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甜);
公開?
沈暮思緒轉圜兩秒,臉倏地紅了一片。
這話聽著,他怎麼有點兒可憐呢,好像是她藏著他偷.情一樣……
沈暮低咳一聲,佯裝若無其事:“喻涵說過的,我們倆,是全網眾所周知的秘密了。”
所以公不公開的,沒什麼太大關係吧?
有關係,也不急於一時的,對吧?
江辰遇淡淡憋她一眼:“在成為真相之前,猜測永遠隻是猜測。”
他很少用這樣正經的態度和她講話,大多數時候眉眼間都是含著溫溫的笑。
沈暮其實也辨不清他此刻講道理的語氣是真的,還是故作的,但他的無奈沈暮是感覺到了。
她知道,自己該哄哄他了。
故意就故意吧。
沈暮半個身子伏過去,下巴枕在他肩頭,蹭一蹭,嗓音軟綿綿的:“再等我段時間吧。”
江辰遇漫不經心開口:“多久?”
“等線上提交的作品出結果,”沈暮像棉花糖一樣黏著他,晃晃他手臂:“下月,最晚下下月肯定也出來了,好嗎?”
江辰遇嘴角隨她撒嬌淺淺抬了下,但也隻是微不可見的一瞬。
原來是一兩月啊,還以為她要藏他個三兩年呢。
等了那麼四五秒,他才“嗯”了聲。
看起來還真像是認真考慮後的回複。
沈暮舒了口氣,溫甜的笑容在麵上蔓延。
江辰遇淺著笑意看她會兒,捏捏她耳垂,忽然說了句:“昨晚答應的,沒忘吧。”
“昨晚……什麼?”
沈暮想是大致想起來了,但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哪件事。
江辰遇對上她懵懵的目光,彎了彎唇,低頭到她耳邊輕語兩句。
駕駛座的司機不懂中文,但在後座膩歪的領導夫婦突然沒動靜了,他好奇地瞄了眼後視鏡。
看得不清楚,但隨後他就聽見領導的小嬌妻又軟又糯的哼嗚著聲,嬌嗔難分。
以前江總到巴黎出差,都是沉著一張俊麵,可沒見他和哪個姑娘這樣過。
嘖嘖嘖。
這戀愛該死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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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太乖容易被欺負的。
沈暮身體力行地證明了這一點的真實性。
回家等晚餐的功夫,沈暮準備動動畫筆,事先思考好要畫他的姿勢,剛進臥室,就被跟在身後的那人撈了過去。
後背壓到臥室的門上,“砰”一聲關合。
沈暮驚呼著都來不及反應,江辰遇便掐著她腰吻下來,將她圈在自己和門之間。
“等一下……嗚……”
沈暮斷續的話音在唇齒間含糊不清,手心抵在他胸膛,推了推,沒推開。
她下車前好不容易散開的紅暈又爬上了臉頰耳尖。
江辰遇當然也不是突然。
誰讓她在車裡,乖乖糯糯喚老公的聲音太好聽了。
也許她當時是害羞不敢放聲,所以才貼過來,軟軟地和他咬耳朵。
醉酒時的芙蓉含媚,清醒時也彆有風情。
下樓吃晚餐的時候沈暮不太理他。
沈暮悶聲吃飯,殷紅的唇一張一合,往嘴裡一口接一口,夾了大塊紅燒肉也整口塞嘴裡,像是把肉當成了他,牙齒用力地咬著。
江辰遇見狀,難自已地輕笑出聲。
不就摁門上親了會兒,至於麼。
沈暮揚眸,氣鼓鼓地睨他:“……還笑。”
把她內衣的搭扣都拽壞了,還好意思笑!
江辰遇眼中融著縱許,夾了塊剔刺的魚肉到她嘴邊:“賠你套新的。”
沈暮不張嘴,甚至唱反調地抿了起來。
其他事某人可能隻有嚴苛,但對沈暮,江辰遇有無儘的縱容,完全是當小孩兒在哄。
“是我不對,寶寶乖,不生氣了。”
他溫醇的嗓音像柔柔的春風,沈暮心湖被吹得漾了漾,他一親昵,她就僵持不下去了。
沉默片刻,沈暮哼一聲,含住他的筷子,將那塊鮮嫩的魚肉卷到了舌尖。
江辰遇放回筷子,拇指輕揩了揩她唇角湯汁,溫柔笑問:“入味了麼。”
沈暮細細回味,點點頭。
江辰遇垂眸仔細剔出魚刺,再夾起來喂她。
沈暮下意識張口含住,吃得很香,心裡卻在想,她未免太過好哄了叭。
沈暮溫吞凝他一眼,語氣間沒有不悅,倒像是在跟他撒嬌:“晚上我得好好畫了,你可不許再跟昨天一樣。”
江辰遇慢悠悠回眸:“昨天……”
他話還沒講,沈暮已經聯想到整宿的迷亂,麵頰驀地燙紅,矢口打斷:“還說!”
江辰遇彎唇笑了笑。
她不讓,他就不說了。
沒過幾秒,沈暮氣勢就弱下去了些,瞟他兩眼,咬咬筷子,小聲問:“你能穿那件黑藍色的睡袍嗎?”
可能他不願意,但沈暮想畫。
他隨意係著件睡袍,短發半濕碎亂的樣子,要比西裝革履時多一份慵懶和性感。
有眼前一亮的驚豔。
至少她初見時這樣的感覺很強烈。
私心不想他全脫,而且她覺得自己腦海中的畫麵要更好,畢竟欲露還隱才能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