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濂第二世時,跟一位郎中學過一段時間醫術,對醫理略通一二。他們村沒有大夫,這黑天雨夜的,去鄰村請大夫多有不便,倒不如他親自上陣,省時又省事。
他給宋母切了脈。宋母脈象紊亂,時而疾時而緩,臉色蠟白,應是鬱氣結心所致。他在宋母人中一掐,灌了些平日裡安神補氣的湯藥,不過盞茶功夫,宋母便醒了過來。
一旁的宋若桐大喜,心想,她弟弟可真厲害,不僅書讀的好,還能醫病,真是個能人,一邊扶著母親把剩餘的湯藥也喝了。
宋母喝了藥,精神好了些,她看了眼站在邊側的兒子,說:“阿濂,你書讀的好好的,怎麼說不去就不去了?可是學堂裡遇了什麼事?”
宋修濂神色凝重,直言不諱道:“娘,讀書太苦了,我不想讀了。”
宋母笑了笑,隻念他讀書乏了,耍些小孩子氣,立馬對他曉之以禮:“傻孩子,這讀書哪有不苦的,可這苦隻是一時,待你考了功名,那可是嘗一輩子的甜。不然你去種地,那才是苦,一輩子的苦。”
宋修濂苦笑一聲,種地就種地,比起辛苦讀個半輩子突然穿越,他倒寧可做個莊稼漢,舒心又痛快。所以,不管宋母如何勸說,他就是不動讀書的念頭。
宋母氣的紅了眼眶,撫著胸口自顧自咳起來。他丈夫臨終前曾千叮萬囑,要她務必教導修濂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光耀門楣。她念著這句遺言,一直熬到今天,不管多臟多苦的活,她都拚著命乾,為的就是多攢些錢供兒子讀書科舉。
如今兒子竟起了這等忤逆心理,書說不讀就不讀,讓她十幾年的心血付之東流,幾欲要她命。
她劇烈咳嗽著,一麵揭了被子下床,一麵手伸進枕下,摸出一把剪刀,直抵自己脖頸。宋修濂頓時大驚失色,趕緊去奪她手裡的剪子,卻被眼尖手快的宋若桐搶先一步。
宋若桐拉著母親雙臂,哭道:“娘,您這是做什麼,小弟他不愛讀書不讀便是了,您何苦作踐自己性命。娘,您快把剪刀放下。”說著,去拿母親手裡的剪刀。
宋母不為所動,隻看著宋修濂:“這書你讀還是不讀?”
宋修濂不敢硬來,他一見剪子心就哆嗦。他第二世的娘就是拿剪刀自戳了心窩,血灑白帳。這女人家彆看外表柔弱,剛烈起來可是鬨人命的。
他不能剛穿過來就把個原主的母親給逼死。
宋修濂仰天長歎,心中五味雜陳,又是澀又是苦,身體如同行屍走肉,良久,方出一聲:
“娘,您把剪刀放下,我讀,我讀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專欄預收《老祖他不想考科舉(係統)》求收藏:
蒙真老祖修道五百年,一朝得道飛升,卻被仙界的一個小毛孩踩了一腳,不慎穿越。
穿到了一個糟老頭身上。
大兒子重生,二兒子穿越,三兒子反派,四兒子病嬌,五兒子嗷嗷待哺。
蒙真氣的直罵天,想他一個仙風道骨、高高在上的老祖,怎就好死不活穿到一個糟老頭身上,好歹道行還他啊!
這邊剛罵完,那邊就被一個科舉係統綁定。
嘀,考中秀才,容貌年輕十歲,壽命增十年;
蒙真不為所動。
嘀,考中舉人,容貌年輕二十歲,壽命增二十年;
蒙真依舊不為所動。
嘀,考中進士,容貌年輕三十歲,壽命增三十年,外加五百年的道行。
為了拿回他的道行,蒙真隻能按著係統的要求來。
考秀才,中舉人,得進士,一路高官厚祿,風光無兩。
他的兒子們緊跟著找來,隻見一個光風霽月、芝蘭玉樹的公子出現在他們麵前。
五兄弟犯了難,咬字咬了半天,終於崩出一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