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2 / 2)

穿到民國當法醫 絡繽 14952 字 10個月前

齊銘甚至提議他抱著他,白向墨無情地拒絕了。

白向墨哀怨地望著齊銘,“都是你,你看我娘給我們準備這麼多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去逃荒。”

“林姨心裡擔心,要是不拿這麼多東西她心裡不踏實。”

白向墨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也沒有堅持,可東西也太多了。

“沒事,有的東西我們讓侯三拿回家。”齊銘望向前麵的侯三,“你媳婦快生了吧?”

“早著呢,現在還不到六個月。”侯三一說到老婆孩子,那笑容快把嘴給咧開了。

“啊?不到六個月?我那天碰到她,肚子那麼大,我以為快要生了呢。”

侯三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得意洋洋地說:“剛查出來了,懷了雙胎。”

“雙胎?你這小子行啊。”

侯三嘿嘿笑著,難掩心中得意。

“我看她辛苦,就讓她辭了工作。可她就是不樂意,老大,你有空給她說說唄,我現在又不是養不起她。”

“呸,這種事我怎麼勸啊?”

“你跟俞夫人說一下唄……”

“你可拉倒吧,這是讓我跟弟妹結仇啊。她覺得自己沒問題,俞夫人是通情達理的也不會給她派很重的活,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會出什麼事。再說了,真要是在俞家出了什麼事,叫醫生去醫院也比在家裡強啊。”

白向墨也道:“女人懷孕的時候,情緒非常重要。她要是不喜歡悶在家裡,反而對孩子對她自己不好。隻要醫生說沒問題,她在外頭活動對身體也有好處。”

“我這不是心疼她嗎,現在肚子就那麼大,我生怕月份大了肚子會炸開,有時候覺得懷兩個也不怎麼好。”侯三這下是真的發愁了。

白向墨和齊銘隻能安慰幾句,讓他不要擔心,更不能把這種情緒帶到李紅妹麵前,否則她會更加焦慮。

下車的時候,白向墨和齊銘隻帶走了一部分吃食,其他都讓侯三帶回自己家。

林宛如準備的都是好東西,給孕婦和侯三也不會浪費她的心意。

“還是沒孩子好,我看侯三現在都已經開始發愁了。有一天還跟我說要是生了女兒,被男人欺負了怎麼辦?現在的世道太壞了。他越想越生氣,差點又撞了車。”

白向墨笑了笑,哪裡聽不出齊銘的試探。

楊剛關於兒子的言論明顯對他造成了衝擊。

“反正我不愁,有沒有孩子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人生短短,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

齊銘笑了起來,“我也是這麼想的。”

未再明說什麼,卻也再次確定彼此心意。

兩人一大早就坐上了火車,直到下午才來到了杭州。

齊銘看白向墨整個人有點打晃,“咱們先找個旅店休息,明天再說吧。”

“還是直接過去吧,時間耽擱越久越麻煩。”

白向墨拒絕了,他們坐的是豪華包廂,裡麵還有躺的地方,其實並沒有感覺有多累。

隻不過現在的火車穩定性很糟糕,坐了這麼長時間他覺得自己好像還在車上晃蕩一樣。

齊銘看他並不勉強,就叫來車子將他們拉到目的地。

丁家在杭州周邊的小鎮上,距離並不遠,坐馬車隻需要三個小時就到了。

兩人到了鎮上,先找了一家旅館住下。

小鎮並不大,一條街就能走到頭,旅館也是鎮上唯一的一家。

條件實在談不上好,床上的被褥枕頭有股難聞的味道。

此時白向墨很慶幸林宛如讓他帶了薄薄的褥子和一大塊布做床單,否則這晚上多難熬。

他雖然可以無視,但是誰又不希望能住得舒服點。

“老板,你知道丁家嗎?”

掌櫃的對眼前一看就是青年才俊的二人很是好感,“你說的是老楊樹下的那個丁家吧?當然知道,他們家以前可是我們鎮上數一數二的富戶啊。”

“以前?”

“是啊,以前多風光啊,現在……哎!”

“他們家怎麼了?”

“他們家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在外頭做生意被人坑了,這才灰溜溜的跑回來。可人倒黴喝水都塞牙,自從那以後這個家徹底不成了。”

齊銘和白向墨對視一眼,“做生意被人坑了?”

“可不是嗎,據說是跟人簽了合約進了一批稀罕貨,想賺個中間差價,結果貨到了買家跑了,他們賣不出去隻能賤賣,可虧大了。”

齊銘和白向墨詫異不已,他們之前調查,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出。

“聽說還是被熟人給坑了,真是有苦說不出。”

“他們家現在還有什麼人?”

“沒人啦,丁老板死了之後,他大兒子為了翻盤鋌而走險去大老遠地方收貨,結果半道上被歹人給殺了。得知這一消息,丁太太扛不住也跟著去了。

大兒子老婆帶著兒子去燒香祈福,結果兒子被人給拐了,她也瘋了,有天在河裡發現了她的屍體。丁老板還有個小兒子,嫂子沒了之後,他把人埋了就不見了蹤影。”

掌櫃的說著唏噓不已,“以前誰能想到這家敗落得這麼快,我現在還記得他們當初把生意做到上海,那春風得意的樣子。結果,說垮就垮。”

“所以說做生意彆隻看風光的時候,就以為是多好的活,實際上最是經不起風險的。”

白向墨和齊銘沒有想到千裡迢迢過來,會是這樣的結果。

兩人根據掌櫃所給的地址,來到了丁家老宅。

丁家老宅如今已經完全荒廢了,可依然能看得出從前榮光。

他們沿路問過幾個人,他們的說法和掌櫃說的差不離。

“如果我是丁老板的小兒子,我一定不會放過楊睿他們的。”白向墨沉聲道。

原本以為隻是簡單地搶走資源,如今看來更加惡劣。

回想也確實有幾分道理,不管如果丁老板的商行也已經打出了名聲,若是正常手段想要這麼短時間裡被擊垮並不容易。

可如果一開始就讓他們吃了大虧,元氣大傷,那麼再利用客戶、合作夥伴對他們財力的不信任,對他們的各種資源進行掠奪也就更加容易了。

楊睿是商行的老人,自然清楚該怎麼去做,以便將所有生意攬過來。

興許後麵的厄運與楊睿沒有直接關係,可普通人都會遷怒。

既然已經家破人亡,那麼也不在意魚死網破。

齊銘詫異,上下打量他:“你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隻是在陳述一個普通人的想法。”

“你剛才代入的是自己。”

白向墨抿了抿唇,繃著一張臉。

齊銘狐疑:“乾嘛這麼嚴肅,這是人之常情,我也是這麼想的。”

白向墨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道:“我認為我們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丁老板的小兒子,他有重大嫌疑。”

“我已經派人蹲守宋飛揚,如果有人真的想要害他們四個人,那麼一定會有人找機會向他動手的。”

“如果凶手隻是想要報仇,為什麼要讓宋飛揚知道這一切,讓他去防備,增加自己殺害他的難度呢?”

齊銘:“一刀斃命死得容易,並不足以泄憤。換作是我,也不會這麼痛快下手,一定會先折磨他們。”

楊睿死前就開始被恐嚇,每天精神狀況非常糟糕,他會被兩根針放倒,也跟他當時身體狀況糟糕有一定關係。

宋飛揚現在同樣處於恐慌之中,看誰都好像有嫌疑。

尤其看到楊睿竟然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內心更加惶恐,晚上睡覺都時不時會被驚醒。

屋子裡不敢關燈,唯恐黑暗中被下毒手。

“那也應該先把楊睿放在最後,他是整件事的主導者,宋飛揚幾人都是他的狗腿子罷了。”

“這一點我也想不明白。”齊銘搖頭道。

“還有張子明那邊,我認為也不能放過,我們去一趟桂省吧。”

“我真要敢帶你去桂省,林姨非宰了我不可。”齊銘毫不客氣地否定了這個想法,“我已經托人去查了,過幾天應該會有消息。”

兩人又待了一天,跟附近的人家調查丁家小兒子的事。

大家都說他是突然離開的,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這孩子以前是個調皮搗蛋的,每次從上海回來都喜歡到處跑,又爬又跳的。這次回來跟變了個人一樣,低著頭也不吭氣,把他嫂子埋了之後,在墳前磕了幾個頭就再也不見人了。”

一個老人歎道,他是最後一個見到丁家小兒子的人。

“他去上海了!”有個十來歲的小少年插話道。

齊銘看了他一眼,直接遞給他一塊大洋。

少年很是開心的把大洋收到懷裡,這才說道:

“虎哥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他們家被壞人害得那麼慘,肯定不會繞過他們的!他離開之前,還去偷偷挖了一罐子錢,說是要回上海報仇。”

一旁的人都很詫異,他們竟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嘿嘿,我那時候就喜歡跟著他。所以他偷偷挖錢的時候,就被我看見了,他還給了我十塊大洋,讓我不要說出去。

虎哥還拜托我以後幫我照看他父母哥嫂的墳,這些年都是我替他去收拾和祭拜的,連我爸媽都不知道這件事。現在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我才願意說的。”

這話一落,一隻手就伸了過來,直接揪了少年的耳朵,問他錢都去哪了。

少年現在是個半大小子了,哪裡肯交出錢,被揍得哇哇大叫也絕不鬆手。

白向墨和齊銘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杭州,回到上海沒多久,桂省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張子明的姐姐幾年前就被休了,之後就沒了蹤影,有人說她是跑去上海,想要帶弟弟的屍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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