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探監的男子正是剛剛從柏林電影節趕回國的封珃,他抬手揉搓著自己的左半邊臉,後終於將目光定在了老年男子麵上:“他們說你要死了,我就來了。”
為了將這個人送進監獄,他與天映簽了10年的合同,拿著從天映那得來的錢請最好的律師和這人打了3年的官司,現在一切終於都要結束了。
“這14年,我開始很恨你,後來慢慢的不恨了,就在想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他明明愛封明霞入骨,但卻一次又一次地對她動手,最後終逼得她寧死也要甩開他的手:“最近我終於想明白了。”
封珃那雙深邃的眼睛盯著老年男子,似要看到他的靈魂一般,聲音變得低啞:“你恨她,恨她失了孩子後沒傷心多久就在醫院撿了我,還辦了領養手續,”語調無波,但其中卻帶著濃濃化不開的悲痛,“你恨她把對那個孩子的愛全都給了我。”
“你說得對,”老年男子顫著唇,流下了渾濁的淚:“我恨她,恨她在沒了孩子後執意要與我離婚,恨她……恨她不再愛我們的孩子,恨她全心全意地對你。”
“所以你就利用她對那個夭折嬰孩的愧疚,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她、打她,”封珃放在台上的手緊緊握起,沉澱這麼多年,他情緒極少會有波動,但每每想起他的媽媽,就難能自控。
老年男子捶著台麵,痛哭流涕:“我後悔了,餘生沒有她,我生不如死,”無數個夜裡,他不斷地夢到明霞墜樓時甩開他手的那一幕,直至今天才明白自己的愛狹隘到扭曲。
“聽說你還有三個月,”封珃平複了情緒,側過臉輕笑:“你早該死了,”說完就掛了電話,拿了墨鏡離開了探視室。
監獄外等在車裡的燕青見封珃出來,立馬打開後車門。隻是封珃並未上車,將墨鏡扔到後座:“給我一支煙。”
大方臉燕青兩眼一抬,額上的抬頭紋一重又一重的:“怎麼了,”遞出煙和火機,“周海寧又拿封阿姨刺激你了?”
封珃將煙叼在嘴裡,點著狠吸了一口,仰首看天吐出煙:“沒有,”將打火機遞了回去,“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等會回去揚城一趟,我想去祭拜我媽。”
“好,”燕青坐在駕駛座上仰著脖子實在難受,乾脆下車來到封珃身邊站著:“對了,斐韻依知道當年是你資助的她,想要當麵謝謝你。”
“斐韻依隻是我資助的那些孩子當中的一個,”他生下來就被拋棄,隻是命好遇上了他媽媽——封明霞:“讓她學著好好做人吧,我並不需要她的感謝。”
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燕青這雙眼睛見過太多的臟了:“沉靜了五年,她大概已經忘了自己是踩著誰爬起來的,”不過叫他意外的是江畫那丫頭片子竟吞下了這口氣,自此消失在娛樂圈。
“路都是自己走的,”封珃將抽了一半的煙掐滅:“後果也當自己承擔。”
燕青倚著車門,望著頭發有些淩亂的封珃,心中酸水不住地往上湧,一男人長得360度無死角也就罷了,還有完美身高,他要不是他經紀人,都想夜裡套他麻袋:“你就真的對送上門的美人一點興趣都沒?”
“我不好她這一口,”封珃拿著掐滅的半根煙上了車:“彆忘了你是我的經紀人。”
“忘不了,”燕青連吸兩口煙,後才跟著上了車:“咱們現在回揚城?”
“嗯”
牡丹和江畫下了頂樓後,就直接去了附近的菜場,買了幾樣家裡人愛吃的青葉菜,回去準備晚飯。
這夜牡家人除了羊羊都難以入眠,藍麗娟翻來覆去跟烙餅似的,終是放棄數羊了,翻身坐起深歎一聲:“前兩天醫院院長給我帶了話,想要返聘我回去,”原羊羊也不難帶了,她是有點想法,現搖了搖頭。
“讓他們年輕人出去闖吧,”牡忠民吃晚飯的時候就注意到雋子媳婦哭過了,那孩子心裡也苦。
“嗯,”藍麗娟點頭,想到一事立馬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眯著眼睛看著屏幕:“我搜搜看那個微博怎麼注冊?等畫出去工作了,我就注冊幾個賬號給她助威,誰罵她我就懟誰。”
牡忠民來了興趣,湊近說:“那也給我注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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