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金枝寵後 藤鹿山 9558 字 4個月前

就差說把那兩個好好看著彆有事沒事放出府了。

梁王世子也不拖泥帶水,聽完直接轉身出宮上了馬車,一入車內臉變得十分陰沉,低著頭看著修長的手掌,隻覺得手癢得厲害,朝馬夫惡狠狠吩咐道:“快馬加鞭給我趕回府裡!”

甫一入府,他一副要吃人的德行,叫人關了王府大門,衝著管事叫囂:“把王妃世子妃叫出來!一群成日惹是生非的賤、婦!淫、婦!”

眾仆人嚇得瑟瑟發抖,知曉大事不妙,今日恐怕要鬨翻了天,這位主子可沒表麵那般文雅溫潤。

梁王世子外人麵前不知怎樣,往日在府裡對著梁王繼妃還算客氣,可這回卻直呼賤、婦,淫、婦。

這淫、婦,又是何來?

哪怕是繼母妻子,焉能如此作踐辱罵?還是當庭辱罵?

日後這兩位在王府裡還有何顏麵?

過了會兒梁王妃世子妃各自被從院子裡被請了出來,見繼子、丈夫這幅德行,知道大事不妙,瞞不住了,皆有些麵上瑟瑟訥訥不敢言。

梁王世子不理會繼母,禁直走到林良訓麵前,冷冷盯著她。

“世子,你聽我說......昨日我並非有意......”

林良訓第一次見自己丈夫這幅德行,不敢再隱瞞昨日的事,正想細細道出,心裡思忖著如何緩和世子的脾氣,卻不想梁王世子直接一巴掌打到她臉上。

一聲脆響,林良訓被重重的打翻到在一邊。

“啊——”

“世子妃!世子妃......”許多侍女匆忙圍上去,卻又不敢靠近,唯恐被發瘋了的梁王世子一塊兒打了。

林良訓半張臉通紅,嘴角裂開,頭上珠翠散亂一地。

“你...你......你竟敢打我......”

林良訓不敢置信丈夫如此翻臉無情,竟然當著如此多仆人的麵誆掌自己,臉上的痛是小事,心中卻為了這事兒臊的恨不得鑽入地下去。

日後自己要如何在滿府仆人中立足?還有誰能信服她?

“打的就是你!告誡過你多少次,謹言慎行,平日裡對著世家命婦們放恭謹謙遜點兒,你都當我的話為耳旁風!真以為自己一個世子妃就能威風的上天了不成?如今惹得皇叔親自說起,梁王府你也不用待了,直接滾回你娘家去!梁王府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世子對著林良訓破口大罵,可旁邊立著的卻還有一位梁王妃。

梁王妃微微變色,這何曾不是繼子在訓斥自己?梁王原配是她親姐姐,生了世子體弱離世,後來便是她嫁了進來,這些年不說功勞也有苦勞,自己沒有生養自然對梁王世子當成了半個兒子。

知曉自己未來尊榮都在梁王世子身上,往年梁王世子也對她頗為尊敬,不想這回被陛下訓罵,繼子竟如此不給自己留臉麵。

是本性如此嗎?

梁王妃心下惱怒,可素來懦弱慣了,叫她跟世子嗆聲她都不敢,世子的手腕她不是沒見過。

隻敢低垂著眉頭,諾諾道:“這要怪也怪不得你媳婦兒,我們還不是為了府裡著想,派人打聽到了那個姑娘出身,聽說那姑娘是江都王的外甥女,信安侯府的姑娘。本打算去她府上賠禮道歉,帶了一車子的禮,我與良訓聽你的話,順手提一提將她納入王府的事,也沒有半點強迫的意思,好歹也是親王側妃......也不算委屈了那姑娘......怎知就在那兒撞上了陛下?”

梁王世子一怔,反應過來:“你說江都王外甥女?信安侯府的姑娘?”

他往後退了兩步,氣的眼前發黑,眼睛充血咆哮起來:“誰給你們的膽子,這般大的臉麵去江都王府上說親的?信安侯嫡出千金,納人家姑娘為側妃的?還不算委屈那姑娘?這種大事不與我說一聲,你們兩個就自己前去?!”

林良訓嚇得連連往後爬了兩步,她不敢說,也正是怕世子爺發火。

她當日自然知道姑母家那大姑娘不會同意,甚至還會得罪人,如此做還不就是為了羞辱人一番?順帶給姑母出出氣?反正梁王妃懦弱不堪,也沒什麼腦子,被她一哄就上門來。

怎知......

怎知遇到了陛下。

跪在地上的林良訓一想到此處,又忍不住眼前發黑。她如今也知,自己闖出大禍了,可如今她哪敢說?

她恐怕是得罪了未來宮裡的娘娘,要是被世子知道了,豈不是直接將她休回娘家。

可她不敢說,王妃卻沒什麼不敢的。

王妃好不容易強硬了一回:“世子爺這話說的,當初這事兒也是你叫我們做的,恨不得隔日就將人家姑娘納入府裡來平息聖人怒火,如今倒是又說不同意了?”

“我怎知那姑娘身份!?你們去人家府上時可有問過我一句?你兩個蠢貨這般自作主張,是替王府結親還是結仇去的?”

梁王妃皺眉,頗有些惴惴不安:“如今說這些也沒用了,世子爺可知你父親為何會被......打成那副模樣?”

梁王妃說道此處還有些心悸,雙手交疊按壓住不穩,道:“我親眼瞧見,那江都王府的表姑娘,同陛下攜手......攜手共入的江都王府。兩人間舉止親密,陛下的樣子.......與往日看得到相差甚大,我想恐怕陛下是打算納那姑娘入後宮了......”

梁王妃說道此處,心中說不上來的鬨心。她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後麵的話梁王世子忽然就聽不見了。

他整個人如同被一棍子敲懵了般,半晌回不過神來。

皇叔他......他要納妃了??

這無疑是個驚天噩耗,他怔了許久,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縱使氣急敗壞,卻什麼也做不了。

什麼都做不了......

他臉上又是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定是你這賤婦!從中使壞!”

說罷一腳踹上了林良訓的胸口。

林良訓捂著胸口地上痛的打了個滾,如今早忘了世子妃儀態,嚇得雙腿顫顫,大夏日的被痛的冷汗直冒,她哀求著扯著世子的腳:“世子,彆打妾,彆打妾......”

“妾忘了同你說,妾月事晚了,恐怕是有孕了......”

這話自然是林良訓瞎扯出來企圖蒙混的,本以為至今後宅沒有半點子嗣的世子聽聞,會看在她可能有孕的份上饒了她一次,怎知世子竟然像聽了什麼笑話一般,笑了兩聲,往林良訓麵前又進了兩步,抓起她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扯起,“府上母狗有可能有孕,你會有孕?”

說罷冰涼的手摸上林良訓的小腹。

林良訓不明白世子的意思,隻覺得頭皮扯得生疼,眼淚都流了下來。

世子陰森森往她耳邊吐著蛇信子,臉上卻笑道溫潤:“我父王那功夫比起我來,如何?”

林良訓如今是真的生不如死,臉上血色退儘,她不知世子是如何發現的,如今如何也不能認!

“世子!你莫要汙蔑妾與王爺,妾身清清白白,你詢問府上人,人人可以為妾身作證.......”

世子獰笑著,摸著她的臉道:“傻姑娘,說的什麼傻話?這事兒還要什麼證人?你以為是誰告訴我的?正是你的好女並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