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在洪大貴身邊拱手,說道:“這位爺可是說的在下?我等是奉主家之命,來看守莊子。主家吩咐,除了看護莊子的莊丁,還有幾個照料暖棚的農人,其他人均不得靠近此處。如要撤換,您和洪莊頭都說了不算,甚至夏大人來此也沒用,您得找我們主家去商量。”
杜裕良聽著,立時就覺著不對,連二老爺來了也不行的嗎?
“貴主是哪位?”
“我家大爺姓邵,單字名毅。”
杜裕良立即就慫了,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家老太爺是書香大族的讀書人,而這位是赫赫有名的紈絝,這到哪兒說理去?
他瞄了瞄莊子裡麵,也不知邵毅派來幾個護衛,如果隻是這一個,他趕緊的回府裡找幾個人來,是不是能硬闖,將這廝打出去?
那精瘦男子見他四下亂瞄,很誠懇的據實告知:“我家大爺派來這裡的可不是一兩個人,我們隻是奉命做事,為免鬨得大家都不好看,這位爺您還是領著手下回去吧,有事找我家大爺商議才行。”
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杜裕良再不退去,惹得邵毅的人動手,那就是真的不好看了。
邵毅的護衛在京中很有名,那都是已故襄親王留下的好手。據說,這些人是皇帝從皇宮侍衛中挑出來,方便襄親王用的。
杜裕良陰沉的看了洪大貴一眼,雖心下惱怒,可場麵上的事還得做好。
他點了點頭,負手說道:“老太爺也是怕這裡出了差池,才派我們過來。既然你們安排的妥當,那就先這樣吧。我回去向老太爺複命,隻是你們卻要把這裡看護好,不要真的被宵小之輩動了手腳,惹出大禍。”
洪大貴看著杜裕良帶人離開,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對那精瘦男子深深一揖。
今日若不是有此人在,單憑他,確實不敢和老宅的管家硬抗,彆說他,就是二老爺和四姑奶奶在此,隻怕也擋不住老宅的人。
不提杜裕良回去複命,把夏大學士氣得又砸了桌子。
夏家冬日裡種菜的莊子進了賊,那賊明晃晃的被扔在莊子外麵被人圍觀,這事兒本就顯眼,夏家老宅的人這麼一露麵,再爆出看護暖棚的人是邵毅的護衛,這消息就傳得更快了。
邵家護衛在這京城,甚至在這普天之下,除了皇宮大內的侍衛,大概就屬邵家護衛最是厲害,都是手下敢見真章的。
當年邵毅還年幼時,屢次被襄郡王帶著打手堵截,邵家這些侍衛可一點都不怵,為了能護住邵毅,下手絲毫不留情。
而且事後啥事兒沒有,從沒見哪個受到過責罰。
有這種人看護暖棚,彆人還能打什麼主意?那些暗地裡還琢磨著,能否找機會窺伺攪局的人,經過夏家老宅的試探,也就偃旗息鼓了。
也就是今天,邵毅下衙之後,先找知睿問今日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從知睿口中知道自家護衛還像之前一樣給力,完全無視夏大學士府來人是什麼身份、有什麼理由,直接把人擋了回去。
另外聽說成郡王府的花匠年老,似乎做不動了,成郡王府的管事已經找牙行詢問,要另外再找兩個花匠。
邵毅心思動了動,這是個好機會,怎奈他如今根基尚淺,手裡沒這樣的人。
隻得交代了知睿,尋尋看有沒有遇到難處、或者走投無路的花匠,若是有,就先招募過來,再看以後情景。
這類人基本上沒機會接近主家,也不怎麼被關注,反倒很容易安插。就算失去了成郡王府這次機會,以後也能用的上。
回到家陪母親吃了飯,母子二人正說話間,管家金福神色怪異的進到屋裡,手中似乎攥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