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1 / 2)

穿到民國當法醫 絡繽 16106 字 10個月前

第四十一章

白向墨和齊銘趕往城郊,根據李紅妹和警察局提供的信息,他們很快找到事發地點。

路上依然還能看到血跡,車子撞倒的大樹彰顯著當時的慘烈情況。

現場雖然沒有任何保護,但是這條路來往的車輛和行人都很少,而且還是砂石路,更便於現場勘查。

齊銘走到一處地麵如焦炭狀的黑色痕跡前,蹲下仔細查看:“這裡有清晰的刹車痕跡。”

刹車痕跡有十米多長,在距離血跡不遠的地方開始,一直到車子撞到的那棵樹邊上。

“這和傷者身上的傷痕並不相符,在侯三撞死死者之前,死者就已經被撞擊了。”

“侯三撞的時候死者並沒有死?”

白向墨頷首:“死者身上的兩處壓痕都是生前傷,由此可推斷要麼就是死者當時並沒有死隻是暈厥,要麼剛死所以表象不顯,我認為前者概率更大。”

“不管哪一種,侯三並不是造成方秋水死亡的罪魁禍首,是有人故意嫁禍。”齊銘擰眉,目光微沉,“到底是衝著方秋水來的,還是衝著我來的。”

“侯三回城時間是臨時決定的,除非李紅妹娘家有人告密,否則提前策劃的概率並不大。”

侯三畢竟不是齊銘,這樣的嫁禍雖然在一段時間裡可能會被輿論裹挾,卻造不成什麼實際性傷害。

不過,並不排除一箭雙雕的可能。

凶手與方秋水有仇,對齊銘也不滿,估計弄了這麼一出。

“我們先看看這裡是不是兩次撞擊碾壓的現場,目前看隻有一輛車的痕跡。”?

齊銘將數字牌號擺在每處痕跡邊,然後一一進行拍照。

這些是白向墨要求的,他隻提了一次,齊銘就非常自覺地落實。

兩人分頭勘查現場,最終都得到了同一個結果——

這並不是第一次撞擊碾壓現場!

白向墨道:“這裡距離方秋水寫作的地方並不遠,因此很可能他是在附近被撞的,然後再挪到了這裡。”

“我們先去方秋水住處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兩人直接步行前往,走了幾分鐘就看到了一處獨立的院子,附近非常的僻靜,隔幾十米才看到其他房屋。

這個院子明顯比其他房屋顯得更加幽靜,透過院牆的方形窗口,就看到裡麵的大致模樣。

院子被精心布置過,種了青竹和各種花卉,裡麵還有假山流水潺潺,充滿了濃鬱的浪漫文人氣息。

居住在附近的大多是農家人,這座院子明顯跟其他院子很是不同。

院子大門邊上掛著複古木牌,上麵書寫著‘秋思’二字。

齊銘看了看院門的鎖,“就是這裡了。”

“這裡確實不錯,很幽靜。”白向墨查看附近。

“你喜歡這樣的地方?”

白向墨笑道:“誰會不喜歡啊?”

“以後我們也買這樣一處地方。”

“那倒是不必了,這種地方太偏了,電燈電話都沒有拉線過來,自來水、煤氣估計也沒有,很不方便。”

白向墨向來是實用派,沒得挑他怎麼都能過,有選擇當然更喜歡現代化的住所。

“你在乾什麼?”白向墨驚訝。

齊銘不知道哪裡弄的鐵絲,正在往鎖裡捅來捅去。

沒一會哢嚓的一聲,鎖頭竟然開了。

“你竟然還有這手!?”

齊銘笑道:“出來混的,沒點本事可不行,而且這種鎖構造很簡單。”

白向墨對他翹起大拇指。

推門進院,一看精心布置的場景就令人心怡,頗有世外桃源的風範。

“不愧是大作家,就是有情調。”

“我反倒覺得這裡和他不搭。”

白向墨:“你認識他?”

原身窮而且所有注意力都在課業上,對於方秋水著作的這種‘閒書’,他都是不喜歡看的。

看的報紙也都是新聞類的,極少看這種通俗。

白向墨來到這裡以後,也對這些不感興趣。

方秋水的作品在此時雖然出名,可也就紅了沒幾年,在後世作品也並沒有廣泛傳播,這個時代的能人實在太多了,如果不是出類拔萃便會鮮為人知。

現在的讀者喜歡他的作品,更多是因為覺得他書寫故事很新奇,還充滿了濃濃的狗血味,可這對於閱覽無數的通俗的白向墨來說,卻是最不吸引他的。

因此白向墨對方秋水完全是陌生的,為數不多的了解也是之前聽孟明銳說的。

“我之前在宴會上遇到過他,他內心浮躁,狂妄自大,是欣賞不了這樣的幽靜。”

白向墨認為齊銘是不會無緣無故這樣抨擊一個人的,但是依然疑惑。

“可他創作期間,都會待在這裡。”

齊銘戴上手套,推開了房門。

“我們進去看看吧。”

屋子結構簡單,就是一個長方形的屋子,被切割成兩部分。

一進門就能看到一張八仙桌立在中央,左側靠牆擺著一張床,用屏風遮擋著。

右側和正對門部分是相通的,從大門口就能看到書桌上的紙筆書稿,靠牆是一整麵牆的書架,擺滿了各類書籍。?

屋子非常的整潔,處處透著小心思,可以看出主人經常精心布置和收拾。

書桌上相對有些雜亂,可明顯亂中有序。

“方秋水把這裡當作另外一個家了吧。”白向墨道。

這裡明顯充滿了生活氣息,雖然對比普通人家少了很多生活用品,可依然能感受得出來屋子主人對這裡的喜歡。

“這還真不太像方秋水的風格。”

“有可能他在人前比較膨脹,回到家中就不一樣了。”

白向墨相信齊銘的眼光,可人往往在不同場合都有不同的表現。

方秋水也是近兩三年才被大家關注,就好似突然暴富,在人前難免容易張狂。

齊銘堅持自己的觀點,“我更傾向這些是彆人幫他布置的。”

“方太太說過,他並不喜歡有人到這裡打擾他,就連方太太都沒有來過。”

屋子裡的各種小擺設,也能證明這個屋子是由主人自己布置的,那些都是小玩意,都不是什麼值錢東西。

比如花瓶裡擺著一個孩童玩的風車,窗台上擺著製作沒那麼精細的泥人等等。

齊銘走到左側毛巾臉盆架前,指著上麵擺放的杯子:

“兩個杯子兩把牙刷,兩條洗臉巾,方秋水並不是一個人在這裡工作。”

“這是在外頭又養了一個啊。”

難怪不讓人打擾,原來在這裡搞二人世界。

白向墨很是鄙夷:“老婆都懷孕了,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他倒好跑這裡紅袖添香,逍遙快活。”

兩人又在屋子裡翻找查看,發現除了毛巾和牙刷並沒有再找到另一個人存在的痕跡,如果不是看到兩把牙刷和毛巾,他們很難推斷出這個屋子還有另一個人居住在這裡。

“竟然沒有找到女性用品。”

白向墨詫異,他剛才還爬到床上尋找頭發。

床上被收拾得很乾淨,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的。

白向墨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女性的長發,隻在角落裡看到一根短發。

衣櫃裡的衣物也都是一個人的,其他生活用品也沒有刻意湊成一對。

“這裡曾經燒過書稿。”

齊銘蹲在爐子邊,爐子裡的灰厚厚的,能看到有一厚遝紙張被燒毀的痕跡。

估摸燒了之後就沒有翻動,因此還能看到大概的紙張形狀。

隻是燒得太徹底,沒法看到上麵寫了什麼。

“這是寫得不滿意就燒了?”白向墨看了看,“這麼厚一遝呢,光是抄都要費不少工夫。”

齊銘用木棍在裡麵撥了撥,翻出沒有被燒毀的紙片。

大部分紙片都隻是一個小角,上麵連字都沒有,隻有一張比較大的紙片上寫著兩個字。

白向墨將紙片放入證物袋裡,沒有找到其他線索之後,齊銘就在屋子裡拍了幾張相片,兩人就離開了院子。

齊銘提議:“我們去附近看看吧。”

兩人一塊到距離小院最近的一處房屋,這房屋是用泥土夯起來的,上麵隻鋪著茅草。

院子用籬笆圍起來,能清楚地看到裡麵的情況。

所有房門都是開著的,但是並沒有看到有人在走動。

齊銘高聲道:“屋子裡有人嗎?”

裡麵沒有動靜,齊銘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有反應。

齊銘打開籬笆,“我們進去看看吧。”

院門剛打開,一個弓著背的老頭走了出來,看到他們一臉驚訝。

他用充滿本地濃重口音問,“你們做什麼的?”

“大爺,你知道昨天那條馬路上發生了車禍嗎?”

“什麼?”

齊銘又高聲吼了一句,大爺豎著耳朵,高聲嚷著‘啊?你說什麼?’。

老大爺耳背非常嚴重,齊銘和他艱難交流了半天,老大爺隻連連點頭,“有車,恩,有車。”

齊銘很是無奈,溝通無效隻能放棄,“我們去彆的地方問問吧。”

可距離比較近的就兩家,一家是這個老大爺的家,另一家門上鎖,看著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方秋水還真會選地方,這附近跟沒人一樣。”

“我們去對麵馬路看看吧,那邊比較熱鬨。”

對麵馬路的住宅區距離馬路比方秋水那邊要遠得多,兩人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看到。

白向墨無語,“誰說幾分鐘就能走到,這也忒哄人了,明明這麼遠。”

齊銘忍俊不禁,“這是個村落,人來人往看著還挺熱鬨的,雖然距離馬路遠了點,還是有可能查到什麼。”

“方秋水家裡完全沒有開火的痕跡,每天跑這麼遠吃飯。”

這個村莊人口不少,人來人往還挺熱鬨,走進去能看到有賣吃食的攤子。

整個村莊一共也就兩三家食鋪,麵向的顧客群體都是底層人,不管是原材料還是製作過程都比較粗糙,但是量大,耐飽。

一家店的老板看到他們,態度恭敬地招呼:

“兩位先生,你們這是想要吃飯?我們這裡的東西估摸沒那麼精細,不知道會不會合你們胃口。”

齊銘看著來往主流人群的打扮,問:“這裡附近新建了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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