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最強新生(三合一)(2 / 2)

“他不殺你的理由,和你不走的原因——難道不是同一個嗎?”

聞言,西戈一怔,剛想說什麼,卻見身側人影一晃——夜鷹迎著敵人,再度衝了上去。

“不行!太危險了!”遠處,文刀袖奮力想甩開裘德的攙扶,“那些人可都是帝國懸賞的通緝犯,下手根本不知輕重——他們會死的!”

像是證實他的說法,那廂斯托大聲命令著眾人,片刻,幾人抬出一架巨型激光炮。

他們居然還掌握著走|私武器?!文刀袖的瞳孔一縮,愈發劇烈地掙紮:“放手!”

“你彆動,”裘德不敢用力拉扯文刀袖,他一動,身上的傷口便迸出血來,“你走了,夜鷹他們才好……”

“轟!”

突然,一道巨響打斷他的話。

兩人的糾纏一停,同時抬頭,錯愕看向夜鷹的方向。

一台黑色中型機甲出現在空地上,機殼上覆蓋著細密的蛇形花紋,它打開駕駛艙,讓夜鷹登上去。

文刀袖喃喃道:“千蛇……”

“草,居然是單兵係的學生?”斯托暗罵了一句,衝眾人吼,“還不趕緊開炮?!”

有人道:“但不會引來憲兵嗎?”

“他媽叫你開炮!”斯托怒吼,憲兵算什麼?對方可是機甲,如果不趕緊把她遏住,到時候完蛋的可是他們!

眾人不敢再猶豫,忙調轉激光炮的方向,對準千蛇直接就是一炮!

“轟——!”

如此近的距離,激光炮的射速又快,照理來說夜鷹根本躲不過去,但在炮聲響起的一刹那,千蛇以一個靈敏到極致的速度側過身,激光擦著機身而過,轟入身後的牆壁。

斯托幾乎在尖嚎:“繼續!”

“是……是!!”

炮手手忙腳亂地重新填彈,正想對準夜鷹,卻發現原地的機甲消失了。

與之同時,頭上落下一片陰影——千蛇自空中落下,抓小雞似地扣住炮手,用力將他貫到地上,後者的腦袋重重磕在地上,直接昏了過去。

見狀,所有人都轉移了目標,齊齊朝夜鷹攻過去,但她絲毫沒有將那些流竄的子|彈放在眼裡,機甲抬起雙臂,狠勁捶向激光炮,隻聽“砰砰”幾聲,那架大炮直接被砸成兩段。

裘德道:“趁現在快走!”

他與西戈彙合,兩人一人各一邊架起文刀袖,朝小巷的出口跑去,但跑了沒幾步,身後傳來轟隆巨響,斯托猖狂的笑聲夾在其中:“機甲有什麼了不起?我們也有!”

三人俱是一驚,不約而同回頭。

一旁的倉庫門開了,從裡麵走出三道巨大身影——三個重型機甲出列,將夜鷹團團圍住。

斯托得意道:“把這台機甲給我拆了!”

不就是單兵係的學生嗎?管你在學校的成績有多優異,這三名駕駛員都是在役賞金獵人,可是正兒八經用機甲殺過晶獸的,他就不信一個沒出校門的小丫頭,能敵得過……

“嘭——!”

正得意,卻見一台重型機甲從斯托的麵前飛了過去。

也不知夜鷹是如何做到的,她拽住那架重型機甲的胳膊,以右腿為支點,身子一個靈巧旋身,巧妙運用慣性把足有千蛇兩倍重的機甲給摔了出去。

那機甲落地的點剛好在另一台機甲上,兩台機甲撞在一起,還沒等他們爬起來,夜鷹拾起剛才斷掉的激光炮,開啟蓄能,塞入他們懷中。

駕駛員:“!!!”

“等……”

但還是晚了一步,激光炮瞬間爆炸,一下就炸穿機甲中樞,兩台機甲直接報廢,癱在地上不動了。

滾滾黑煙中,千蛇轉過身,機甲眼中閃著危險的紅光,定定看向僅剩的一台機甲。

那名駕駛員:可憐,弱小又無助.jpg。

他下意識後退了半步,身後斯托怒吼:“草!你慫個屁?!還不趕緊給我上?!”

一邊罵,一邊驚怒望向夜鷹——她怎麼回事?!為什麼能對上三名賞金獵人還占上風?!

但他們不動,夜鷹可不會客氣,她操控千蛇彎下腰,從一架機甲腰間抽出光子劍,甩了甩,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最後一台機甲!

斯托大吼:“白癡!快防禦!”

那名駕駛員怎麼可能不懂?但他的等離子屏障剛展開一半,夜鷹竟已逼近眼前,光子劍一劃,等離子屏障被生生砍斷,她從斷口裡伸入手,扣住對方機甲的肩膀。

沉聲道:“出來。”

“嘭!”

那駕駛員還不明白她的意思,頭頂忽然一涼——機甲竟自動打開駕駛艙,把他吐了出來。

駕駛員:一臉懵逼.jpg。

眾人:啊這……?!

夜鷹站起身,光子劍收起,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充滿威脅感:“還打嗎?”

眾人作鵪鶉狀,齊齊搖頭。

斯托不甘看向三台動彈不得的機甲,卻也無計可施,正咬牙切齒,遠處忽然鳴起警笛:“那裡的!都不許動!”

一群憲兵湧入小巷,為首一名軍官大吼:“我們接到舉報,有人挾持人質!在場所有人,都給我放下武器……”他看到夜鷹的機甲,滑稽地打了個磕絆。

擦?!怎麼回事?沒聽說敵方還有操控機甲的駕駛員啊?!

這時,黑色機甲駕駛艙開了,跳下來一個穿校服的少女,她舉起手道:“您好,我是舉報者兼人質。”

軍官:“???”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那三台報廢的機甲,以及一群可憐擠在角落裡的斯托團夥,瞪著夜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窩囊模樣。

軍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這他媽也好意思叫自己人質?!

他的大腦宕機了片刻,隨即回過神,見夜鷹還開著機甲,登時怒了:“未經允許,不得在帝都範圍內駕駛機甲!你還不快給我收起來?!”

夜鷹:“抱歉,他們有木倉,我害怕。”

軍官望了眼被夜鷹儘數折斷的短木倉:“……”

他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知道了,這次是特殊情況,就放你一馬,但記住,不許有下次!”

夜鷹點了點頭。

此時早有隨行的醫護人員上前,將受傷嚴重的西戈和文刀袖看護起來,夜鷹稍微放鬆警惕,才將千蛇收了起來。

但誰知,異變突起。

不遠處忽然響起幾聲木倉,隨即是憲兵痛呼倒地的聲音。

眾人回頭,竟是斯托團夥中的幾人還藏了武器,趁憲兵不備,連開幾木倉放倒數人,斯托的聲音摻雜在其中:“都走!”

一群亡命之徒四下逃竄,場麵一片混亂,那名軍官的命令在接二連三的木倉聲中顯得極為嘶聲力竭:“攔住他們!”

斯托被幾個小弟護著,早已跑到安全距離,但他心有不甘,回過頭,見夜鷹背對而立,立即惡從心起,掏出木倉對準她的後背:“嘭——!”

木倉響了,子|彈卻沒有射中夜鷹,而是沒入了突然出現的白影體內。

——西戈攛了出來,身體完全將夜鷹擋住,替她吃了一記子|彈。

夜鷹一怔:“西戈?”

西戈張了下嘴,黑曜石般的眼中有著呼之欲出的話語,但沒等他出聲,身子卻無力倒下,夜鷹下意識伸出手,接住他。

他的身體在顫抖,有什麼潺潺流了出來,帶著甜膩腥氣的味道,沾了夜鷹一手,她低下頭,看到滿手的鮮紅。

“我……”西戈輕聲道,“其實我很高興。”

夜鷹:“等等,先彆說話!”

她作勢要扛起西戈,卻被他攔住了:“不行,”他低聲道,“現在就必須說出來。”

夜鷹低頭,西戈的手按在她的衣襟,留下一個鮮紅的手印。

她眼神微怔,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緩緩托住西戈的身體:“……你說。”

西戈側過頭,一雙烏黑的眼從淩亂的發絲中露出來,亮亮的,像是倒映出漫天的光。

他說:“我是真的很高興。”

因為那個時候,文刀袖沒有選擇殺他。

即使原因不同,西戈也體會過被所有人排斥的孤立感。

“元帥在想什麼呀?這麼危險的孩子怎麼能隨便放在身邊”

“聽說他身上留有實驗的副作用啊,會不會有一天突然異化成晶獸?”

“真可怕……萬一他發起病來,連自己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但這些話語,落在十三歲的西戈耳中卻不懂。

他沒有亂發脾氣,隻是因神經敏弱而控製不住身體。

他不想攻擊其他人,他們卻總是尖叫著後退。

——他的手中不曾握有尖刀,將武器放入他手中的,卻是那些人。

所以……不管是罪犯的兒子,亦或是危險的實驗體,又有什麼區彆呢?

他們隻是同樣因外界施加於其身上的傷害而不停掙紮罷了。

“夜鷹……”西戈感到意識逐漸離開身體,一股熟悉的躁動感正取而代之,“你……咳……答應過我的。”

他奮力伸出手,想要抓住夜鷹,手指卻使不上力,徒勞地從她的袖子上滑落。

“如果……如果我再暴走了……”

夜鷹意識到什麼:“……西戈?”

但她沒有再得到回應,西戈的頭垂了下去。

夜鷹想起之前斯托的話:“那小子來的時候狀態就很不對,臉白得像個鬼,身子還軟綿綿的。”

難道……她反應過來,抬起頭,對一旁的憲兵吼道:“都讓開!”

軍官:“什麼?這孩子需要治療……”

“療”字還沒出來,眼前一道白光閃過——軍官的帽簷落了下來,上麵有一道整齊的切麵。

他瞠目結舌,正想彎腰去撿,視線裡忽然多出一雙腳,軍官緩緩上移,對上一雙猩紅的眼。

方才還無力倒在地上的白衣少年正居高臨下地站在他的麵前,注意到他的目光,嘴角緩緩綻開一個扭曲的笑容。

軍官下意識道:“你……”

突然,從旁攛出一個人影,夜鷹一把撲開軍官,又飛速從地上拾起一把短刀,反手護住頭部——

“噹!”

她的短刀與西戈的腳在空中碰撞,發出沉重一擊悶響。

軍官被甩得在地上連翻幾個滾,才堪堪停下,剛抬起頭就看見這一幕,簡直驚呆了:“這……他是怎麼回事?!”

卻見西戈一擊不成,立即後撤,他像是明白夜鷹是個硬點子,果斷丟下她,朝遠處奔去。

夜鷹凝神望去,他跑去的方向……是斯托!

那廂,斯托也發覺不對,立即招呼小弟:“快走!”

但西戈已經朝他奔了過來,他看也不看周圍人掏出的木倉棍,腳下一個用力,如同白狼般躍至空中,躲過那些人的攻擊,雙手成爪,直接把斯托從層層保護下拖了出來。

斯托倒在地上,迅速翻身躲過,從他的袖中露出一段木倉口,對著西戈連放數木倉,前幾下都被西戈躲了過去,但最後一擊命中他的右臂,爆出一團血花。

可西戈根本沒在意,手臂尚在流血,他已經舉起拳頭,對準斯托揍了下去。

“搞什麼?那小子是怎麼回事?”一側,軍官站起身,驚愕地瞪著西戈,他怎麼突然這麼勇猛?

但看了會,隨即發現不對勁。

在西戈狂風暴雨的攻擊下,斯托早就沒了反抗的力氣,出氣比進氣還少,但西戈的攻擊卻越來越猛——照這樣下去,他會被活生生打死!

軍官立即道:“快去把他拉開!”

但一有人上去,那少年就怒吼出聲,他的意識像是退化成了野獸一般,朝眾人齜起牙,死死拖著斯托的身體,不讓人靠近。

憲兵為難之際,一人分開人群,走了上來:“西戈。”

文刀袖扶著傷痕累累的身體,雖步履艱難,卻一步一步執著地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個著急的憲兵:“這位同學!我還沒包紮好呢!”

文刀袖擺了下手,示意無礙,他走到西戈麵前,低下頭:“不能再打了。”

西戈和他不同,他是罪犯的兒子,理應和下町區的渣滓們混在一起,可西戈卻是乾乾淨淨的,西戈不該……為像他這種人而讓雙手染上鮮血。

聽到文刀袖的聲音,西戈頓住了,抬起頭,猩紅的眼中反射出他的麵龐。

像是被刺激到似的,忽然,他噌地站起身,朝文刀袖撲了過來!

軍官大驚:“同學!”

文刀袖根本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被西戈按倒在地,他剛抬起視線,就對上一雙狂怒的眼:“咳……西戈?!”

西戈充耳不聞,手指如同一根圈套般,緊緊卡住文刀袖的脖子。

“死……啊……”

文刀袖的動作凍住了:“……什麼?”

“你……”斷斷續續的話從西戈嘴中落下,在文刀袖的耳畔炸起一片驚雷。

“你……死……啊……!”

作者有話要說:不不不不,這不是西戈的意思!(瘋狂暗示)

抱抱我的崽崽們,我昨天忘記是兒童節了,隻記得要買買買……(心虛)所以今天給個大肥章!

QAQ我也很想多放一點,但是碼一張要三個小時,我……我為什麼一天沒有30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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