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2)

經過海棠 懷南小山 7640 字 11個月前

也就睡了小一會兒,電影都沒過半,她很少在淺眠的狀態裡磨牙。紀珍棠想了想,一下恍然坐起:“我可能是夢見趙斯齊了,他太可恨了,我牙癢癢。”

鐘逾白輕握她一邊臉頰,輕緩地安撫:“事情既然過去,不要再想。今天不講打打殺殺。”

隨後,他說:“廚房阿姨做好了,去吃吧。”

紀珍棠捂一捂餓壞的胃。餐廳,幾道家常菜的味道吸引她高高興興過去。

鐘逾白在長桌一邊坐下,按理,她坐對麵更方便。

紀珍棠不按理出牌,非要坐他身側,還嫌距離遙遠,挪了挪凳,要擁擠,才顯得親密。

“我剛剛說到哪裡了?我的爸爸。”紀珍棠的傾訴欲還沒消失,還想和他聊紀桓。

“水族館。”他提醒。

“水族館裡麵看鯊魚,非常震撼。小的時候每回寫作文都要用上。”

這一段說過了,他沒打斷,又任由她講下去,說她的爸爸。

專業廚師做的飯菜很不錯,但沒有吸引到她,紀珍棠沒抓幾下筷子,說著說著就挨過來,手不知不覺就搭在他的腰腹上。

“到你了。”她講完,說道。

鐘逾白:“到我什麼?”

“交換你和你老爸的故事。”她嚴肅看他,認真等候。

彼時,鐘逾白一手端著小碗,一手拿著湯匙,幫她盛雞湯。

聞言,他低頭看一眼她擱在自己腰間的手。

正不輕不重地搭著,說摟也稱不上摟,讓他身上添了點重量,挺撓人的。

鐘逾白發現了她的一個小習慣,喜歡在人的身上蹭。像貓科動物的習性,用這種方式來標記自己的領地。

這裡摸過了,是我的。那裡蹭過了,也是我的。

碰過他的腳踝,又不經意靠緊他的膝蓋,這回得寸進尺,直接上手了。

“手。”他出聲淡淡。

紀珍棠笑嘻嘻:“又吃不掉你,讓我摸一摸也不行?”

她說完,鐘逾白尚沒開口揶揄什麼,便見她自己又緊急刹住車,悄然紅了臉。

每一回口出豪言,擺出來勢洶洶的架勢,轉眼又要露出一種天真羞赧,露出“第一次撩人還不太熟練,體諒一下”的巧笑。

他將雞湯擺在她眼前:“吃飯的時候,專心吃飯。”

紀珍棠端了幾秒鐘叛逆分子的倔強臉,很快,架不住雞湯太香,她妥協,一邊喝湯,不忘記聊回話題:“到你了,你的爸爸。”她一再提醒。

鐘逾白言簡意賅:“我和他感情不深,他不會出現在我的作文裡。”

他說,他對父愛並無渴求。

講完,在她顯得茫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的眼裡問:“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這個男人,似乎很擅長用足夠寡淡的講述以削弱旁人對他的好奇。

好奇還是有一點,但他這麼說,她也真不知道怎麼聊了。

飯後

,鐘逾白在書房處理了一會兒公事,她悄悄粘過來時,他正在跟沈束通話,那位茶樓老板,她見過的,為了尋他蹤跡,探到過人家地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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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逾白把電話掛掉,椅子轉過來。

紀珍棠正在打量他書房的陳設,鐘逾白坐著打量她。

他的身後,掛著半麵牆的綠色百葉窗,牆角的櫥窗裡,擺一尊慈眉善目的觀音像、比鐘家那隻要小巧一些,菩薩的慈麵在一盆觀音竹後麵若隱若現,她抬頭看,頂上是一扇複古實木吊扇燈,正在用一種極緩的速度輕晃著。

整個房間的色調,牆麵的青漆,襯蕨類植物的濃稠綠,搭著書櫥、書桌,沉積的橡木色。古樸而厚重。

紀珍棠想起以前在星洲陳府的一些設施,忽然閃現的熟悉感,讓她恍惚了一下。

鐘逾白靜坐辦公椅中,看著她因為仰頭而顯得修長的天鵝頸。

年輕很好,滿滿膠原蛋白的肌膚,顯現不出一絲紋路,乾淨白皙,以至浮出一點點羞赧的粉氣都極為鮮明。

紀珍棠用眼神研究了一會兒那隻扇不出風的風扇,隨後收了視線,到觀音前,拜了一拜。

“親愛的菩薩,今天也要保佑我發財!”

在她急迫地貢獻著虔誠時,鐘逾白打開書桌抽屜,取出一個信封。

是趙斯齊的道歉信。

他遞給紀珍棠。

她瞧一眼,心下訝然。

鐘逾白說:“寫了不少,打開看看。”

紀珍棠拿著信,看著趙斯齊的名字,又看向鐘逾白。

他風波不動,用平靜的眼神示意她可以現在讀信。

誰叫那個狂妄的人寫這種東西呢?猜都不用猜。

她看出來了,鐘逾白是真的希望這事能夠有始有終,除了趙斯齊被懲罰,她這個受害者必然也得得到她應有的尊重。

不知道他背地裡是怎麼來的,有沒有拿槍頂著趙的後背脅迫,總之,能夠耍手段讓人寫出這份東西,鐘逾白千方百計是為讓她得到一聲道歉。

紀珍棠沒看,信被她連帶信封一起撕了,丟進垃圾桶。

拍拍手,宛如無事發生,她跨過鐘逾白的長腿,到他坐的凳子前,站在他雙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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