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驚訝地看向琴酒。琴酒點了點頭。
好吧,赤井秀一挑了挑眉,在貝爾摩德戲謔的眼神中解開上衣的兩顆扣子。襯衫的領口滑開,露出鎖骨,堪堪掛住兩邊的肩膀。
貝爾摩德看著赤井秀一肩頸間連綿不斷一直沒入上衣的吻痕,險些掛不住臉上的笑容。
琴酒眯了眯眼。
赤井秀一用眼神表達著自己的無辜,他可是問過琴酒了。
貝爾摩德暗中深吸一口氣,挑了挑眉,若無其事地說:“上衣都脫掉吧!”
赤井秀一懷疑對方蓄意報複,他問:“隻是膚色,沒必要全脫掉吧!”
“當然不隻是膚色。”貝爾摩德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嘴角,理直氣壯地說,“你看哪個服務生有你這種身材?”
赤井秀一無言以對。
他在心中歎了口氣,抬手脫下了全部的上衣,之前被衣服遮擋住的地方吻痕不比之前露出來的少,還增加了指痕。
貝爾摩德吹了個口哨,老神在在地說:“很激烈啊!我就說Gin很棒吧!”
“Vermouth!”琴酒冷冷地警告道。
赤井秀一似笑非笑地看了琴酒一眼,破天荒地附和了貝爾摩德的話,“你說得對。”
貝爾摩德的手一頓。
沒有在乎貝爾摩德的反應,琴酒和赤井秀一對視。就算赤井秀一頂著一張陌生的臉,琴酒依舊能從他墨綠色的眼瞳中找到那個熟悉的、讓他欲罷不能的靈魂。
兩人的視線膠著在一起,空氣漸漸升溫,兩人的身體都在伴侶的‘呼喚’中漸漸蘇醒,蠢蠢欲動。
“你們注意一下場合。”在一旁吃了滿嘴狗糧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如同隱形人的貝爾摩德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既有些為琴酒高興又有些為自己心酸,最終都化為了無奈。
赤井秀一收回目光,這才注意到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琴酒以手扶額,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給自己點了根煙平複心情。
兩人難得有如此狼狽的時候,貝爾摩德看戲看得開心,把剛剛心中微妙的酸意拋諸腦後,繼續自己的工作。
赤井秀一的身高和肩寬與目標的差彆不大,需要著重改變的是腰圍。赤井秀一的腰比目標的瘦了一些,這倒是好辦,貝爾摩德把槍和子彈之類的便攜式武器塞進去,再墊些彆的東西掩人耳目就夠了。
易容完成後,赤井秀一看著鏡子裡判若兩人的自己,不,應該說就是兩個人。有這種易容術,怪不得貝爾摩德在美國能夠一邊做她的影後一邊執行組織的任務。這樣可以變裝成任何人的危險人物……赤井秀一垂下眼眸整理袖口,壓抑著心中的殺意。
他轉過身看向琴酒,微笑著問:“怎麼樣,老大?”
琴酒掃了一眼赤井秀一,他不擔心貝爾摩德的易容會出差錯。貝爾摩德的易容一向天衣無縫,並不是組織裡的其他人不會易容術,而是貝爾摩德是使用易容術最熟練的一個。朗姆也會易容,但他更多使用的是幻術。
現在的赤井秀一跟那個服務生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但是,“還不夠。”琴酒說。想要惟妙惟肖地扮演一個人,除了臉和身材,還要模仿性格。
“不需要這麼嚴格吧,Gin。”貝爾摩德語氣隨意地說,“隻是個使用一次的身份而已,沒人會在意一個服務生有沒有換人的。”
琴酒盯著貝爾摩德。
“好吧!”貝爾摩德在他的目光下舉手投降,“我會把詳細的資料發給Rye。”
赤井秀一有些苦惱地皺起眉,“我沒有演戲的經驗,而且聲音怎麼辦?”
“就說是感冒了。”琴酒說,“正好少說話。”
“這可真是個好借口。”貝爾摩德一臉不出所料的笑容,看來這個理由沒少用。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
一周後的豪華遊輪上,降穀零憑著一手好廚藝頂替了廚師。他沒有在接到消息後輕舉妄動,就算他想找海警把這些人一鍋端了也不能在橫濱的海域上。何況他的最終目標是黑衣組織的Boss,在掌握Boss的身份前,他不準備進行任何行動。
貝爾摩德和琴酒已經入場。
港口Mafia過來的是森鷗外成為首領後提拔的五大乾部之一,尾崎紅葉。氣質如同櫻花一般的女人身上穿著紅色的和服,右手上拿著一柄紅色的紙傘。
她的身後站著一個青年,青年有著不同於日本人的橘紅色的發絲和冰藍色的眼眸,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西裝內的白色襯衫鬆開一顆扣子,露出他脖子上係著的黑色Choker。這個人正是在去年的龍頭戰爭中聲名鵲起的Mafia組合‘雙黑’之一,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