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人之後,陸沅第一句話就是:“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辦一件事。”
“好,我就在這坐著。”雲薑說。
陸沅摸摸她的臉,戀戀不舍地進去了。
站在最前麵的慕青被她點了點胳膊,才從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大美人身上回神,跟著陸沅一塊進去。
門前湊堆的人群震驚歸震驚,還是曉得給陸沅讓一條路給她們進去。
雖然知道像峨眉山猴子一樣聚眾圍觀不太禮貌,但是真的好好奇啊。
那可是本事務所知名工作狂魔陸律師的對象耶!
陸沅的對象珍稀程度大概是跟熊貓對等吧,但是熊貓是具體存在的,陸沅的對象就不一定。
雲薑察覺到他們想看又不敢看的眼神,主動打招呼:“你們好,我姓雲,單字薑,薑湯的薑。”
眾人:“!”
好像忽然明白了陸律師為啥那麼癡迷了,冬雪初融的感覺,真是誰看誰迷糊。
不愧是陸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王炸級彆的。
人長得跟大明星一樣漂亮不說,身上的氣質也十分特彆,說不出一個具體形容詞,但就是覺得這樣的人是平生罕見的。
都要把前台這一塊地襯托成精心打造的攝影棚了,生來就就是人群目光中心。
“……雲小姐,你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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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陸沅回到她辦公室,看著她手腳麻利地收拾自己的包包。
“你說你要請假?當然可以了。”慕青說,“你也是事務所的老板之一啊,不用那麼拚的。”
她看了一眼明顯容光煥發的陸沅:“難得你會有想休息的一天,請多久?”
“三個月。”陸沅擲地有聲。
好不容易等到人從裡麵出來了,當然要用多多的時間去陪她。
最好是到處遊玩,看遍絢爛多彩的大河山川,讓她覺得遊戲裡麵無趣,不想再回到那暗無天日的地方裡。
至於錢什麼的,她最不缺的就是這些了,好像突然就找到了以前拚命賺錢攢錢的理由。
現在的陸沅隻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最好能成為停留在這個世界的重要理由。
慕青喝一口咖啡:“哦,三個月。”
陸沅拿上包,就要往外走。
慕青在心裡念了一遍日期,忽而雙眼瞪大:“什麼?!你說你要請奪少天?”
站在辦公室裡的人高跟鞋踩得飛快,跟蝴蝶似的要飛到門口了。
越過一眾目光,心情是雀躍的。
“走,我帶你回家。”陸沅朝雲薑伸出手。
雲薑伸出手去拉她,反被另一隻手緊緊抓住,用的力氣有一點大,細細感受還有點微微發顫。
就沒有動作,任由她緊緊拉著。
“好,我跟你回家。”
等慕青踩著庫洛米洞洞鞋跑出來的時候,隻看見兩人相牽的手,靠在門邊看兩人走
進了電梯。
慕青說:“到時候組個局(),
(),
隻是背對著人抬手揮了揮,那便是答應的意思。
電梯的門合上了,頭頂的數字在緩慢下行。
不大的空間裡就站著兩個人,對方身上那熟悉的冷香不知道什麼時候包圍了她的感官,存在感越發強烈,牽動著心臟跳動。
或許有可能是她過分關注身旁人的原因。
陸沅心中思緒萬千,她覺得自己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的。
比如你是怎麼出來的,出來之後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你能在這裡待多久,還會回去嗎……
問題太多了,可說出口的話卻是:“餓不餓,要不先不著急回家,我們先去吃飯吧。”
也差不多是到了下班時間,肚子餓了也正常。
雲薑等了一會,她知道陸沅現在應該有挺多想問的,沒有人會不感到好奇。
沒想到等到的是這句話,有些訝異:“好啊。”
電梯內就安靜下來了,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沅透過電梯廂上的反光看見身旁的那一抹濃綠,手裡握著的另一隻手是具體存在的,有溫度,有血肉。
但還是如做夢那樣夢幻,有點難以置信。
雲薑說:“陸律怎麼不看我?”
陸沅盯著腳尖,露出紅紅的耳朵:“我晚點再看。”
雲薑知道她後知後覺的開始羞了,故意逗她:“不會吧,陸律師,我們手都牽了,親都親了,該乾的都乾了,你要對我始亂終棄嗎?”
陸沅瞬間從耳尖紅到臉,順著脖子往下了。
估計那扣得一絲不苟的襯衫領子下的肌膚也是通紅一片的。
尤其是察覺到身旁人戲謔的目光,抑製不住地變得更加紅了,可牽著的手牽得越發緊。
電梯門正好在這時候打開,年輕的實習生站在門前等待,猝不及防就聽見了這一句話。
什麼什麼?誰始亂終棄了?
八卦之心讓她下意識抬起頭,直接眼前一亮。
好高的顏值,好高的姐姐……們。
穿著職業裝的實習生認識,這棟樓裡彙聚各種類型的都市麗人,美得百花齊放,但實習生私底下認為這個才是當之無愧的本樓樓花。
她這人沒彆的,就喜歡看好看的,在她眼裡美人沒有性彆,好看的都愛看。
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看了過來,實習生還沒來得及認真觀察新出現的綠裙子姐姐,就看見三十二樓的陸律將人帶走了。
綠裙翩躚,這顏色能穿出氣質的人不多,正被另一個穿著板正職業裝的女人拉著走,直往停車場走去。
一優雅矜貴,一精英嚴謹,兩種不同的風格站在一起竟是格外的和諧。
鞋底踩著透亮平坦的瓷磚地,發出清脆的聲音,如歡欣樂章一般蔓延至大門外。
回到自己車上,也不知道為什麼,陸沅才多了幾分踏
() 實感。
上了她的車,就不能再下去了。
陸沅看身邊的人熟練地給自己拉上安全帶,有些遺憾地收回手:“等會吃什麼?”
雲薑其實也有點後悔自己手快了,聞言思索一會,她說:“我還不了解這邊,不如請我們陸律師這個東道主做做主,介紹一下這有什麼好吃的。”
“聽我的?”陸沅手指敲了敲方向盤,無名指上的銀色指環折射著落日餘暉。
雲薑朝她笑:“我人生地不熟的,當然聽你的。”
陸沅想了想,摸出手機發了幾條信息,然後才發動車輛:“那就回家吃,不去外麵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