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央弓起身子,想讓自己好接觸冰涼的空氣,可是抓著他的人卻一直將他往下壓。
那可憐的、委屈的、“落淚”的、攪得冉央不能安生。
從喉嚨裡溢出來破//碎的聲音,“幫幫我……幫幫我……”
冉央掙紮無望,隻能對著那人求助,“求求你,幫幫我。”
“殿下……”那人又歎了聲兒,“我應該怎麼幫你呢?”
“隨便,隨便什麼東西都可以。”
隻要不再這般疼就好了。
終於,在他的哀求之下,有什麼東西代替了他的手,拂了上去。
是濕潤的,帶著些許水跡的……
有可能是浸了溫水的手帕。
可他還沒有猜出來,那人就停止了動作。
他重新可憐了起來,甚至比之前更甚。
冉央揪著被子,從喉腔裡發出哭的調子,拚了命地想掙紮掉手腕上的束縛,可是那人的手指卻越來越緊,恨不得想掐進他的肉裡。
“我為什麼幫你呢?”那人問道,話音輕聲細語,可是手卻沒有卸下任何力度。
冉央不停地在床上翻滾,嘶啞地說著好話,“我愛你,我愛你……”
那人似乎是沒有料到冉央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怔愣了好一會兒,低聲笑了起來。
他親吻了一下冉央的嘴角,在他耳邊說道,“殿下……知道我是誰嗎?”
冉央臉頰往那人手邊蹭了蹭,“太子,太子哥哥……皇兄,皇兄幫幫我。”
冉央幾乎是已經神誌不清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解脫的時候,下一瞬卻又驟然地被死死地捏住。
冉央一聲尖叫。
“殿下,這是認錯人的懲罰,記住了嗎?”那人溫聲說。
冉央哭著點頭,他根本不知道那人在說什麼,隻知道要點頭點頭,順著那人的心意,他才會幫自己。
那人從懷裡拿出一盒藥膏來,手指挑開,抹了上去。
沒有推開,隻是點在了上麵,像是糕點上綴著的裝飾似的。
冉央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那疼痛終於不再折騰了。
“殿下真乖。”那人說著,幫冉央吻乾了臉上的淚水。
手覆在上麵,慢慢地推開了藥膏,他並沒有碰最上麵,而是用藥膏在皮膚上打磨著,一直等藥膏磨成了細小的水珠,滲了到了皮膚裡,那骨肉勻停,修長如青竹的手指才停了下來。
隨後,變換了手法,在皮膚上推擠按摩著,五指並攏或者分開,找準了位置,像是在按摩穴道一樣。
冉央漸漸地睡著了過去。
“殿下……”那人低頭吻在了上麵,“很快你就會……是我的了。”
那人說著,兀自地笑了起來,手指換到另一邊,“總不能偏心,不然,殿下……會哭的啊。”
他神經質地看著床上的人,“殿下不哭,不哭。”
另一隻手則剮蹭著冉央纖長的睫毛,“殿下就算要哭,也不應該是用這麼漂亮的眼睛啊。”
“總有地方,比眼睛更適合。”
他手指靈活,有,沒抓住皮膚的從指間溢了出來。
他喟歎了聲兒,“殿下,你真好看。”
……
……
.
冉央是睡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醒。
他嚶//嚀了一聲兒,外麵的林遠馬上開口,“殿下可是醒了?”
冉央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兒。
“殿下喝水嗎?”林遠說,“有溫熱的茶水,解渴用的。”
冉央回了個單音,很快的茶杯就從帷幔的縫隙中被遞了進來。
冉央伸手接了過去,一口氣全部喝完,聲音有些嘶啞地說,“再來一杯。”
連著喝了五六杯之後,冉央才徹底清醒過來。
“殿下可要洗漱?”林遠在外麵問。
冉央低頭解開衣服看了看,隻見那東西沒有變,但詭異的是周圍的肉好像變……多了?
冉央有些驚慌,顫著聲兒喊,【“係統?”】
【“錯覺。”機械音回道。】
雖然還是很癢,可比昨天好多了,但不能挨著衣服就是。
“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冉央問。
林遠低著頭,“不知,但是昨晚太子過來看過殿下。”
“太子?”冉央問。
他記得自己昨晚還有意識之前就是跟秦非在一起啊。
那怎麼……
“太子看完殿下就走了。東宮裡景翊宮不遠,殿下莫不是自己走回來的,但是不記得了?”
冉央:“你們昨晚呢?”
“昨晚所有人都跟著殿下一起,在亭子外麵候著,景翊宮內隻有兩三個太監守門,大概是天黑眼拙,沒有發現殿下。”林遠接過冉央用完了的茶杯,手指在杯沿兒上摩擦了一圈兒,又放了回去。
“殿下可是一點兒都不記得了嗎?是否要請太醫過來看看?”
冉央搖頭,“不用了。”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尤其是後麵,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冉央撩開簾子準備洗澡,抬頭就看見麵前的人穿著一身天青色的衣袍,他恍惚間還以為是溫清來了。
看了臉之後,才發現是林遠。
“這就是那件料子嗎?不錯,還挺好看的。”冉央誇讚道。
林遠喜笑顏開,“多謝殿下的賞賜,殿下覺得好看就好,奴才還怕汙了殿下的眼睛。”
.
泡完澡之後,冉央胡亂地裹著袍子回到了床上,還是不能穿衣服。
冉央麵無表情的裸著背脊靠著牆,【“係統,我要死了。”他說】
【“淡定。”】
“淡定個鬼啊,我特麼現在連衣服都不能穿。誰讓你給我找了這麼個身體,進化未完全的。”
冉央朝他比了個中指,“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吧。”
係統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或許……你聽過肚兜……嗎?”
冉央:“……”
冉央:“……”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