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都不會說自己親妹妹,陸二郎道:“...好名字。”
雲薑滿臉讚同:“朕也亦然。”
陸二郎和他的朋友們:“......”
陛下,娘娘你們開心就好。
陸六妹懷裡抱著一隻肥兔子,她稀奇地繞著轉,想摸摸,但不敢下手。
年僅十四的她也是個虎的,因為她是陸帥在戰場裡收養的棄嬰,因此長得並不像陸家的人。
但是這脾氣就跟陸家的人像了十分,陸帥不止一次說過肯定是陸家的女兒投錯胎,終於被他給撿了回來。
想了想,她把手裡的兔子往大狼麵前遞:“小汪你吃不吃,我陷阱捉到的兔子,還是活的。”
但是大狼不吃,把頭扭過去了。
陸六妹稀奇道:“它跟在陛下身邊的時候,真的乖得像條看家狗。”
雲薑盯著腳下的大狼,忽然有一個想法。
“狼與狗同宗,在野外長大,或許嗅覺會更加靈敏。”
招來內侍吩咐幾句,那內侍領命退下,很快就拿來了一件外袍遞到大狼麵前。
雲薑抬手搓狼頭,說道:“找一下這人,找到有賞。”
陸六妹稀奇地看著,不明白陛下想乾嘛。
她認不出這是親王才能穿的規製,陸沅不可能認不出,就有些驚訝地看著大狼,又看看雲薑。
雲薑笑道:“試試也不是不可,若是我回宮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陸沅問:“你親自去?”
陸二郎沒想明白她們在打什麼啞謎,跟六妹一塊沉默。
大狼嗅聞片刻,站起身,還真朝一個方向走去。
雲薑稍一思忖,對陸沅叮囑幾句:“有飛鷹衛暗中守護,不會有事的,等會就回來。”
陸沅點頭:“好,你快點。”
雲薑便利落上馬,帶上弓,往叢林深處走去
() 。
走到一半,就不讓人跟著:“楊統領,你率人原地待命,朕自去查看。”
楊統領應道:“是!”
一人一馬,身邊跟著一頭大狼,慢慢往裡走去。
跟著大狼的身影越往裡走去,就越是深山老林,草木豐饒。
獵場很大,靠著山,向外延綿數百裡。
漸漸的,雲薑已經走出了獵場清理的範圍內,知道對方該是個警惕的性子,沒想到還能警惕成這樣。
畏畏縮縮的,怪不得到處被人攆。
見大狼停下腳步,左右嗅聞,喉嚨裡發出警戒的低吼。
還不是行宮的人能深入清理的地方,或許會有...
思緒剛起,不遠處便響起了暴躁虎嘯,大蟲身形龐大但不笨重,扭動著金黃的身軀橫衝直撞而來。
深林有虎,現在那大虎跟中了藥似的,往山下衝來。
若是不將它斃命在此,它也會衝向獵場,傷到更多的人。
如果雲薑沒有來,那它也會衝向獵場,肆意屠殺。
撞開擋在麵前的灌木叢,便見到叫它暴怒的氣味根源,是那匹大狼。
暴虐的目光瞬間鎖定大狼範圍的所有生物,圓瞪虎目注視著雲薑,它齜著雪亮的犬牙,涎水滴答。
沒人會懷疑這一口牙和粗壯的爪子的威力,背後噴張的肌肉安靜蟄伏,預示著萬獸之王的可怖。
大虎沒有直接撲過來,似乎思量著如何進攻。
簌簌幾聲響,雲薑身邊落下十數個飛鷹衛,將她重重包圍,全都警惕以待。
沒人說話,一絲一毫的聲音都能激怒觀察中的大虎。
對峙片刻,還是忍耐不住的大虎先動了,後爪蹬在粗壯樹根上接力朝這邊撲來。
就見女帝高坐馬上,林間陰影深深,好似下一刻就要葬身虎口。
大狼忠誠護主,壓下後腿就要往前衝去。
“小汪,待命!”雲薑喝住了欲動的大狼。
飛鷹衛放飛信號煙花,大呼:“護駕!守衛陛下!”
就見雲薑反手從箭筒中抽出一支箭,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朝一個方位疾射出去。
噗呲一聲,是血肉中箭的悶響,重重墜地。
那墜地的不遠處響起倒抽的長長冷氣:“呃——!”
但雲薑沒管那邊,再從箭筒裡抽出三支箭矢,彎弓如滿月,一次連發三箭。
三支箭矢以肉眼難察的速度飛馳而出,箭箭命中,全都捅進了喉管中。
“吼——!!”
鮮血奔湧,大虎動作稍緩,仍不死心撲來,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雲薑並沒有掉以輕心,再補幾箭,鮮血再度奔流,灑了滿葉。
那雙目爆紅的老虎沒能撲倒雲薑麵前,沉重倒下。
雲薑隨口道:“不錯,白得一張虎皮毯。”
下一支箭就是對著剛剛發出驚叫聲的地方,大狼明白主人的殺意所向,先一步撲了
過去。
可憐那藏在草叢中的人先是被鮮血淋漓的屍體嚇得滿臉蒼白,又被巨大的灰狼撲中,犬牙都壓在他脖頸上。
肅殺血腥氣壓了滿身,那人頓時冷汗直冒,話都說不出來,隻會僵直發抖。
“小汪,彆咬死了。()”
;?()_[(()”
飛鷹衛們拖老虎的拖老虎,警戒的警戒,遠遠還傳來馬蹄前行的聲音。
那是留下待命的楊統領以及禦林軍們,全都過來了。
雲薑就看見大狼咬著一個曬得黢黑,身形三大五粗,還穿的亂七八糟的人走出來。
大狼力氣大,把人跟扔死狗一樣扔在地上,就衝著雲薑晃晃尾巴尖尖。
雲薑誇了它一句,就讓它回來:“彆啃外邊亂七八糟的東西,吃不乾淨的食物會鬨肚子。”
男子直接淚流滿麵。
看一眼就覺得不認識,雲薑拉弓,打算也一箭送上西天。
男子敏銳地察覺到寒光閃過,連連大喊:“六姐!!!六姐是我!!!彆殺我!!!”
邊喊,還邊用黑溜溜的眼珠看向她,雙手高舉,試圖證明自己的身份。
這聲音聽著耳熟。
拉弓的手頓住,雲薑冷眼打量被扔在馬前的人。
對方弱弱道:\我,我是雲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