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2 / 2)

事後,星遺將臉埋在枕頭裡,羞得抬不起來。

儘管和桓旭堯私奔以來,他倆每晚都睡在一張床上,少不得互相親親摸摸,卻沒想到這小子玩得這麼瘋。

桓旭堯一個Alpha,居然會做承受方。

不過星遺並不覺得討厭,反而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整個人都仿佛輕鬆了不少。

之前他一直都不發情,在這方麵還是挺有壓力的,總覺得自己非但不能生育,還給不了桓旭堯完整的生活。

仔細想想的話,他和桓旭堯都是男性,在他不能生育的情況下,無妨怎麼樣開心就怎麼樣來,不需要拘泥於Alpha或者Omega應該如何。

“星星,喜歡嗎?”

桓旭堯舔了舔星遺的耳廓,呼吸近在咫尺,又去親他泛紅的麵頰。

星遺含羞帶怯的點頭。

“唉,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懷上寶寶。”桓旭堯摸了把自己平坦的小腹。

星遺隻以為他是開玩笑緩解氣氛,噗哧一聲笑出來,湊過去貼上他的腹部,假模假樣聽:“是是是,我都聽到胎動了,當然已經懷上。”

他並沒有在意這個玩笑,誰知道從這天以後,桓旭堯的腹部就逐漸鼓起一塊硬疙瘩,然後三個月後當著他的麵,生下了一顆蛋。

星遺當然很吃驚,也有點害怕。

畢竟這件事情,遠遠超出了他的常識範疇,蛋裡麵不知道會孵出個什麼東西來。被人知道的話,桓旭堯搞不好還會被抓去做研究。

但最初的吃驚害怕過後,星遺還是理所當然選擇了隱瞞和包庇。

——這是他的男人,是他們的愛情結晶。

不管最後是個什麼樣,星遺都認了。

於是桓旭堯沒有像上輩子那樣繼續去做銷售,星遺幫他辭了職,然後他就窩在家裡門都不出的“孵蛋”。

從而也就沒有機會在街上偶遇康偉茂,以及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事情,星遺和桓旭堯平平安安渡過了接下來的五個月,直到“小雞破殼”。

桓旭堯上輩子生過七個,都是親自撫養,這個時候已經很有經驗。孩子的食物和日常用品早就準備得一應俱全,剪臍帶洗澡做得有條不紊,星遺反倒在旁邊插不上手。

因為“孵蛋”期間桓旭堯經常看母嬰方麵的知識,反而是星遺天天忙著做手工給孩子賺奶粉錢,所以倒也沒有就此產生什麼懷疑。

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皺巴巴紅通通就跟個小醜猴子似的,養了一個多月逐漸長開,才變得白胖可愛,被桓旭堯取了個小名叫“果果”。

讓兩個做父親的心裡充滿了成就感。

“星星,我們回尚京吧。”

這個時候,桓旭堯向星遺提議。

他們兩個私奔出來,本就是家庭反對、迫不得已。

如果有可能,誰不想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誰不想得到周圍的祝福?

再說康以藍和桓泰華這對父母,上輩子在桓旭堯心裡,多少是存有遺憾悔恨的。

康以藍騙他做了“移情”催眠,又把覃沛珍硬塞給他,讓他以為覃沛珍才是他愛的人,從而一輩子都和星星再無緣份。

他不可能就此事原諒康以藍,而桓泰華雖然什麼也沒做,卻也由於其不作為而受到了遷怒。自從他去了“霞暉綺巢”就再也沒有通訊相見,直到兩人死後桓旭堯才去墓前獻了花。

然而這件事,也可以說是兩敗俱傷。康以藍和桓泰華是他親生父母,他選擇這樣做,懲罰的也未嘗不是他自己。

幸好重來的這一世,一切傷害都還沒有來得及發生。

星遺想著,他跟桓旭堯孩子都有了,且不論是誰生的吧,怎麼說按照帝國律法都算是事實婚姻,也不怕誰再繼續反對。

再說他倆毫無根基在外地漂著,自己倒是無所謂,但現在多了個孩子,總要為孩子著想,尚京的條件到底要好些。

於是點頭答應,兩人收拾收拾東西,就買票回到尚京。

康以藍這人疑心挺重,眼見桓旭堯和星遺出去不到一年,就給她抱了個Alpha大胖孫子回來,雖然表麵上沒說什麼,卻暗地裡懷疑這孫子到底是不是兩人撿來糊弄她的。

畢竟,誰都知道星遺不能生。

但果果長得跟桓旭堯小時候實在很像,康以藍又有些拿不準。

於是撿了三人的毛發偷偷去做親子測試,結果確定是桓旭堯和星遺親生的孩子,這才徹底放心。

能生就行,還一胎就生了個Alpha,可見星遺是和她一樣有福氣的,哈哈哈。

至於星遺是怎麼又能生孩子的,她就不會再無聊的進行思考了。

再說現在桓旭堯跟星遺已經是事實婚姻,基於帝國的Omega保護法,除非是星遺主動不要她兒子,如果她家這邊要拋棄星遺,桓旭堯是會坐牢的。

所以這個兒婿,她是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想到之前和星遺鬨得有點僵,而她就桓旭堯這一個兒子,為了將來大家能和睦相處,康以藍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

她之後見到星遺的時候,臉上都帶著溫溫柔柔的笑容,體貼的噓寒問暖,說是剛出了月子也不能掉以輕心,需要補補身體彆虧損了,每天三餐之外還要送上高級食材的燉湯糖水,搞得星遺胖了好幾斤。

真正剛出月子的桓旭堯:“……”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媽跟星遺的關係能夠緩和,是件好事。

不知是湊巧還是什麼,星遺和桓旭堯回來沒兩天,原隋也從軍部回到尚京。

在得知發生的事情之後,原隋做為星遺的監護人,特意過來跟康以藍和桓泰華商量孩子們的婚事。

康以藍二人這才明白過來,原隋上將並不像外麵傳聞的那樣,根本不在意星遺這個養子。不由暗自埋怨傳言誤人,心裡那個後悔。

——說星遺不能生吧,就偏偏給桓家生了個Alpha大胖孫子;說原隋不在意星遺吧,人家特意過來給星遺撐腰,嫁妝還給的無比豐厚。

要知道是這樣,早早促成婚事不就行了,還用得著把孩子們逼得往外麵私奔?

他們做父母的跟孩子分離將近一年、毫無音訊,心裡難道就好受嗎?

接下來桓旭堯跟星遺就順理成章的領證,成為真正法律意義上的伴侶。

至於婚禮,尚京城內和桓家差不多的高門結姻,基本上都是至少要經過一兩年籌備才會風風光光的舉行,以示看重。

星遺如果就這樣草草嫁進桓家,就難免會顯得雙方是奉子成婚,非但對星遺來說顯得不夠尊重,桓家這邊也沒有麵子。

所以經過和原隋商量,星遺他們現在也都歲數還小,商定下來等他們大學畢業後再舉行婚禮。

為了表示誠意和彌補,康以藍還出錢給星遺和桓旭堯買了一套婚房,讓這對小夫夫先獨立出來生活。

婚房是位於高級住宅區,兩層高的獨立寓所。雖說算不上多豪華,但在寸土寸金的尚京,已經是相當難得。

如果放在普通家庭,兩個剛剛高中畢業的人獨立出來自己帶孩子,肯定是要被各種狀況鬨得雞飛狗跳,更談不上能夠兼顧學業,所以現代人結婚普遍都晚。

但一來桓旭堯已經活了幾百歲,能力心態都不是普通的高中生;二來非但阿珠跟著星遺去了新的寓所,康以藍還買了個機器保姆送給他們,有兩個機器保姆在,帶孩子和做飯打掃等家務事基本上不用操心。

經過複讀重考,桓旭堯如同上輩子一般念了經濟學專業,星遺則毫不意外的選擇了手工藝專業。

對於念過一次相同專業的桓旭堯來說,學習任務會相對輕鬆很多。不過他在這期間也沒閒著,憑著過來人的先知先覺創辦了屬於自己的公司,事業做得蒸蒸日上。

兩人共同低調生活了四年後,大學一畢業就昭告天下,在尚京城內補辦盛大婚禮。

而果果雖然還不到五歲,但體格智商都出落得跟七八歲的孩子一樣,目前上小學一年級,在這場婚禮中充當花童。

桓旭堯站在坐滿了親朋好友的婚禮現場,看著星遺在紅毯的另一端,身穿大紅色長擺禮服、手裡拿著捧花,被原隋牽引著朝自己款款而行。

果果則穿了燕尾服,在後麵乖乖牽著星遺的禮服後擺,溜光水滑的小分頭梳得整整齊齊,活脫脫是一名小紳士。

桓旭堯按捺住心中的澎湃如潮,等到星遺走到麵前,兩人先是拜了天地和高堂父母,又交拜互換戒指,許下結婚誓約。

一吻過後,桓旭堯忍不住對星遺說:“星星,你終於是我的人了。”

星遺笑著輕捶了下他的胸口:“傻瓜,除了你還能有誰?”

在星遺看來,他倆是初戀,又在一起生活了四五年,連孩子都這麼大了,除了彼此還能有彆人?

可桓旭堯自己卻知道,假如他不是重生回來,事情原本是另一個走向,所以才會患得患失。

緊接著星遺扔過花球,安置了親朋好友們到場外吃宴席,夫夫倆又是收紅包又是陪客敬酒,一直忙碌到晚上才算完。

畢竟是桓家的長孫結婚,有很多親眷和業界朋友參加,怎麼樣也要講究個體麵周到。他們這場婚禮足足要擺七天七夜的流水席,期間還會安插各種現場表演、放煙花什麼的。

既是星遺和桓旭堯的婚禮,也是家族好友、商業夥伴間的聯誼。

幸虧新婚夫夫隻需要第一天到場,在親友麵前驗明正身就算儘到禮數,不需要連續應酬七天。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果果已經被阿珠帶著睡了。

星遺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蹬掉鞋子、脫下禮服,然後長舒一口氣,癱倒在沙發上:“累死我了。”

雖說是人生中的喜事,但天不亮就起來化妝做發型收拾打扮,又應酬賓客到晚上才回來,真是笑得臉僵、站到腳軟,整個人都筋疲力儘。

還有Omega的結婚禮服,穿在身上漂亮是漂亮,卻掐胸又掐腰,穿上它隻能一直站著、坐下來禮服款型就得亂,顯得不雅觀。

人像是綁在個套子裡過了一整天,所以星遺才會回來後就立即把它給脫了。

看到桓旭堯走過來,星遺指指旁邊的禮服,歎口氣:“哎,等它訂製完成就等了快一年,這輩子卻隻能穿一天,虧了虧了。”

“怎麼,還惦記著多穿幾次?”桓旭堯鬆了領帶,走到沙發旁含笑俯視星遺,薄唇輕啟,“想都彆想。”

星遺順勢起身,伸出手解開桓旭堯的襯衣,露出伴侶結實寬厚的左半邊胸膛,看著上麵多出來的鮮紅羽毛印記,又覺得有點憂慮:“你的身體也不知道怎麼了,既能生孩子又長出這種東西……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問題。”

“放心,我能吃能喝的,精力充沛,能有什麼問題?”桓旭堯長臂一攬,將星遺打橫抱起,笑道,“可能是某種基因變異吧,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不要想太多,順其自然就行。”

是的,星星不需要想太多。

這一世星星和他結婚生了孩子,不會再和李正軒兄弟糾纏,不會再和原隋結婚去“熒惑”,會一直留在尚京城。

從而也就不會在邊境遇到藍溟,被蟲族那邊發現。

這一世,他們會過得幸福而安穩。

星遺想想也對,窩在桓旭堯的懷抱中點了點頭,拋開心裡那點憂慮,唇畔泛起笑意:“那要不要……再給果果添個弟弟或者妹妹?”

“現在跟我說這個,小星星,你還有體力嗎?”桓旭堯親了親他。

“你有就行啊。”星遺望向桓旭堯,咯咯笑出聲來。

“……星星,你可是越來越壞了。”桓旭堯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將星遺抱進浴室。

令人愉悅的無邊旖旎春色,很快在浴室裡綻放開來。

……

另一片時空,赤帝的墓室之中,長明燈於石壁上燃燒,靜謐無聲。

披甲的高大銅人在金棺前矗立,俊美的麵部輪廓宛若生前年輕時的模樣,一半掩在陰影中,一半映照在長明燈緋色的光焰中。

它手中拄著劍,眼簾低垂,棱角分明的唇微微上翹。

看上去,如同是露出一個了無遺憾、得償所願的笑容。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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