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95(2 / 2)

而仆人則是非常上道的立刻又是幾個哐哐的響頭磕下,大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這一句,南平王頓時愉悅的笑了起來。

屋內男人仿佛已經成事的肆意笑聲和風雨大作的窗外呼嘯的風聲交合輝映在一起,最後又同時的逐漸消散在是夜的暮色之中。

但無論是哪個地方所發生的事端都是在潛移默化的無形之中昭示著皇權的進一步崩壞與……

——世道的真正變天的開端。

這一年的冬天,無論天下九州分彆是如何的溫度,但是對於王畿中心所在地的冀州來說,都是凜冬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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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郡。

嬴月計劃的科舉一事進行的很是順利,從要舉行科舉的告示的發布,到外郡趕赴過來的學子們進行考試,以至院試和鄉試兩場科舉考試分彆出成績、官府這邊招募一批新的有誌官員的全過程之中,沒有出現任何波折。

不過在這個期間之中,的確倒是出現過不少的趣事。

其中有一件是西河郡那邊的後續。

此前嬴月因為看不順眼西河郡那邊女子天生低人一等的“歪風邪氣”,所以特意將手底下性格最剛、戰鬥力最強、思想最為“驚世駭俗”的兩個姑娘給送去了西河郡掌事,對那邊的破習性來進行“以毒攻毒”。

所以理所當然的,沈書檀和吳婉柔對於西河郡那邊的破風氣極為看不順眼。

而且比較趕巧的事情就是,在她們兩個到西河郡上任的第三天,剛好就是發生了嬴月當初所預料的那些自己無所事事不說,還要妨礙著百姓們名聲賺錢的窮酸腐書生被終於忍無可忍的幾個百姓給告了官,這對於兩個姑娘來說可是自己才剛打了瞌睡,就有人來為她們送上枕頭的事情。

——她倆性格沒有嬴月那種佛係,對於那群跳梁小醜般跳腳的酸腐書生隻是看上一眼就覺得氣性上來了。

但是身為講道理的人,她們也不能夠直接就把人給拷了。

所以再有人前來報官想搞那群糟心的酸腐書生的時候,這下兩個姑娘頓時就有了筏子可以作,於是不單單是把人給拷了,關進去吃了幾天牢飯,而且在牢獄的這個期間還要找這些酸腐書生家中收飯錢——彆以為進了大牢就是可以白吃白喝,白嫖到底了,要是這樣子的話萬一有懶人動了歪心思專門想要往大牢裡跑怎麼辦?官家的錢難道不是錢嗎。

要說人被關進大牢還要專門找犯人收飯錢這種事為什麼會出現還變成了牢獄之中明晃晃貼出來的“條例”?那事情還是得追究到當初吳婉柔那位渣男未婚夫被關進北地郡的大佬,和一大群的胡人奴隸成為室友的時候說起。

因為當時西河郡的郡守派了下屬來賠錢撈人,最後臨了帶著“被綁母子”走前還因為渣男前未婚夫自尊心作祟讓他補給賈詡一份飯錢,而北地郡當時的情況比較窮,所以這也就成了賈詡腦子活絡的一個開關,覺得犯人就算是進大獄也要自己交餐費這一點可以發揚一下。如此還能夠降低作奸犯科事件的發生,

——進一趟大牢不僅是要留案底,而且還要花很多錢,所以在想做壞事之前,一定要好好考慮清楚這事值不值當。

而關於那個花很多錢又是怎麼回事?你個進大獄的戴罪之身牢飯貴一點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和外麵的物價一樣,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再者說了,這還沒給你們算房費呢。

而至於說那些個可能隻有老母的窮酸書生家裡能不能夠出的起這筆並不算低的牢飯餐費錢,那這種事情就不是沈書台和吳婉柔兩人會考慮的事情了。

對著他們的孤寡老母心軟憐憫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想想她們那兒子那個德性,就知道母親也不會是什麼好人,要不然的話怎麼能教出那種貨色?

就算真的可憐,那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切都是福報。所以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趕緊打錢。

當然,她們讓人上門“催債”隻是“友好的催債”,如果人家老百姓實在是不願意配合的話,她們終歸還是正經的官府組織、公家機構,不可能強闖民宅硬搶的。

但是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在當初管財政時期的賈扒皮的諄諄教導之下,當初那一批的北地郡官員都有一個很是“根深蒂固”的思想,那就是——“無論怎樣,絕對不能夠被白嫖”,所以你們家裡麵不肯交該交的餐費,那我們也就隻能夠把大獄裡麵的給抓去以工代債了。

北地郡的大獄裡也不是沒有養過不交飯錢的嘛,但是這樣子的話你就得做尋常人不願意乾的臟活累活了,就像是當初的那些胡人奴隸一樣。

如此一連串猛如虎的操作下來,搞得這些酸腐書生叫苦不迭,幾乎是把一輩子沒遭過的罪全部都遭了一遍。

而在這樣的操作之下,兩個姑娘也是又幫嬴月拉了一波西河郡普通百姓的民心。

畢竟這群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酸腐書生妨礙一些百姓的生計不是一天兩天,早在嬴月出現之前,他們就是這個德性了。

隻不過以前的那位西河郡郡守就是喜歡偏袒這群除了大字兒以外什麼都不識的玩意兒,百姓們心中隻能有苦說不出。但是現在終於有人能夠治一治這些糟心東西,所以自然是心中對嬴月有了一份感激。

而就在這些酸腐書生終於關完了大獄,得以從中解放之後,沈書檀和吳婉柔的新操作又來了。

在無人告發的時候她們自然是不會以權謀私把人無緣無故的就給送進大獄,不過她們雖然不能對人動手,但是可以對東西下手啊。

於是兩個姑娘便盯上了西河郡現存著的那些學府學堂——教出這些酸腐東西的萬惡之源。

說來也比較巧的是,西河郡的這些學府學堂,追溯到源頭的話,就會發現全部都是掛在官府旗下,都是正經的官方出產。

知道這點之後,兩個姑娘也算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這些酸腐書生這麼能跳腳。

……原來是以前的西河郡郡守批量培養出來的傻叉啊。

在心中嫌棄完了這群酸腐玩意兒之後,沈書檀和吳婉柔兩人也就愉快地讓人把這些“垃圾生產力”給封了——本來如果這是民間的私人學堂的話,她們要突然乾這個還不太行,但是歸屬於官方的話,那她們就一切說了都算。

甚至不單單是查封,兩個姑娘還撿了幾間從地理位置上來講不適合做學堂的給拆了,讓人把房子給改成油坊。把那些酸腐書生氣的當街大罵她倆的名字,再然後,他們就又一次的重新喜提大獄套餐。

直到被關進去的那一刻,這些酸腐書生還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兒,破口大罵,兩個姑娘亂用私刑。

然後就被沈書檀給糊了一臉的周朝律令,

——依據大周朝律例,無故辱罵官員者,這是違反法律的。

赫然就是當初吳婉柔那位前未婚夫進去的同款配置。

律例一出,於是霎時間這群酸腐書生一個個都變成了傻子。

事後,沈書檀在寄回北地郡的信中和嬴月吐槽這群玩意兒連律法都不看,還擱這兒自詡讀書人,之後又表示主公就是人太好了,當初就應該直接把他們送進去吃牢飯,不過現在也不晚,她已經幫主公收拾了這群傻叉,再來幾次保證他們再也不敢瞎嗶嗶。

看的嬴月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彎成月牙。

不過在這其中最為令嬴月感到想要發笑的卻是另外一件來自呂布的事情。

要說到呂布,那自然是離不開赤兔。

而要說起赤兔的話,那麼就一定得提到關羽。畢竟此前在張掖郡時的永遠好不容易抽到的那一隻送給呂布的赤兔對關羽一見鐘情,然後當即就是甩了呂布這個前夫,直接“另投君懷”,引得呂布(單方麵的)和關羽之間結下奪妻之恨的大梁子這一件事情如今在北地郡已經是廣為周知的事了。

因為著赤兔這件令他實在感到意難平的事情,所以呂布時不時的便是氣勢赳赳地去找關羽決鬥。

而美髯公心中自覺在這件事上他的確是對不住呂布,所以一直都處處退讓。

每逢呂布扛著他的方天畫戟來找他“決一死戰”的時候,都始終不願意拿出上戰場的武器——此前自家主公給他的她當初從係統那裡抽來的“武聖”的刀,而是隨便拿一把連刃都沒有開過的武器默默進行防守。

……不提他和呂布之間戰鬥力其實是呂布更勝的問題,關鍵是,在這件事上他真的沒有臉和呂布動手啊。

而這樣的次數一多,呂布也感覺無趣——他是喜歡戰鬥,並且享受戰鬥的,關羽這樣實在是太敗興致。而且他的心中總有一種他在欺負人的感覺。

……明明該委屈的是赤兔被“奪走”的他才對吧?

呂布忍不住的大狗狗委屈。

而在呂布的自閉之中,感覺這樣的大狗狗很想讓人欺負的賈某人又開始缺德,暗搓搓的坑武將們了,於是,

——賈詡給呂布手中塞了兩根從麵包窯中取出後放置了兩天以上,在不重新回個爐的情況下完全沒法吃的大法棍。

然後拍著呂布的肩,一臉認真的說著,“奉先你拿這個去找關羽,這次他一定會認真跟你比試的。”

眾所周知,呂布向來都心思單純,所以對於聰明的一肚子都是黑水兒的賈某人的話也就真的全都信了。

再然後,本著自己對不起呂布,所以無關小事上儘量順著他一點的美髯公在一言難儘,不可言喻的心情之中,陪著呂大傻一起玩法棍。

於是日常隨手欺負一下武將的賈某人深藏功與名的愉快拉了一大夥人來“看戲”。

對此,自覺萬分羞恥感受身處社死現場的關·美髯公·武聖·羽的唯一感受是,

——請給他一塊黑麵包來撞頭,謝謝。

不過話雖說是這是關羽的大型社死現場,但是要說起來的話,在這個期間中最為受傷的其實還得是霍去病和孫策。

因為在關羽看上去全身都寫滿了抗拒的狀態之中,嬴月忽然間的一句無心之言頓時就是深深的傷害到了在這場“戰火”之中完全不關他倆之事的霍去病和孫策身上。

當然,嬴月並不是點名說了他倆,隻不過是看著在有關羽的對照之下,因為玩的很開心,所以顯得極為傻氣大狗狗屬性的呂布,彎著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軟乎乎的說了一句,“我突然發現,奉先好幼稚哦。”

然而這句話能和霍去病與孫策有什麼關係呢?

——這一切的一切,蓋因曾經他們倆在法棍和黑麵包剛出現的時候拿著這倆東西玩的不是一般開心。

……感覺有被月妹/主公傷害到QAQ。

——月妹/主公怎麼能說男人幼稚呢?QAQ

不過當時的嬴月並不知道他倆內心還有過這樣的小情緒,等到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在過了有一段時間之後的事了,那會兒嬴月發現霍去病和孫策這對愛笑的少年組似乎好些天都不曾笑過了,心中還以為他倆出了什麼事情,心中又著急,但是又有些擔心害怕直接問觸碰了他倆自己不知道的傷心事,於是她這個向來都是打直球選手隻好搬出自己笨拙的旁側敲擊的技術,然後才知道了那天的這一段插敘。

聽完之後,小姑娘忍不住的睜大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然後奶凶奶凶的朝他們兩個大聲說了一句,“兩個幼稚鬼!”

霍去病&孫策: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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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開武將組們之外,還有一件是有關於郭嘉的比較好玩的事。

時下正處於被拉出來做科學考試出題者的蘇軾和辛棄疾剛剛才將出好的試題送來北地郡,而那天也剛好是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因為今年發生了“蝗災”,而嬴月在去年第一場雪的時候,心中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所以某郭姓摸魚大王不禁在下班回郡守府之後暗摸摸的來問自家主公今年有沒有感覺到什麼預兆,比如……天下就要亂了,他們馬上就要出去打天下了什麼的。

而在郭嘉寫滿了搞事的雙眼的注視之下,美貌的少女隻是微微搖了搖頭,表示道:“沒有,什麼都沒感受到。”

隨後在孱弱的青年眼中的搞事逐漸變得蔫噠噠之後,緊接著小姑娘鴉羽般密集的睫毛輕輕顫了兩下,有些遲疑的改口道:“……不對,好像有點什麼預感?”

“什麼什麼?”一聽自家主公這句話,剛剛還蔫噠噠的郭小嘉頓時打起了精神。

而後便聽嬴月口吻帶著些反問語氣道:“就是突然間感覺,如果我現在抽張卡的話,好像會有特殊的收獲?”

“主公抽卡吧!”聽到嬴月說會有特殊的收獲,郭嘉頓時當機立斷道:“說不定就出來了很厲害的人呢。”

“但是現在是在郡守府啊。”嬴月有些猶豫,“而且……”美貌的少女抬手絞了絞垂落在身前的發絲,漂亮的眸子看著郭嘉,一副思索之色,道:“我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而郭嘉則是道:“既然想不起來,那肯定沒有那麼重要啦。”

聽郭嘉這麼說,嬴月覺得他說的的確很有道理,於是試探反問道:“那我真的抽卡了?”

“抽抽抽。”郭嘉回答的飛快,而且還拍胸脯表示,“出了新人的話我幫主公解釋其來曆。”

摸魚大王主動的攬工作上身,這種事可不太容易見。於是心中感覺倍感驚奇的小姑娘不由得也就真的調出了半空中的透明光屏,打開頁麵,纖指輕輕的在“抽卡”那裡戳了一下。

看著屏幕上繁瑣的字符流轉,郭嘉也不由得傾了傾身,側身坐著,姿態不羈,但卻帶著幾分名士風流的氣質。

不過僅僅就在下一刻的時間裡,郭嘉就再也風流不起來了。因為係統的播報提示音是這樣的——

【叮!恭喜宿主抽中SSR卡:陳群!】

直到這一刻,郭嘉才猛然想起來,當初自家主公。曾經說過的他的卡牌之上出現過這樣一條備注,

——不治行檢。其在場時宿主抽中陳群的概率可增幅50%。

而同樣也是在這一刻,郭嘉也好像突然之間明白了剛才嬴月感覺到的那種“特殊的收獲”是什麼。係統這是在這兒給他挖坑呢?

嬴月對於陳群的名字自然是有印象的,畢竟她還記得當初郭嘉在聽到他的牌麵上出現的那條備注後,帶著戲誌才火速飛奔慌張逃難的模樣。

而也是在聽到陳群名字的時候,她他也一下子忽然之間就想起來了,剛才她和郭嘉說的好像忘記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於是美貌的少女不由得側目看了看一瞬間切換到正襟危坐模樣的郭嘉,眨眨眼睛,語氣有兩分莫名的問道:“既然想不起來,那肯定沒有那麼重要啦?”

郭嘉:“……”

主公你是真的跟文和文若他們學壞了,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奉孝: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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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風紀委員長解鎖,我發現了,我真的好愛寫三國,悄悄立個fg(不是),下次抽卡一定換個時代(x)貼貼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