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當心機女從良了4(2 / 2)

陸沅想了想,好像就是這樣的,都是要人哄的,就下意識嗯了一句。

回答完後,陸沅心神一提,生怕對方又要給她編什麼罪名說道。

可是這話還挺又當又立的,她又開始絞儘腦汁去思考如何圓話了。

隻是那人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嗯了一句,難辨情緒。

把手帕放她手上,上麵散發著雲薑身上清淡的熏香味,身邊的聲音說:“我得騎馬,拿好了。”

掌心攥著柔軟的手帕,好歹是控製住去辨彆她慣用熏香用料的衝動。

陸沅:“嗯?”

不揪我尾巴了?

她沒敢問的人已經加快了速度,陸沅是第一次騎馬,不想讓她太害怕才用老太太散步的速度騎馬,現在是著急趕路,速度加快了不少。

刀片,花生糖,手帕,這回陸沅是真的好奇對方的袖子裡到底有多少東西了。

隻是著角落上的青竹葉紋可真好看,顏色濃淡適宜,繡工流暢,還包含著對使用者祝願步步高升,彰顯君子品德的好紋樣。

一看就是親近之人所贈,想著自己歪七扭八,繡鳳凰像隻雞的繡工,覺得她國公府的人還真是多才多藝。

看陸沅對著手帕發怔,雲薑就說:“我知道我二娘繡工很好,那你也不能一直盯著看了。”

原來是二娘給繡的帕子。

陸沅討價還價道:“那是打算送我了?”

“手帕定情,你是要給我當媳婦?”在風聲中,雲薑反問。

“.......”

陸沅左手攥著手帕,右手拿著花生糖,都好喜歡,一個都不想撒手。

但看這樣子就是東西我要,其他免談。

“真貪心,休想占我便宜,”雲薑抬手一按她頭頂,將人的頭扭回朝前看:“那還是要還的。”

知道她這兩天經曆的事情太多,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完事講究過猶不及,兔子逼急了都會撒腿跑,更何況是個人。

隻是有借有還,一來二去,何愁占不住她心中的位置。

“......”陸沅。

她哪裡懂每天八百個心眼子的人到底在想什麼,分外可惜地撇嘴,那一句重金購買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感覺吧...雲薑是說話挺氣人的,但是形象是挺風光霽月的,用錢說話有羞辱人的嫌疑。

等到鎮上集市的時候,陸沅就見識到了雲薑的袖子裡不光有剛剛那些,還有不少的銀錢,能當場給她雇一輛馬車和趕車的馬夫來。

買了點吃食,把人放上馬車,垂下車簾擋住裡麵乘坐的女子。

反正清晨的鎮上還沒什麼人,

不至於能認出這兩人一個是國公府的大少爺和富商陸家的大小姐,

看了幾眼,除了感歎兩位的好相貌以外,就沒有什麼想法,繼續低頭忙活自己的。

陸沅抱著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聞著車廂內飄著肉香的包子,探頭問道:“你不上來嗎?”

雲薑側臉問:“你想我上去?”

陸沅左右看看,覺得位置挺大的,她說:“你也勞累了一夜,得休息休息。”

雲薑笑道:“那你就是真的要嫁給我了,國公府大少爺和陸家大小姐徹夜未歸,還同車共乘回去,想解釋都難。”

陸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雙眼掃過對方身上的男裝,可算是想起對方現在的身份。

知道她是女人是一回事,可是旁的人可不知道啊,外人一看隻覺得這孤男寡女的,一看就不正經。

漲得通紅的臉還是選擇了縮回去,在車廂裡獨自冒煙。

冒煙了一會,陸沅還是選擇撩開車簾,期期艾艾道:“那你總得吃點?”

好像自己在馬車裡舒舒服服地待著,對方隻能騎著馬守在一邊,這風吹日曬的還餓著肚子,是挺不好意思的。

雲薑搖頭道:“我不能吃,回去的時候得慘一點。”

陸沅本想多問幾句,可有一想這樣太多嘴了,隻好點點頭,又縮了回去。

馬車一路搖晃,畢竟不是府邸裡做給主子用的馬車,防震方麵做得實在一般,把陸沅的瞌睡蟲晃死了回後,可算是到達城門前。

此刻已經晨光大亮,建安城的城門已經開啟,巍峨莊嚴的城門前來來往往,等著排著隊進入。

陸沅記住雲薑說的話,不敢探出頭來看熱鬨,安心坐在這低調的小馬車中,等待進入城門歸家,心中想著自己的小丫頭李環有沒有抵達家中。

現在人是平安了,就不想讓母親覺得憂心,估量著城外天恩寺到建安城陸宅的距離,她便希望李環還沒來得及告訴母親。

正思量著,陸沅的車窗被敲響,她掀開一條縫看向外麵。

結果就被逆光淺笑的臉驚豔一瞬,眼中恍若落滿碎星,亮了起來。

說這人吧,長得也不是特彆紮眼睛,五官也是生端端正正,沒有說哪一樣格外精致一樣。可湊一塊就是格外舒坦,分外有韻味,濃淡皆宜。

陸沅伴著耳邊的清越動人的叮囑聲,心裡暗暗嘀咕:這人怎麼長得跟書一樣,就是那些個書生天天說的什麼常看常新,次次看次次都有新發現,總能發現新的沒有發覺的好看地方。

若非是男身立世,依然做女兒養大,估計國公府的門檻都會被求親者踩爛。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清了沒有?”雲薑見她隻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像是在跑神,沒忍住伸手一彈她腦門,不疼,足以讓人回神。

陸沅捂著額頭說:“我聽見了,回去之後就當什麼都沒發生,說自己早早就歸家了,一直都沒出去。”

得了應答,雲薑就要策馬遠離,陸沅看

著她的動作,嘴巴比腦子快就喊了一聲。

等人停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時候,陸沅卻是語塞。

騎虎難下,那就隨便下。

陸沅說:“你去哪?”

其實她更想問離那麼遠乾什麼,心中暗罵自己到真成了跟著母鴨跑的雛鴨,就一個晚上就心生依戀了?

可叫她隱忍不發,不隨心而動,還是挺難的。

雲薑答道:“入城去,你我行程不能靠太近。”

也是。

陸沅小聲地哦了一句,就又聽對方說:“我會看著你回到家再回去的,不過在此之前還請你幫個忙。”

聽見能幫上忙,陸沅又高興了一點,興致勃勃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雲薑說:“我這身回去太齊整了,不像是遭了難的,你替我頭發扯幾縷下來,顯得狼狽些。”

世家出身的教養和禮儀都是從小培養,這一夜漫長,折騰下來竟然不損她風儀半分,要是不看她撕了一塊的長衫下擺,還以為對方是剛出門。

陸沅道:“那你湊過來點。”

馬上的人彎腰湊近,車窗內伸出一隻皓白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撚著她發絲往下扯,比在家繡花還認真嚴謹,好像是在完成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垂落的發絲遮住眉眼,朦朧了眼前的麵孔,陸沅卻沒收回手,指尖輕輕拂過上麵的撞傷,其實在白淨的皮膚上還是很明顯的,一眼過去就能看見傷痕,心生可惜。

到現在她哪裡還不明白這人就是故意的,鬨出動靜來吸引那幾人的注意力,弱化了自己的存在,不然憑她本事,蒙著眼睛都能走出哪座荒宅,怎麼還會發生魯莽撞頭的事情。

雲薑一直沒動,直到她收回手才問:“現在如何了?”

仔細看去,陸沅想說狼狽倒是不怎麼狼狽,反而是更是隨性恣意,從端莊君子變成了風流滿身的桃花妖去了。

她硬著頭皮道:“挺好的。”

馬車又動了,將那青衣人遠遠落在後。

雲薑雙眼微眯,抬手壓在眉眼上,遮擋部分陽光,遙望這城門,上有遒勁字跡書道——建安城。

另一手傷痕猶在,隻是隨意用衣擺內襯包紮,忍常人難忍痛楚不說還能有心力去跟陸沅說笑,消除對方的恐懼。

一扯韁繩,也不近不遠地跟著進城門去了。

她說到做到,遠遠看見裝著陸沅的馬車停在陸宅後門,被丫鬟婆子們簇擁了進去,才順著眼前的路繼續走開。

變相在建安城中繞了大半圈,終於抵達京兆府尹前,下馬入內。

“勞駕,在下盛國公府雲薑,有案要報。”

“竟然是國公府的大少爺,雲解元,是有什麼案情要報?”那差役說著,目光忍不住瞥一眼身旁的雲薑。

這大少爺怎麼看著有些狼狽啊?

雲薑含笑的眉眼冷了下來,她冷聲道:“報應屆舉人寧鵬翰買凶殺我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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