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小alpha的懵懂,他已然有些情動。然而他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垂眸看著小alpha想做什麼。
然後下一秒,牙齒的尖端就已經紮入了皮肉。
霎時,嚴馨就感覺自己手下的肌肉驟然緊繃,然後下一秒,她就被麵前的青年整個壓在了溫泉的石壁上。
不是按,是壓。
青年似乎是承受不住什麼似的,幾乎在瞬間,整個人都往前傾倒下來。
嚴馨手還按在青年的肩膀之上,感覺自己的後背被池壁硌得有些生疼,頓時試圖伸手把青年推開:“你壓到我了!”
青年卻沒有動,然後用更大的力度製止了小alpha的掙紮,然後反問道:“你在做什麼?”
嚴馨被他整個人籠罩著,看不清楚身上人的表情,聽見青年的聲音,頓時就有些委屈地說:“我隻是想嘗一下。”
“嘗什麼?”
“嘗一下酒的味道。”
說到這裡,嚴馨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尖牙。
就在她咬開那塊皮肉的一瞬間,甜美甘醇的酒液幾乎是在霎時就湧入了她的口腔,而在同一時刻,她也感覺自己身體裡也存在什麼東西,被灌入了自己牙齒下皮肉。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正在捕獵的蜘蛛,在進食吮吸之前,需要往獵物的身體裡注射令人麻痹的毒液。
“很好喝。”她不自覺舔了舔嘴唇,發表了感想:“我還要。”
嚴馨其實並不愛喝酒,她甚至無法理解酒精的苦澀到底有什麼值得品味的。
然而青年皮肉下的酒卻完全不一樣,她剛剛才輕輕一抿,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酒精能帶給人的愉悅感。
可惜她剛剛還想細嘗,就被青年給壓在了池壁上。
耳邊的喘息隨著她這一句話驟然加重,半晌,她才聽見青年勉強壓抑著什麼,然後卻依舊偏頭在她耳邊低聲開口:“乖,那就繼續。”
被青年應允,嚴馨頓時放開了限製。因為被人壓著,青年脖子就恰好在她的嘴邊。
酒香在引誘著她,她沒有再多想什麼,直接朝著離她最近的皮肉咬了一口。
這裡的酒比剛剛的還要濃烈香醇,嚴馨剛要品飲,卻又頓住了。
隨著酒香灌入的,還有一股腥甜的血味。
嚴馨愣了一會,頓時有些慌張的放開了自己咬著的軟肉。
察覺到小alpha的異常,青年支起了身體,看向了小alpha。
此刻的小alpha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捧著瓜子卻不敢下口的小倉鼠。
“怎麼了?”青年問道。
儘管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一貫的清冷,然而如果嚴馨能夠抬頭看他一眼,就能看到他的眸色已經失去了冷靜,渾身緊繃的肌肉也在表明他在努力地壓製著什麼。
他原本就身處在omega發情期,儘管一直在用藥劑壓製著,然而當他受到了alpha信息素的刺激,能夠站在這裡冷靜地說話,已經幾乎要用去他所有的意誌力。
如果不是小alpha性格太軟,以至於綿綿地隻知道一味地退縮,那麼會選擇祈求的到底是誰,也未可知。
小alpha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是出乎意料的高,以至於隻是透過皮膚進入的信息素,都能夠讓他產生劇烈的反應。
他甚至都有點難以想象,會不會僅僅是臨時標記,都會讓他失去他一直掌握的控製權。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作為omega在麵對alpha時,那種無法抵抗的,被壓製的天性。
然而或許是因為對象是這麼可愛的小alpha,以至於他意外地沒有多少抗拒。
看著小alpha這種呆呆的不知所措的模樣,青年甚至驚訝於自己居然還能笑得出聲。
女孩聽見青年的笑聲,有些茫然地轉過了頭看著他,似乎還在為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而震驚困惑。
肩膀上的刺痛除了些許的興奮,根本無法引起寧靖遠任何的注意。因為擔心把小alpha嚇壞,青年克製住了自己想要被標記的難耐,低下頭輕輕地摩擦了一下女孩的唇瓣。
女孩的唇角還帶著些許的血痕,唇齒間溢出的,是屬於她的溫柔而清甜的alpha信息素。
而那些信息素,有那麼一些,曾經通過皮膚進入他的血液。
但是,那還遠遠不夠,不僅沒有讓他感覺到滿足,反而更加衝擊著他的自製力。
青年感覺到自己的後頸正在發熱,他需要女孩把犬牙整個狠狠紮入他的腺體,隻有腺體吸收了足夠大量的alpha信息素,才能讓他骨子裡的刺癢略微平複。
或許按照他的性格,他現在更應該做的,是強硬地直接把腺體置於小alpha的犬牙之下,甚至可以強迫她儘快進行標記。
但是那樣,小alpha肯定會嚇壞的。
所以最終,他隻是難耐地滾動了一下喉結,然後按照小alpha之前的呢喃順勢誘哄著:“怎麼不喝了?”
青年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溫柔到了不可思議,就像是一片羽毛,透過耳廓撩動著女孩的心弦。
女孩的脊背僵硬了一下,神情在最開始的迷茫,又因為青年的話語的慢慢地變成了迷醉。
喝酒,她想喝的。
屬於青年的,世界上最甜美的酒。
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就感覺到眼前的陰影一變,青年彎下了脖頸,幾乎是溫順地把後頸送到了小alpha的嘴邊。
最為濃鬱芬芳的酒香,就來自於青年那段玉白色的後頸。
而他的腺體,裝的才是藏在皮肉之下,最濃醇的酒液。
嚴馨在這個時刻,混沌的思維卻迷迷糊糊地意識到了一件事。
她一直以為的酒香,那根本就不是酒——
而是青年的omega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