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吧……
宮主叫她什麼,阿姐?
沒聽說宮主還有個姐姐呀!
趙無色張大嘴巴,想問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卻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來,那一連串的疑問充斥在他的大腦中,快要把他的腦袋炸掉了。
自己是把宮主姐姐當成禮物給送到宮主麵前了?
看宮主的態度,對這位姐姐不是一般的尊重,甚至是帶著畏懼。
哈哈,他怎麼能這麼牛呢?他要選個坐北朝南的風水寶地下葬,碑文要用小篆。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可不可以讓他重新來過!
趙無色瘋狂轉動自己卡死的腦筋,分析眼下的情況,今天能不能活著走出大殿,可能就在他的一念之間了。
孟殊音向殿外眺望了一眼,牆下綠柳茵茵,隨風而舞,如黛青山在天儘頭連綿,她問趙無色:“你一個人過來的啊?我那個姘頭呢?”
這下不等趙無色開口回答,柳銜花先急了,出聲問:“阿姐你什麼時候又找——”
孟殊音看了一眼,打斷他的話:“讓你說話了嗎?”
柳銜花把嘴巴閉上,委委屈屈地看著孟殊音,嗯嗯嗚嗚了兩聲,算是把剩下的話給說完了。
趙無色一瞬間甚至懷疑這柳銜花是被人給奪舍了,他收回目光,小心回道:“他還在客棧裡。”
孟殊音嗯了一聲道:“等會兒送他過來。”
“這……”趙無色猶豫著轉過頭看向柳銜花。
柳銜花怒道:“看我乾什麼?看不出來這裡誰做主嗎!”
趙無色趕緊點頭:“是、是。”
他覺得自己離死可能就差一步了。
結果孟殊音卻道:“行,你回去吧。”
趙無色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裡一下就有光了,這句話對他來說無異於天籟,他都以為自己今天真要橫著出去了。
隻是一轉過身,就柳銜花正冷森森地看著他,柳銜花沒想到他阿姐會這麼輕易把人給放走了,六百年過去了,阿姐的脾氣好像好了不少。
隻是趙無色敢把他的阿姐當成禮物送人,他阿姐不追究,他可不會輕易放過去。
即使是送到鏡華宮,也不可以。
趙無色被柳銜花的目光驚出一身的冷汗,已經走出鏡華宮,他仍覺得好像有一條冰冷的毒蛇順著他的脊背爬上,風一吹,從外到裡都涼颼颼的。
趙無色想問問蒼天,問問大地,同樣都是給宮主獻美人,這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怎麼就這麼巧,他隨便抓了個美人,就是宮主的阿姐!
回去收拾一下,趕緊準備跑路吧!
同時歡苒再次被派出去到趙無色那裡把李頌接回來,她心中哀歎,又少看了一份熱鬨。
大殿裡的人數再次回歸到三這個穩定的數字,孟殊音晾著柳銜花在那裡跪了會兒,才慢悠悠開口問:“小花,你的夫人是不是有點多了,我來了快三天了還沒認全。”
柳銜花愣了一下,他阿姐說他的事不會指的就是這個吧?他小聲道:“確實是多了一點點,但我們彼此相愛,阿姐你不會是要拆散我們吧?”
“你們?彼此?相愛?”孟殊音笑了起來,眼睛彎彎。柔情似水,她搖著頭嘖嘖感慨道,“修真界如今都這麼開放了嗎?怪我沒趕上好時候呀!”
柳銜花忙道:“阿姐,你想的話,現在也來得及。”
孟殊音收起臉上笑意,道:“少胡說八道,我跟你說正經的。”
柳銜花為自己辯解道:“阿姐,我也沒有強迫她們,她們愛慕我,都是自願留在這裡。”
孟殊音知道柳銜花確實沒有強迫過那些女子,要不然此時她已經把他的三條腿全給打斷了,還能由他在這裡小嘴叭叭的?
柳銜花繼續道:“而且就算現在我想跟她們分開,讓她們離開鏡華宮,她們也不會願意的,阿姐你不知道,她們都有多離不開我。”
坐在孟殊音身邊的季紅穗眼珠轉了轉,開始組織自己的語言,她要為宮主作證,自己就是自願留在鏡華宮的,正好可以向宮主表現一下自己的真心。
結果孟殊音瞥了柳銜花一眼後,微笑說道:“你現在到後麵去,把你的那些夫人都叫出來,當著她們的麵吃屎,我就不信這樣她們還願意留在你身邊。”
季紅穗默默把到了嘴邊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是她托大了,用不到宮主吃屎了,她現在就想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