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等人一一從竹末麵前經過,往船艙內部走去。
而在雲寒經過的時候,竹末意外地看到一顆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腿邊的小團子,他不由得疑惑出聲:“敢問雲寒師叔,這位是……”
“我家孩子。”雲寒淡然答道。
“原來如此……什麼?這是雲寒師叔的孩子?!”竹末震驚得險些破了音。
“有問題?”雲寒冰冷的視線落在大驚小怪的竹末身上。
“沒……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師叔們麵前失了態,竹末一邊在心底哀嚎,一邊連連搖頭,否認自己之前的震驚舉動。
見此,雲寒這才轉回了頭,繼續牽著唐糖往前走。
“帶路。”遠遠地,一句清淡的話語飄入竹末耳中。
驚得他瞬間回神,趕忙快跑幾步,來到雲寒師叔等人麵前,繼續帶路。
忍不住地,一邊帶路,竹末的目光一邊悄悄地落在唐糖身上,帶著幾分好奇之色。
真不怪他方才那麼大驚小怪,要知道,雲寒師叔那可是他們整個宗門裡的風雲人物。
其不僅天賦卓絕,容貌出眾,還年紀輕輕地便晉級金丹,成為修真界新一代天才裡的領軍人物,是眾多女修們的夢中情人。
甚至還有傳言道,天女閣的聖女為了他,發誓若不能下嫁雲寒真人,那便終身不嫁。
另有浮華老祖親孫女玉華仙子,願為了得到雲寒真人而自薦枕席。
……
如此例子,多不勝數。
可惜,雲寒師叔他天性冷清,一心隻有劍道,無心情愛。
其常常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孤傲姿態,冷漠地壓碎那些癡心女的一顆芳心,任由其向東而流。
可如今,他看到了什麼?!
雲寒師叔有孩子!還已經長這麼大了?
說好的不近女色,一心劍道呢?
騙子!
以上心聲,乃是竹末代替那些被雲寒碾碎芳心的癡心女子們說的。
“嘻嘻嘻嘻……”幼童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打斷了竹末的臆想。
他低頭向著突然笑起來的唐糖看去,麵帶不解:“你笑什麼?”
“哥哥真好玩,嘻嘻嘻……”
唐糖用自己的小胖手指點點自己的小嫩臉,提示竹末自己是因為他那張總是變來變去的臉而發笑的。
聞言,竹末又是臉色一變。
他惶恐地看了雲寒等人一眼,隨後立馬作揖行禮,認錯道:“弟子失態,還望師叔責罰。”
場麵一度尷尬。
雲寒麵無表情地站在最前頭,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而唐糖則有些手足無措,她不懂,為何自己隻是跟這位新認識的大哥哥來了句玩笑話,他便反應如此大?
船艙通道狹窄,後頭的其他人並未看清前頭發生了什麼,隻是感受到周圍驟然沉寂的氣氛,便也不再多言。
又是一陣沉默。
唐糖不安地攪了攪手指,忍不住輕輕拉了拉雲寒的衣袖下擺,等雲寒疑惑地低頭望來之時,才小聲地對著他問道:“是糖寶做錯什麼了嗎?”
“沒有。”實話實說,為何有錯?
雲寒抬手按住唐糖的小腦袋,感受著掌心下毛茸茸的舒適觸感,又揉了揉。
“無需想太多,一切有我在。”清冽如冰泉的嗓音中帶著淡淡的安撫之意,成功消除了唐糖初到陌生環境裡的不安感。
“抱歉,弟子……”知道自己又犯了錯事,竹末正想對著唐糖道歉,卻被雲祁打斷了話語。
“無妨,你且繼續帶路便是。”再由著這人說下去,不僅浪費時間,而且糖寶那小傻蛋肯定要開始自責了。
“是,雲祁師叔。”
這次竹末不敢再胡思亂想什麼,安安分分地將雲寒等人各自帶到他們的船艙門口,然後便恭敬地告辭離去。
因為唐糖還不算雲寒他們宗門的正式弟子,所以是不能享受單獨艙室待遇的。
就連她的上船,竹末也是看在雲寒的麵子上,才沒提收船費之事。
故而在此次行程當中,唐糖隻能跟雲寒一起住。
索性之前她也都是雲寒帶著睡的,並不會感到不適應。
甚至於,初次來到這麼一艘神奇的巨船上,渡過一開始的陌生與不安之後,唐糖那顆探險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想出去玩?”唐糖的心思很好猜,因為她喜歡把什麼都擺在臉上。
不過雲寒可不打算就這麼簡單地放她出去玩,今日的功課她可還沒做完呢。
“書背了嗎?大字寫了嗎?修煉完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