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月重重點頭,正欲開口:“好……”
“唔……”
話沒說出來,隻有親自體驗過,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喝。
當味蕾掃過,奶香味兒順著被感知到,於是明白了,確實是好喝的。
城月被放開,聽見楚星說:“嗯,確實好喝。”
其實他早知道羊奶好喝,但是到他麵前的東西,又有哪樣味道不行的呢?
城月又仰頭喝了一口,解了前頭吃肉的膩。於是她看著盤子裡剩下的肉,又起了饞,吞咽幾聲。可是肚子已經圓滾滾了,吃不下了。
楚星拿過來一塊大骨頭,叫她拿著啃。城月開心接過,拿在手裡,但是無處下口,最後還是找到了一個地方一口咬下去。
骨頭上不剩下太多肉,但是啃著好玩,過癮。城月又把手裡的大骨頭當做一個玩具,和它較勁兒。
楚星就沉默看著她。
城月抓累了,放下骨頭,抬起頭來,和楚星剛好四目相對。
她又失去了對骨頭的興趣,而對楚星又感興趣。
對和楚星的一切都感興趣,包括但不限於看著他好看的臉,和他牽手,和他擁抱,感受到他的體溫,交換氣息,被他揉搓。
她從來沒對任何人表現出這種興趣來。
城月手裡還帶著剛摸過骨頭的一手油,她完全給忘了。
於是她就這麼撲向楚星,手蹭到他的衣服上,帶著羊肉的油香味。楚星接住她,她屈膝坐下來,叫他的名字:“楚星。”
沒什麼實際的意思,就是自然而然的習慣。
“嗯?”楚星應一聲,扶住她的腰。
她覺得這個姿勢不太舒服,於是掙紮開,換了一個方向重新坐下。
她想圈住楚星,可是鞋子還在腳上。
於是胡亂一蹬,鞋子被蹬掉,腳踝勾在一塊,將他圈住。
“喝奶。”城月晃了晃腿。
楚星鬆開一隻手,拿過旁邊的水囊遞給她。
她又笑起來,“謝謝楚星。”
楚星淡淡應了聲,目光仍舊定在她身上。
她已經換了一身棉衣,棉衣似乎是舊的,看起來有些單薄,但還算合身。興許是因為她個子長出來,就停了,而她的肉又一直不多,身材沒什麼變化。
這棉衣雖然看著單薄,但是依舊臃腫。她的腰線都要看不出來了,脖子也被埋沒。
在這種情況之下,撥開雲霧見到的白色,更加具有衝擊力。
那種奪目的白,占據了他的思緒。
楚星眉骨往下壓了壓,感受到血液仿佛被加熱,於是一股腦往外冒。
城月抱著水囊,又開口說話:“楚星,你真好,你還帶我吃肉。”
“她們都沒吃過,我好想告訴她們,但是我不敢說。你送我的鬥篷我也不敢告訴她們,她們特彆喜歡說彆人的壞話,我聽見過好多次。”
“但是每次說我的壞話都是當著麵說的,我最近跟彩蝶學繡花。彩蝶……她好像有點不一樣,她有時候對我挺好的,有時候又變得凶巴巴的。”
“啊,對了,我那天還學到了一個新的詞,叫情哥哥。”
“她們說,我們這樣的,就叫情哥哥。”
“楚星情哥哥~”她婉轉說出來,自己先嬌羞起來。
“好像有點怪怪的。”城月癟嘴,手不安分地水囊上摳來摳去,吐了吐舌頭,“還是不這麼說了。”
“我那天晚上,還看見彩雲和她的情哥哥見麵,不知道在說什麼。應該是說,情哥哥要娶彩雲了吧。”
她微微擠著眉,透露出也許的不解。
宮裡這麼多的宮女侍衛太監的,可陛下隻有一個。故而宮女和侍衛私通,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兒。
楚星見怪不怪,並不覺得稀奇。他聽著城月跳著說話,隻是淡淡點頭,應一句“嗯”。
“啊,”她又想起什麼,摟著他的脖子問:“楚星還沒有說,要不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