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當心機女從良了11(2 / 2)

雲薑見她看得仔細,就解下來,放她手心裡:“借你玩玩。”

“觸手生溫,質地細膩,是塊上好的玉料。”陸沅眼光好,對著陽光看手心裡的玉佩:“嘶,這不是禦用的嗎?價值連城啊。”

這種話被其他大家族的人聽了會覺得陸沅說話都沾著銅臭味,一張嘴就提到銀錢,顯得市儈了。

雲薑卻是點頭應和道:“對,這是祖父年輕時先帝賞賜的,僅有一塊料子,就做成了這個樣式,贈與我了。”

都知道盛國公是看重嫡長孫,沒想到是這樣愛重,說是寶貝疙瘩都不為過。

“我祖父也說了,要是出門在外沒錢,就拿它去當鋪應付一二,價值連城的東西總能讓我熬到國公府的人尋到我。”

“......”陸沅雙手捧著價值連城的大寶貝,忍俊不禁。

沒想到堂堂

() 丞相也會這樣說話,好像普通的老人家沒什麼區彆,都是緊張著家裡小輩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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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薑從袖子中抽出手帕,抬手為她拭去了白淨額頭上的汗珠,神情溫柔。

動作親近自然,好像已經經曆了千百遍,被縹緲冷香籠罩的陸沅一時間竟生不起躲開的想法。

殊不知,雲薑也有這個想法,她驚訝於自己的熟稔,如靈魂中帶來的一般。

“你又弄臟了我的帕子。”

陸沅回神,說道:“我拿回去洗。”

抿了抿唇,覺得今天這款口脂真是有點粘膩,搞得她好像張不開嘴一樣。

雲薑目露深意,視線滑過她不斷微抿的紅唇,笑道:“拿去洗了,下次再還我嗎?”

陸沅點頭:“我還。”

“其實不還也可以。”雲薑忽然說道。

陸沅抬起頭看向自己,目露詢問,她說:“把你的手帕跟我交換,那就公平了。”

“......”這是哪門子的公平。

陸沅說:“你這料子,這繡工可比我的好的多得多,哪裡公平了?”

雲薑反問:“你隻想到這個?”

“不然還有什麼?”陸沅奇怪道。

如果她的視線不總是往右邊看去的話,雲薑還真信了小白兔滿心眼的清清白白。

雲薑故意順著她的話說:“對,確實沒有什麼。”

得到讚同了,陸沅莫名有些不爽,但說不清。

左右亂飄的視線忽然落在不遠處的枯枝上,顏色深黃乾枯,就牢牢卡在那一支蘆葦上,隨著風不斷搖擺。

然後枯枝緩緩伸出一條腿,把自己繼續卡在隨風狂舞的另一枝蘆葦上,並且靠的更近了。

嗯?嗯?!!!!

枯枝會動的嗎?還會長腿?

枯枝絕對不會長腿,這是竹節蟲!

陸沅瞳孔緊縮,手上竄起一層雞皮疙瘩,直接竄雲薑懷裡,還把毫無準備的雲薑給壓倒在地上。

忽然被撲倒,看著藍藍的天空,雲薑:“?”

伏在她身上的身體在微微發抖,雲薑拍拍她肩膀,連忙問:“怎麼了?”

陸沅伸手隨便指,聲音發顫:“蟲!那有好大的蟲!”

“哪呢?我看看。”雲薑發揮她看書十四年都沒近視的絕佳視力,找了好久才看見正在搖擺的竹節蟲。

慚愧,她陸沅天不怕地不怕,捉過蜻蜓,扔過毛毛蟲,甚至隔著籠子喂過吊睛白額的大老虎,就是害怕呆板又長手長腳的竹節蟲,每次看見了都會渾身毛骨悚然。

雲薑儘量不讓自己笑出聲,摸起手邊的石頭往那邊扔去,竹節蟲趴著的蘆葦被割斷,下一刻就隨著風上天去了。

“好了,蟲已經沒了,給我趕走了。”

安慰的話在陸沅頭頂響起,陸沅緊張地把眼睛掀開一條縫,仔細看了許久才放心下來。

() 這才意識到自己姿勢究竟有多不對勁,貼的太緊了,整個人都躺在她懷裡,活像是要強搶民女惡霸。

想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腰上已經放放上一隻掌心,可見這民女是心甘情願被惡霸強搶的,對著場景是非常的樂見其成。

“如果我這樣靠近你,你會討厭我嗎?”

不等陸沅說話,雲薑發問道。

陸沅喉嚨發緊,微微搖頭:“不會。”

對方腰身微動,靠的更近了,深邃的雙眼隻倒映著一個人的影子。

“那這樣近,你會討厭嗎?”

實話說...這樣近的話...

目光已經有些癡迷,定定地注視著對方雙眼。

“不會。”

“那你會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

呼吸交錯,半高的蘆葦微蕩,晚來的秋風刮過周圍的蘆葦,沙沙地響。

是風在動,是蘆葦在動,是江水在動,是心也動了。

抿著淡紅胭脂的嘴唇微動,應該會花瓣似的雙唇先合微抿,再嘟起,發出跟之前沒有二致的回答。

不會。

這兩個字終究沒能說出口,被不遠處的喊聲打斷,陸沅這才如夢初醒,下意識要掙開對方臂彎。

“大哥!大哥你在哪裡?”

雲亦巧的喊聲在不遠處響起,連同丫鬟仆從們都在喊大少爺。

眼看人都要往這邊找來了,要是再不分開,被人那麼多雙眼睛看見了真是說都說不清。

陸沅想要撐起身來,可攏在後腰上的手掌卻紋絲不動,動作不能,瀲灩的雙眸看向雲薑,內含緊張與哀求。

“雲薑!”聲音又低又急。

雲薑微微鬆手,掌下的腰身便像遊魚一般溜走,臂彎的披帛卻眷戀似的在她掌心滑過。

意猶未儘的人捉住了披帛的尾巴,陸沅隻覺得袖子一緊,就看見披帛正落在對方的手裡。

掌心握上如琴弦般繃直的披帛,陸沅反手一絞,留在雲薑那邊的披帛又短了不少,再一絞,就輕飄飄地抽開了。

*

“如果我這樣靠近你,你會討厭我嗎?”

混合這急促心跳的微啞問聲再一次劃過腦海,攪得她心緒難平。

陸沅在房中絞著手帕,擔憂地問李環:“我竟然對她有如此想法,那豈不是話本子裡說的...愛慕?”

李環收拾散落在梳妝桌上的釵環發飾的手一頓,詫異抬頭:“難道你不喜歡他?”

跟人走的那麼近,不成親都很難收場的距離,現在陸沅竟然在懷疑自己究竟喜不喜歡他?

我的天,這是什麼反射弧?

陸沅白皙的臉漲得粉紅,像是裙擺上的桃花瓣:“先前我是與她誌趣相投,引以為友。”

而且都是女人,哪有談情說愛的道理?

不行,越是想,這腦子就越是迷糊,頭都要開始痛了。

李環早就擺爛了,想也

不想道:“引以為友?我可沒有見過恨不得化身親嘴魚時時刻刻黏在一塊的友人,少自欺欺人了。”

“......”

陸沅收回目光,摸出放在袖子裡的另一方手帕,這一次的角落上麵繡的則是品行高潔的蘭草。

“我在自欺欺人?”她對著蘭草紋樣問道。

李環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人已經走到了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先前你在茶樓上張望的時候一眼就看中了看榜的雲解元,多看了幾眼,一直跟我誇他長得好。”

陸沅說:“你也知道我的毛病,就是愛看美人而已。”

“第二回見麵的時候,你一直跟我說的是什麼?”

陸沅慢悠悠補充道:“她出身高門大戶,樣貌上乘,隻是門第懸殊,齊大非偶。”

一口悶完杯中的茶,李環點頭道:“對,你當初就是這樣說的。之後第回見麵約在天恩寺中,你說就是最後一回見麵了,多看看也不吃虧,總該是要遠離這蓄意逼嫁的人。”

陸沅也不否認當時的想法:“我那會真的是這樣想的,看完最後一次就遠離,遠遠離開。”

而且那時候也不會跟現在一樣,有一種心動的感覺,甚至差點當場點頭。

聽她傾訴的李環不知道雲薑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一生循規蹈矩的陸沅究竟在經曆什麼心境,還感歎事事精明的陸沅也會在情愛之事上思量不清。

陸沅問:“那...依你的看法,我該如何自處?”

李環聽了這問,頓了幾秒,心說知人知麵不知心,現在是個好好的君子,誰知道婚後是因為什麼產生的巨變。

她遵從內心的想法道:“我的想法如你一般,門第懸殊,齊大非偶。”

陸沅怔在原地,隻盯著手帕出神。

李環讓她安靜考慮,不再去火上澆油,依她性格實在做不出這種事來。

之所以之前不真正的出手阻攔,她畢竟是現代思維培養出來的人,現代年輕男女婚前談個戀愛是多正常的事情,談戀愛能分手,結婚也能離婚,就沒有總是阻攔,免得討人嫌。

還有那些被人覺得驚世駭俗的事件和做法,在她看來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那邊安安靜靜的陸沅突然說:“這是什麼東西?雲薑的玉佩什麼時候跑到我袖子裡了?”

李環回頭,想也不想道:“定情信物你都收了!你還說你不喜歡雲薑!”

陸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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