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占有欲,陸沅隻想把人帶回去放進自己家裡,不給其他人看見她的珍寶。
激動的心情隨著下班而排起的長龍平息下來,在等紅綠燈的間隙,陸沅又不住抬眼從後視鏡上看副駕駛座上的人影。
總是看,卻總是覺得看不夠。
她問:“你這次來能待多久才回去?”
雲薑也抬眼,跟後視鏡上的雙眼對視:“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陸沅扭頭看隔壁,驚喜來得太突然,表情有些空白,“以後都不回去了?”
雲薑:“卸任了,以後都不回去了,況且那邊哪有這邊好,那邊沒有你。”
本來就是暫時幫幫忙的,現在事情上了正軌就把責任交還回去,並不留戀。
何況兩個世界的強度不太一樣,她是在本世界意識的叮囑下將實力壓製壓製再壓製,才被給予通行。
不然容易撐爆這邊。
陸沅張了張嘴,本想說什麼,前麵的黃燈轉綠,就閉上嘴專心開車。
下了跨江大橋,轉右車道去陸沅的家,這一片都是江景小區,風景甚好。
進入小區大門的時候,雲薑故意說:“所以我現在是身無分文,隻能依靠陸律師你收留了,你可千萬不能不要我啊。”
這話說的,怎麼就那麼可憐呢。
陸沅努力壓製想上翹的嘴唇,憋笑道:“好好好,絕對不會始亂終棄。”
帶著人上樓,速度很快,電梯是一梯一戶的。
不用多久就能抵達家門口,陸沅還沒來得及跟人介紹自己家長什麼樣,就被人摁在牆上深吻。
手肘處的包包墜地,發出不小的響聲,但是誰都沒有去管那個包包。
她是獨居的,家政阿姨已經被她提前下班,不用擔心有任何人會來打擾。
陸沅雙臂環繞著身上人的脖子,儘力配合,又不甘落後地掠奪,可總是力有不逮,被吻得氣喘籲籲,雙唇紅腫。
脖子上的絲巾被扯亂了,扣得嚴嚴實實的扣子被解開,露出了白皙修長的脖子。
再往下一點,就是線條深刻的精致鎖骨,正隨著呼吸劇烈起伏。
如湖中優雅天鵝那般仰著脖頸,繃著筋,透著脆弱與美感並存的意味,沒有誰能拒絕得了這份誘惑。
雲薑
當然也不能,歪頭貼上去輕吻,火熱的雙唇貼著脆弱之地輕吻。
其實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或許是作為脫下陸沅外套,解開紐扣的報複,她裙子的肩帶也被扯落了肩頭。
一隻無名指上帶著銀環的手掌握著線條圓潤的肩膀,修剪整齊的指甲泛著紅,想用力,但有顧忌什麼不敢真的用力。
像是貓咪用貓爪墊打人,真的打又不舍得,隻好用柔軟的肉墊懲罰一二。
可這些並不能真正的懲罰到那壞心眼的人,反而欺負
在白雪一般的肌膚上落下一連串親吻,雲薑垂著眼睫,還頗有虔誠鄭重的意思。
滾燙的呼吸繼續往下,最後在靠近鎖骨處的地方停住,輕咬一下,引來一陣輕顫。
“疼?”
“不疼……正常生理反應而已……”
埋首她肩頸處的人發出一聲悶笑。
等離開的時候,也分不清那一抹紅究竟是口紅染上去的,還是被咬出來的。
頭頂燈光朦朧,映著眼前的場景,陸沅雙眼濡濕,看什麼都像是打了柔光濾鏡的油畫。
心臟怦怦跳動,難以自抑。
陸沅兩隻手從肩膀上離開,托著她的臉往自己麵前湊,把同樣滾燙的雙唇貼上去,輕輕摩挲。
像是親吻,又像是想說些什麼。
或許離遠一點就會聽不清,但雲薑聽清了那句呢喃:“真的好喜歡你……”
**
等吃上飯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家政在離開的時候做了點飯菜放在冰箱裡,要吃的時候直接拿出來熱就能吃。
但這飯吃得不算安生,總是吃著吃著容易把視線看向另一邊,意味不明地相視而笑,繼續低頭吃飯。
浴袍的帶子係的不算緊,大片肌膚從領口處探出,上麵有零星幾枚紅印。
飯後回到房間,陸沅完全無視掉昨天才被家政定時清理的客房把人往自己房間帶。
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把人帶回家,怎麼可能會分房睡。
雲薑坐在床邊,床頭櫃上放著一本睡前讀物,看了幾眼,也拿起來翻開。
關於真實案例的書,還有一些法律知識,很有科普性,也不會覺得讀著無趣。
就是裡麵的案件都有些挑戰正常人類心理底線,看得雲薑眉宇輕蹙。
沒過多久,房間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手上托著的東西散了一床。
雲薑抬眼一看,那一本本房本,銀行卡,股份文件,各種珠寶散落一床。
要是她沒看錯的話,那一捆是現金吧。
非常的紙醉金迷,窮奢極欲,可見陸律師身價頗豐。
沒等她多看幾眼,就被一具溫熱軀體撲倒,人橫著躺倒在床上。
後背是柔軟的床墊,身前是挨得極近的人,長發垂落,四目相對,都隻能看見眼前的人。
“你去就是為了這個?”雲薑伸手扶住她的腰。
“這隻是家裡保險櫃的一部分,銀行裡還存著不少東西,隻要你願意隨意取用。”
“我主業是律師,當然了,偶爾還會搞一點投資,隻占股份吃分紅不親臨管理的那種。”
“保證不會虧待你,和我在一起吧。”
每說一句話,都要親一下,非常有色令智昏的昏君感覺。
雲薑繃了繃,沒繃著,側過臉笑出了聲。
“噗哈哈…”
“你什麼意思,不許埋頭。”陸沅伸手去扳她肩膀,沒扳動。
她就是第一次談戀愛啊,以前沒在意過這些,根本不懂。
這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一次,怎麼人還笑起來了,搞得她摸不準是行還是不行的意思。
正鬱悶著,就被人反過來撲倒在床上,將所有的話堵住了。
良久才唇分,雲薑用手指揩去她眼尾的生理淚水,滿眼儘是專注。
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正經了。
“我的意思是,富婆,餓餓,飯飯。”
推著肩膀的手立馬就沒了力氣,變成了按著肩膀,輕輕握著。
陸沅雙眼泛著水光,亮晶晶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紅,而是仰著臉說:“再親一下吧。”
心愛之人盛情邀請,就沒有拒絕的道理,雲薑俯身吻去。
衣衫漸落,滿室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