰女從良了13(1 / 2)

說到做到,回去之後雲薑當真放了盆熱水來,非說要給陸沅展示一下新學的按摩手法。

“你先坐會等著,趁阿姨還沒過來做飯先給你試試。”人剛說完,就轉身進另一間房裡。

陸沅坐沙發上,驚訝地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家的淺灰塑料盆,裡頭蕩漾著半盆熱水,粉白帶小花的毛巾搭在邊上。

如果沒認錯,那條嶄新的毛巾是某牌子的新品,價位在四位數來著。

反正不是陸沅自己買的,她洗臉都用一次性潔麵巾,乾淨又方便。

仔細看看,這套公寓已經多了很多屬於雲薑氣息的東西,或是門口衣架掛著的開衫,或是落在桌麵上的金融相關書籍,或是雲薑放在窗台上通風透氣的多肉。

如果陸沅站起來轉轉,就能想起來練琴房裡也放著雲薑忘記拿走的真實案例分析,跟她的樂譜並排放著。

說侵占也不儘然,多了前所未有的溫馨氣息。

在她看來一個人的家不算家,算是定時定點睡覺的地方,偶爾回來看見沒開燈都會感到泄氣,有另一個人在身邊轉悠才叫做家

雲薑把頭發紮緊了,白淨的臉完完整整地展露出來,手上還拿著從房裡拿出來的一瓶精油。

邊低頭拆封,邊擺出幾十年老大師的麵孔說著自誇的話,把自己吹得天上有地上無,說著就讓陸沅試試水溫合適不合適。

“我查過資料,手指肌腱炎的話熱敷有舒緩作用,你還不至於這種程度,偶爾熱敷舒緩疲勞也不錯。”

塑料紙嘩啦啦的響著,瓶蓋被旋開,微酸的甜橙香氣在客廳彌漫,清新的香味沁人心脾。

“這個味道好香啊。”陸沅湊過去聞,散落的頭發搭在雲薑手腕上,微涼微癢。

不等人伸手去抓住,那人就撤回了,乖乖坐回對麵,雙眼彎彎,頸側的小紅痣分外顯眼。

雲薑拿她沒辦法,讓她玩去。

“是要先把手浸濕嗎?”陸沅把手浸泡在水裡,眼尾瞥向另一扇半掩著的客房房門。

應該說,這間從購買伊始就空置的客房迎來了它的專屬住戶。

來得也不經常,唯有周末的時候因為時間不早待一晚上,漸漸的,就默認為是她的房間,全都是雲薑的氣息。

按照孟以柔感歎的話來說就是,自從她生日後,兩人關係是能用坐火箭來形容。

她還說:“人家談戀愛都是從曖昧期到熱戀期最後轉平淡,你跟雲薑倒好,直接奔著老夫老妻...抱歉,用錯詞了,是老妻老妻的生活狀態去了,把咱班裡好幾位單身狗都給看酸了,嚷嚷著也想談戀愛。”

白皙纖長的手指在水裡彈鋼琴,陸沅在心底無聲重複那句“老妻老妻”,這個詞的背後寓意便是一輩子。

漫無邊際的思緒繼續出走,陸沅心想:我能有一輩子嗎?

“怎麼沒有,那可長著呢。”

沉在水底的雙手被另一雙手拉起,握在手心裡,擱在鋪好的毛巾上,也沒離開,還剩一隻手搭著她手背。

陸沅一怔,原來是她無意識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忽然有點想看看垂下的眼簾後的雙眼,究竟是怎樣的情緒。

像是能聽見陸沅心聲似的,雲薑抬起眼,亮若星辰的黑色雙眸儘是認真堅定,無聲的肯定她的心聲。

比所有人都堅定地肯定她,會用行動告訴她感情裡相處確實不是等價交換,但單方麵付出才是最不應該的。

天生淺紅唇色的嘴唇微動,預告般說著:“那我開始了。”

連帶著香氣的冰涼精油倒在她手上,兩雙手交握又分離,靈巧的手指按照步驟給她按摩,從手腕,掌心,乃至每一個關節都細細照顧到,細致且溫柔。

因為精油的緣故,肌膚觸感滑膩,雲薑需要用更大力氣才能抓住她的手。

在雲薑眼裡,白皙的雙手像是承受不住長時間的揉搓一般,泛著曖昧的緋紅,也不掙脫,還是乖巧地待在另一雙手掌心裡,心甘情願被束縛般。

陸沅挺直的肩膀放鬆了不少,懶洋洋地看著糾纏不休的兩雙手,在按摩中舒緩了練琴一天的僵直疲勞。

但陸沅沒想到的是,自己把對方當風景看,何嘗對方就不是?

雲薑目光落在半垂著雙眼的臉上,細致地打量每一寸肌膚,隻見她被溫水熏紅了眼尾,柔順的頭發搭在脖子上,有幾縷被汗水浸濕,粘著不走,吞咽口水時,脖頸微動,說不出來的性感。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矚目的,要數她最顯眼的還是頸側的小紅痣。

朱砂一樣的顏色,鮮豔的紅,小小的一點落在左耳下不遠處,總是半遮半掩地藏在發絲下,引人遐想。

雲薑敢說,見到的第一麵開始她就注意到了這點紅痣。

被目光描繪的人忽然一動,深黑的瞳孔撞上琥珀雙眸,都是相同的目光,沉著濃濃的情意,默契十足的不挪開半分。

“......”

殘陽透過落地窗映進客廳裡,碎金一樣鋪了滿地,映出一對交疊的剪影。

也不知道是從誰先開始的,等雲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自己懷裡了,充斥彆樣情緒的四目相對,兩道溫熱呼吸近在咫尺,相隔的距離不過巴掌寬,隻要輕輕一動就能唇齒相貼。

但是雙方都沒有這樣做,靜靜地享受肢體親近的踏實感。

雲薑隔著輕薄的衣裙貼上溫熱的身體,一手覆在細腰上,另一手無師自通地按在蝴蝶骨上,不輕不重地摟著。

這是個充滿掌控欲的姿勢,隻要一用力,掌下的身體就難以逃脫,以雙臂為籠,關住最金貴的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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