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選擇7(2 / 2)

重生八次後 飛奔的橘子 13090 字 6個月前

“沒有下次。”

崔杭轉開話題:“對抗賽是和其他宇宙的參賽者進行戰鬥,比起選拔賽遇到的敵人而言,對抗賽上的敵人十分危險。”

“他們都是在其他宇宙能爬到一千層的參賽者……”

“我打斷一下,”王經國發問:“對抗賽的參賽資格是?”

“聯絡器上顯示層數為一千層的參賽者。”崔杭推了推眼鏡道:“準確來說,一個宇宙隻有寥寥幾個隊伍能參加對抗賽。”

“畢竟第一千層的對戰發生在這幾隻隊伍裡。”

崔杭轉向於燈:“小瞧他們是會付出代價的。”

“我從不小瞧我的敵人。”於燈笑了笑,朝上方看了眼:“畢竟我已經清楚他們有多麼強大了,不是嗎?”

他提起了這件事,崔杭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另一點上:“你的傷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沒好。”

“傷?”王經國看向於燈。

“敵人遺留的饋贈。”於燈停頓了下,等疼痛感褪去,才繼續道:“讓人印象深刻。”

王經國還想問什麼,崔杭接過了話茬:“還是疼?沒有彆的變化?”

“沒有。”於燈簡單的回答了一句,轉開話題:“對抗賽在哪裡舉行?還是那個獨立空間?”

崔杭有些走神,他點了點頭,又反應過來,補充道:“應該是跟爬塔差不多的機製。”

“那你們準備下吧,離對抗賽開始沒幾天了。”於燈的視線落到了王經國身上:“我到時候可能顧不上這邊,你們自己照顧好自己。”

“等我結束這一切。”他嘴角一揚,露出笑來:“不會太久。”

王經國想說什麼,想起之前那場對話,把話咽了回去,提起了另一件事:“對了,我跟新人溝通過了,他們的時間流逝跟我們不一樣。我們這邊才過了幾個月,但他們在第二個副本已經過了好幾年……”

“以我的失蹤時間開始算,這兩者的流速對比大約是10:1。”

“所以才能維持住這個殘酷的死亡率?”於燈沒露出意外的表情:“問題不大,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爬到一千層,馬上舉行的對抗賽跟你們無關……”

“黎以跟我是前後腳失蹤的。”

王經國的話語剛落,於燈收聲,看向王經國。

“他去了其他宇宙。”王經國十分篤定:“雖然爬到一千層的概率很低,但如果遇到了足夠強大的隊友,並不能排除他進入對抗賽的可能性。”

於燈眉梢微動,還未皺起,又重新鬆開:“畢竟是黎以。”

“我把這個情況告訴你,就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突然遇到他……”王經國停頓了下,在於燈的資料裡諸多值得注意的信息之中,黎以對對方的影響排在最前方。

他對於燈而言是不同的,心理分析專家如此分析道。

“他不該那麼早通關中級副本的。”於燈搖了搖頭,顯然黎以並沒有聽從他之前的勸告,安心等著於燈結束這一切,而是依舊選擇了最初的計劃。

於燈感歎完之後,那點微弱的情緒波動重歸平靜,並迅速抓住了重點:“怎麼做才能離開這個宇宙,去其他宇宙?”

“看來這個黎以,對你而言確實很不一樣。”崔杭雙手交叉,注視著於燈,探究著對方的想法:“怎麼做?”

“打敗那位曾打敗你的敵人,就足夠了。”

於燈回憶了下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得出結論:“也就是沒有辦法的意思?”

“你已經在這裡登記了參賽者身份,除非你能強大到能無視規則,不然沒有其他辦法。”崔杭平靜的指出現實:“但你應該清楚,你跟規則之間的實力差距……”

“無比遙遠。”

王經國沒聽懂崔杭話裡的意思,也能聽出對方似乎是在挑釁於燈。

他瞄了眼始終保持平靜的於燈,記起了資料上的另一個重要信息:於燈頗有少年意氣,最喜歡行常人所認定不能為之事,以此宣告世事無絕對。

但現在發生的一切跟資料上相差甚遠,雖然崔杭幾乎是當著於燈的麵說他不行,但於燈的情緒依舊平靜,絲毫沒有一怒之下挑戰宇宙意誌的意思。

王經國在他們之間來回瞄了幾眼,更正了資料,悄無聲息的降低存在感。

“這點我時刻銘記於心。”於燈看向崔杭,意有所指:“畢竟他的饋贈至今讓我印象深刻。”

崔杭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也不覺意外。

他從未覺得於燈如他們所判斷的那般,是一個無比瘋狂的好戰者,相反,他有截然不同的結論:於燈是一個無比冷靜的和平主義者。

他不喜歡殺人,不喜歡鮮血,不喜歡死亡,如非必要,他甚至不喜歡產生情緒波動。

但這樣的於燈,卻一直在揮劍,向秩序揮劍,向不公揮劍,向一切不該存在的東西揮劍。

崔杭心底某處無法抑製的湧現出奇妙的柔軟情緒,就如同他跟於燈說的第一句話般,他不喜歡於燈,甚至討厭於燈,哪怕是此刻,他都能理直氣壯的說,他無比討厭於燈。

但討厭跟欣賞並不矛盾。

崔杭收回視線,轉開了話題:“所以,我們達成共識了?”

他怎麼突然轉開了話題?於燈盯著崔杭看了兩秒,沒搞明白他在想什麼,遂放棄了探究對方的想法。

“我以為我們早就達成了共識。”於燈身體前傾,拍了拍崔杭的肩,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們不是一直都在朝著當初定下的計劃前行嗎?”

“成為對抗賽唯一的贏家,進入未曾有人知曉的領域,然後……”於燈收回手,俯瞰對方:“結束這一切。”

崔杭仰頭注視著於燈,眉心不知不覺的皺起幾分。

他們之間的對視除去那些流於表麵的東西外,似乎還有著更深層次的交鋒——在無人知曉的地方。

王經國在於燈和崔杭之間來回看了一遍,理智上他知道現在最好保持安靜,但奈何情緒不受理智控製,發問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對視。

“我問個問題,”王經國疑惑道:“既然你現在打不過他們,那贏了對抗賽之後就能打的過他們嗎?”

這真是個好問題,於燈思考了幾秒,深刻的注視著崔杭。

崔杭推了下眼鏡,語速有些飄忽:“你看我乾嘛?”

於燈十分坦然:“這個計劃不是你定的嗎?我覺得你該有答案。”

“我……”崔杭看向總讓他陷入難以回答的尷尬境地的王經國:“你出來了這麼久,隊友該擔心了,我送你回去吧。”

王經國茫然的拒絕:“不會,他們知道我來找於燈討論事情……”

“我說我送你回去……”

“可是我不急著回去,而且你還沒回答剛才那個問題呢。”

崔杭一頓,乾脆了當:“趕緊走。”

於燈目送他們推推嚷嚷的離開,伸手搭在手腕上,垂眉打量它。

微弱的脈搏起伏透過肌膚傳到了他手中,青筋在皮膚下若隱若現,奔騰的血液在血管中流淌,賦予身體活力以及生命力。

血管之中,除了血液還有什麼?

於燈不清楚,但他很清楚一點,他日日夜夜、時刻不止的疼痛,來自於血液,來自於骨髓,來自於他體內最深處的地方。

那是敵人的饋贈,時至今日未曾有好轉的“不明病症”。

起碼於燈能確定,這股疼痛與他過度使用詩詞無關,與他在使用詩詞時噴射的心頭血無關,與他當時麵對的敵人有關。

敵人遺留的饋贈啊。

於燈躺回沙發,用毯子將自己層層疊疊的遮掩。

*

崔杭說著是要送王經國回去,結果王經國剛邁出門,下一秒一扭頭,就發現對方不見了。

“怎麼能這麼凶?”崔杭在虛空中靠著某處,伸手捂著嘴,有些許金色液體從指縫間溢出,緩慢低落。

“早就讓你彆惹他了。”虛空中響起聲音。

“你跟他呆一段時間試試。”崔杭的身軀緩緩虛化,融入虛空:“這已經是我脾氣好的表現了,換了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早就動手了。”

“所以才讓你去,不是嗎?”虛空中響起了另一個聲音:“彆抱怨了,你不是玩的挺開心的嗎?”

“什麼叫玩的開心?我可是認認真真的在工作。對了,接下來可就要看你們的了。”

“任務我倒是明白了,但我有個問題,放水的標準是什麼?要是不小心把他弄死了怎麼辦?”

崔杭聲音裡的情緒波動漸漸歸於平靜,最終變成了和虛空中其他聲音一樣的模樣,毫無情緒波動:“遇到他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友情提醒,彆放太多水,免得陰溝裡翻船,被他給弄死了。”

“好麻煩啊……”

“這樣真的能成功嗎?”

“誰知道呢。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不是嗎?”

“沒錯,這是唯一能拯救世界的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以崔杭為代表的另一群人(理直氣壯):這是唯一能拯救世界的辦法。

於燈:???我懷疑你們是群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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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個重點:薑撫他們種族的特殊性。

再劃個重點:他日日夜夜、時刻不止的疼痛,來自於血液,來自於骨髓,來自於他體內最深處的地方。

以上皆是伏筆和暗示,後文會慢慢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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