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2)

經過海棠 懷南小山 7534 字 11個月前

“是你點的啊!”她昂首力爭。

鐘逾白語氣淡淡:“嗯,我點的。”

“……”

紀珍棠敗下陣來,求情說,那人家小姑娘左一個叔叔右一個叔叔,我都沒跟你生氣!

鐘逾白將皮帶繞過床頭,還跟她好生解釋一句:“論輩分,是這麼叫的。”

她喊是情趣,彆人喊,那叫尊敬。

紀珍棠倏地就沒了聲。

他單膝跪在床沿,傾身往前,常年晦暗的眸子有了點淩厲之感,“還有什麼疑惑?”

紀珍棠一隻手被緊扣在床頭,圓滾滾的眼演著無辜,搖搖頭,不敢有了。

緊接著,他問三個字:“要不要?”

鐘逾白大發善心,給她留了一隻手,讓她做無謂的掙紮。明知無效,但這一環是加深興味的必不可少。

不構成攻擊性的推搡、抓撓,表麵對他無害,熱血全往心裡鑽去。

紀珍棠的眼界沒開在男模身上,他的戒也沒破在那艘船上。卻在隱晦的深夜脫軌,水與浪都比船尖撐開的那一叢叢更為熱烈滔天。

她算是見識到了他最為晦暗的私.欲。

紀珍棠跪在綠油油的絨毯上,臉頰貼枕,睫毛上沾幾顆在極致處盈上的水珠,腰像抽了幀一般頓,說不出一句話。

鐘逾白拿紙巾,先替她擦淚痕。他俯首在她耳側,說:“是不是不喜歡。()”

他對她的想法,也不能夠說全然拿得準。

稱不上眼淚的眼淚,這個淚腺發達的小兔子,還是第一次為他而哭?()_[(()”。

鐘逾白笑了下,輕輕疊起沾淚的紙巾,又去抽新的。

紀珍棠不置可否,她伸出雙臂,“抱抱。”

男人有力的小臂將她箍緊,托起。他帶她去清洗,紀珍棠什麼也不需要做,她被照料得妥帖,各種程度的照料。

一小時後回到床上,被剝了殼,一身乾燥落進被窩,她忽然憂心,撐著腦袋瞧他:“鐘珩會不會搞我。”

鐘逾白站在床頭,慢條斯理地擦一擦手,低眸望她:“不會。”

她問:“你是信得過他的人品,還是對你的手腕太自信?”

他說:“不論如何,他不會這樣做。”

說著,鐘逾白俯身,點一點她腰窩,被戳了下癢癢肉,她就敏感地拱身,將身下的絨毯讓出。

鐘逾白手一牽,將一匹布簡單團一團丟到旁邊地麵,幽綠的底色上陳列斑斑白白的痕跡,分不清是繡線的花紋,還是風月的罪證。

“你還挺會省事。”紀珍棠看他用道具輔佐,便於清理現場,調侃了一聲。

“生活的智慧。”鐘逾白回答簡單。

第二天,休息日。紀珍棠見天氣極好,她的心情也很好,吃完早餐到花園去欣賞池裡的蓮和小魚。身上穿著卡通圖案的睡衣,很孩子氣。

她趴在護欄,往裡麵丟魚餌。

丁迦陵被鐘逾白喊到家裡來辦公,坐在大理石桌前,鐘逾白望著不遠處笑意明媚的女孩。

“昨天鐘少爺氣壞了,想討個說法,被攔在門口沒讓進。”

鐘逾白淡淡地“嗯”了一聲。

丁迦陵覺得這出戲很有意思:“你不打算給他個解釋?”

他隻說:“我會處理,那邊先不急。”

視線沒從紀珍棠身上收回來,鐘逾白忽然想起了什麼。

他和丁迦陵聊起最近讀的一本書。

講的是女學生結實富豪,富豪又找千金小姐聯姻。走不到終點,從相愛到分散,最後在歎息橋上說分手。

女學生很懂得權衡,知道及時的收斂,便讓他們的道彆顯得不那麼沉痛悲劇。

丁迦陵評價一句:聽起來很俗氣啊。

“我還記得,上一回紀小姐和我說起那個什麼,說富豪給她建了個金絲籠,她說那樣的女人,叫金絲雀。”他說著,意味深長地一笑,“沒想到鐘總現在也有了養雀的愛好。”

聞言,鐘逾白看他一眼,丁迦陵識相地把笑收了。

陳詞濫調唱得雖然多——

“不同的性情和需求,會引導不同的走向。”鐘逾白客觀地說了一句。

清醒知足,就是女性保命的良藥。

“她是小鳥,但我不能做困住她的籠子。我給她喂飽喝足,叫她心情暢快,睡得香,或許某天醒來,她拍拍肚皮覺得滿足,決定要啟程。”

鐘逾白望著紀珍棠的身影,溫淡地一笑:“阿珍這隻小鳥,是要去飛的。”

他知道,她一定不是那個甘心做金絲雀的喜寶。

她太機靈,全身警惕,時刻豎起耳朵聽風吹草動,這樣的女孩,注定不會折在他的手裡。

鐘逾白也不會打著愛的旗號為她鍛造一座籠子。

給一個人最好的寵愛就是讓她體會到,在一切不公平的先天條件與製度之下,也會有絕對的自由。

如今的他已經足夠死板了,絕不能夠再扼殺掉她的鮮活。

他說:“她累了,願意回來,我仍然做她的棲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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