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鉑金指環靜靜地躺在盒子裡,閃爍著和某人的發色相同的光。
一瞬間,窒息感撲麵而來。
兩年前,琴酒那些欲言又止的猶豫,好像都有了新的解釋。
赤井秀一咬著牙把指環從盒子裡取出來,緊緊握在手心,指環內環刻著的名字嵌進他的皮肉,浸入他的骨血之中,“Gin……”
這個混蛋!赤井秀一難得感受到大腦缺氧,一瞬間,那些曾經如同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閃過,最後在眼前的戒指上定格。
此時,赤井秀一的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戒指被留在已經被遺棄的房子裡,他這是被單方麵分手了?!
赤井秀一咽下喉間翻滾的血腥氣,惡狠狠地想:Gin,你休想!你休想就這樣放手!休想就這樣擺脫我!
後來,詹姆斯布萊克問起這件事的時候,玩笑著問赤井秀一叫他出來是不是希望他幫忙複合。
複合?赤井秀一墨綠色的眼眸中流露出陰森的寒意和狠厲的笑意,“敢甩掉我,要讓他後悔,用血淚!”
此時琴酒還不知道他怕赤井秀一通過了朗姆的考驗而以防萬一打造的那枚指環——後來因為沒用了就丟在他們的房子裡了——陰差陽錯地被赤井秀一找到了。
赤井秀一還因為自己單方麵被甩,決定斷發明誌。
琴酒看著公交車上的幾次交鋒,他看著赤井秀一的眼神就知道這一群孩子已經引起這個男人的注意了。
以赤井秀一的觀察力不可能沒發現跟宮野誌保長得那麼相似的灰原哀,不知道組織研究目的的他就算一時猜不到這就是Sherry本人,也不過放過這條送上門來的線索。
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琴酒勾起嘴角。
不過,這樣也能和原定的保護者會合,看來Sherry的運氣不錯。
赤井秀一果然決定跟蹤這個跟宮野誌保相似的小女孩,但他沒想到這麼快就拿到了線索。
赤井秀一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一雙小小的身影,回憶起剛剛擦身而過時從兩人口中聽到的那個名字,板倉卓。他在組織的時候聽說過這個男人的名字,這兩個孩子果然不簡單啊!
琴酒看著手中險些把伏特加折進去才拿到的磁盤,打電話給威爾帝詢問給他送到哪間實驗室,卻聽到威爾帝說:“那張磁盤先放在你那裡吧。”
琴酒皺起眉,太反常了!威爾帝這種狂熱的科學家怎麼可能這樣擱置好不容易拿到的實驗成果?!
在貝爾摩德與FBI對峙的滿月之夜,這種反常感達到了頂峰,讓琴酒的直覺瘋狂地響起警報。這種危險的直覺讓琴酒麵對貝爾摩德用赤井秀一調侃他時,反手就用工藤新一反擊回去。
他可是全程圍觀了貝爾摩德對江戶川柯南的維護,都到了這種時候這個女人也沒把工藤新一的事上報組織,還讓卡爾瓦多斯彆對那個少女開槍,後來對江戶川柯南的放水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貝爾摩德還有臉說他?!
但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琴酒麵色嚴肅地問:“Vermouth,你上次見到那位先生是什麼時候?”
“我從美國回來之後。”貝爾摩德從琴酒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臉色中看出了什麼,“也許是因為實驗太忙了吧。”威爾帝因為沉迷試驗跟他們斷掉聯絡不是一次兩次了。
琴酒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貝爾摩德,雖然他收到了威爾帝讓他來救貝爾摩德的郵件,但貝爾摩德傷成這樣,威爾帝總不會連一句關懷都沒有。
貝爾摩德撫摸著手上被幻術隱藏起來的指環,微微咬唇,像是在說服自己,“他能出什麼事。”他可是世界上最強的七個嬰兒之一,阿爾克巴雷諾之雷,威爾帝啊……
另一邊,赤井秀一在獨自一人的時候,若有所思地盯著手中的指環。這是他從卡爾瓦多斯手上摘下來的,這枚指環引起他的注意的原因是,它的款式跟他在琴酒的舊房子裡找到的那枚指環十分相似。
當時他一時間被猛烈的感情迷了眼,現在想來,赤井秀一冷笑,總不會是琴酒給組織裡的人都打了一樣的戒指吧!
如果是組織成員的標配的話……
為什麼琴酒會特意留下一枚放在他們曾經的房子裡?而且,指環內側還刻著Gin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