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1 / 2)

穿到民國當法醫 絡繽 13918 字 10個月前

第九十四章

“孩子們的房間地板上的足跡血印都比較新鮮,還未乾透,依照屋子的溫度濕度,應該都之前進來的警察留下的。”

白向墨在房間裡大致看了一圈,與齊銘說道。

齊銘望向那個被留下來的警察,問道:“你們進這個屋子之前,地麵上有沒有腳印?”

名為小五的警察連忙道:“沒有,屋子裡是乾淨的。

“你確定?你現在所說的話,都會成為呈堂公證,如果證明是假的,你也要承擔法律責任。”

小五一聽,頓時冷汗都下來了,他仔細想了許久,才猶豫道:

“應、應該是吧?”

“作為一名警察,如果不能確定這個問題,不僅是你們的失職,你們也會成為凶手們的幫凶。這個案子那麼受記者們的關注,不是你們含糊可以帶過的。”

小五艱難地吞咽口水,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肯定道:

“那個女孩的屋子我不太清楚,但是這兩個男孩的屋子是我第一個進來的,我可以肯定,我們到來之前地板非常地乾淨。”

齊銘點了點頭,“有沒有察覺到什麼特彆之處?”

“沒有。”

“碰了其他地方嗎?”

“也沒有,探長讓我進來查看,我確定這對雙胞胎兄弟已經死了,而且是割喉致死,曹探長就帶著我們又回到了曲高義夫妻的臥室裡。曹探長說,關鍵在於這對夫妻,孩子們被殺應該隻是擔心被報複,乾脆斬草除根。”

“女孩的房間也是這樣?”

小五停了一下,“那個房間曹探長也進來了。”

齊銘斜眼看他:“你們翻了女孩的被子?”

“不是我動手的!是鐵頭!鐵頭說看看女孩有沒有被怎麼樣,這麼漂亮的姑娘,盜賊不可能就這麼直接把她殺了,興許會在她身上留下一些線索。”

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勘查現場的白向墨注意力都被拉了過來,原本就非常憤怒這群人破壞了現場,現在看他這麼說,更是憤怒。

“你們是怎麼當上警察的?!人命關天,你們竟然麵對枉死的死者麵前還起了色心,你們還是不是人!”

查看女性是否受到性--侵,是女性被凶殺案中,必會做的一個檢查。

但是看小五他們的態度,他們的目的明顯沒有這麼單純。

白向墨隻恨自己沒長著一張能罵人的嘴,懟起人來語言貧瘠得他都覺得不痛快。

“我,我沒有!”小五嚇了一跳,連忙否認,“我們沒做什麼,鐵頭把被子掀起來,看曲小姐穿戴整齊,就沒有再動了。”

齊銘拍了拍白向墨的後背,為他順毛。

麵向小五的時候,氣勢淩厲的審問:“這兩間屋子你們也翻了?”

“沒有。”小五擔心齊銘不信,連忙又道:“時間太緊了,我們還來不及查另外兩間屋子,曹探長不讓我們擅自闖入。”

曹探長並非認為孩子們房間沒什麼值錢東西所以沒有翻動,隻不過是還沒有來得及罷了。

這時,有個警察走了上來。

“白先生,樓下有個女人,說是你讓他過來的。”

白向墨一聽就知道是玉勝男,他讓齊銘找人去通知了她。

“讓她上來吧。”

玉勝男很快跑到了二樓,“老師。”

白向墨朝她點了點頭,“我們這幾天的工作會非常多,必須要仔細勘查凶手們是否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現場遭到了破壞,還要進行仔細分辨。”

“是!”

白向墨指著曲家大女兒曲佳慧的房間,“你先去檢查死者曲佳慧是否生前受到過性侵,那個屋子也交給你了。”

這是有個女助手的好處,雖說人死就沒什麼可在意的。

但是他們還有家屬,這個時代環境又很封建。若是一名男性去檢查,隻怕外界會有風言風語,對死者不友好。

若是沒有條件就算了,?既然身邊有女同誌,交給女同誌去檢查女性屍體,最合適不過。

尤其是檢查是否被侵犯,讓女法醫告知家人結果,會讓死者家屬好受一些。

“老師,您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白向墨則先從雙胞胎的房間開始查起,主臥那麼淩亂,還是先放在後麵。

白向墨在臥室裡到處勘查,卻沒有看到一點蛛絲馬跡。

“屋子太乾淨了,沒有找到一點腳印。”

白向墨從地上緩慢站了起來,鬆了鬆酸疼的背部。

“我認為凶手們在行凶之後,應該對屋子進行了打掃。”

馮景崇驚呼:“這也太專業了!肯定是職業殺手乾的。”

齊銘卻不這麼認為,“如果是職業殺手,對曲高義夫妻下手的時候,明顯非常的生疏。”

“沒錯。”白向墨也讚同齊銘的看法,“不過凶手們跟職業殺手有一點是相似的,他們極為的冷靜。能夠在凶殺之後,還若無其事地進行打掃,心理素質非常的強。”

“可為什麼主臥又會是一片狼藉?小五說他們進來的時候,雖然沒有現在那麼淩亂,可也被人翻箱倒櫃了。”

“先得調查他們丟失了什麼。”白向墨望向齊銘。

“我一會去醫院。”齊銘看了看表,“不過我認為,這很可能隻是障眼法。”

馮景崇:“障眼法?你是說他們並不是想要偷盜,隻是想要誤導我們?”

“保險櫃是完好的,而且並沒有撬動的痕跡。他們既然處心積慮地潛進屋,而且還有開鎖的本事,不應該沒有對保險櫃視而不見。”

“會不會是保險櫃太難開,所以才放棄了?曲叔叔家的保險櫃是德國進口的,所以難以撬開。他們處心積慮過來偷盜,結果什麼都找不到,一怒之下就把主人一家殺死了。”

“你後麵的推測確實有幾分道理,不過他們既然冒了這麼大的風險,還如此凶殘地殺了人,不可能不會對保險箱進行各種嘗試。”

馮景崇也覺得確實有些奇怪,屋子裡有保險櫃,意味著貴重物品都是在裡麵的,外麵的東西也就沒有那麼值錢。

如果隻是為了偷盜,很多賊都隻偷東西,不會要人性命,除非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

畢竟隻是圖財,錢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是什麼原因,白向墨都要先對現場進行勘查。

哪怕現在懷疑地上的血鞋印都是警察留下的,他都得一個個進行對比和分析。

不僅要看鞋印是否與幾位警察吻合,還得根據鞋印去對他們的鞋印進行行徑分析。

如此,就算他們進去為了掩蓋痕跡到處亂踩,也依然能被識破。

隻是這個工程非常的大,還得自己和齊銘一點點來,其他人插不上手。

齊銘原本打算親自去一趟醫院,看白向墨這個樣子,便是命孟明銳帶人一同前去。

孟明銳現在也是個不錯的幫手,公司裡也有相關人才。

白向墨先提取了保險櫃上的指紋,然後與曲高義夫妻倆的指紋進行對比。

“上麵隻有曲高義夫妻的指紋,凶手們並沒有接觸過保險櫃。”

齊銘:“這證明了我的觀點。”

白向墨點頭讚同:“保險櫃上的指紋印非常清晰,說明也沒有被物品摩擦過。他們如果是戴了手套進行操作,也不會是這樣的效果。”

白向墨還去提取了被打開的櫃子抽屜的把手指紋,卻和保險櫃上的情況完全不同,上麵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明顯已經被人擦拭過。

齊銘:“看來很清楚動保險櫃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所以一開始就直接忽略掉。”

玉勝男從隔壁房間走了過來,道:“老師,死者曲佳慧並沒有受到性侵,根據現場分析,死者殺了她之後,就迅速離開了,並沒有留戀。床上的被子被專門撫順過,地上也沒有留下足印。”

“這個結論更加證實了,凶手們對於自己做的事,並不畏懼,非常的冷靜沉著。可從死者曲高義夫妻的傷痕上看,他們又不像是有經驗的人。”白向墨抿著唇,陷入沉思。

齊銘:“這棟房子所有的鎖都是沒有被撬過的痕跡,窗戶也未見攀爬痕跡,凶手們很可能擁有房子的鑰匙。”

馮景崇倒吸一口氣,“能拿到鑰匙的都是身邊熟人,你的意思是熟人作案?”

“還有一個問題,凶手們既然要滅門,為什麼沒有殺死曲家老太太呢?”齊銘道。

樓下還有四個人,凶手們都視而不見。

到底是什麼緣故,沒有對這四個人大開殺戒?

反正都已經殺了五個了,也不怕多四個,其中一個還是曲高義的母親。

“會不會是厭惡曲老太太的仇人做的?”馮景崇突發奇想,“對於老人來說,最難過的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所以將兒孫一家子殺掉,讓曲老太太生不如死。”

白向墨望向他,“你可真能想啊。”

“老太太年輕時候是出了名的厲害,否則一個女人根本沒辦法在沒有人幫忙的情況下,將一對兒子獨自養大。”

馮景崇的說法已經是比較委婉了,事實上老太太以前是出了名的潑辣,成天跟隻鬥雞似的,誰敢靠近都得小心不要被啄了。

白向墨有些好奇,“你跟曲家人是什麼關係?”

能讓馮景崇如此上心,且這麼早就得知了消息,他跟曲家人應該關係匪淺。

馮景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的女朋友是死者曲高義姐姐的女兒,從小舅舅一家就對她非常的好,她讀大學的錢就是舅舅資助的。所以一得到舅舅你一家被滅門的消息,立刻給我打了個電話。”

白向墨了然,“發生這樣的事,你的女朋友應該非常的痛苦和難過,你怎麼沒有去陪她?”

“她現在在醫院照顧外婆,我在那邊也幫不上忙,不如在這邊看調查情況。她現在一心想要知道是誰殺死了舅舅一家,竟然連孩子都不放過!”

馮景崇很是憤怒,想不出是什麼樣的人會下這樣的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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