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本尊都在這裡,一個母族同姓的遠房表哥又算什麼。
小倌開始大叫得哭了起來,他還不想死,然而不管怎麼樣,也掙脫不了守衛的禁錮。
秦非皺眉,他最討厭人哭了,鼻涕眼淚一大把,臟得令人發指。
秦非冷冷瞥了一眼袁海,直接讓守衛將人給侍郎府上打包送過去,讓吏部侍郎好生□□。
“如果下次再讓我看見你錯多秦招出去乾一些混賬事,再過十年,你爹的升遷也辦不下來。”
說完之後,就抱著冉央抬腿走了出去,溫清跟守衛領頭的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轉身跟了上去。
剛出門就碰見了著急忙慌尋過來的徐知。
“太子?”徐知的視線從秦非身上瞟過,一瞬間就看到了他懷裡的冉央。
“阿招怎麼了?”徐知想要上去抱,但被秦非躲了過去。
“徐霜寒,你想乾什麼?”
徐知抿嘴,看了一眼秦非和溫清,隨後彎腰,“得罪了。”
話音剛落,就出手抓住了冉央的胳膊,“我答應過蕭貴妃,要親自將阿招帶回去,太子殿下,還請您鬆手。”
秦非將手從冉央嘴裡拿了出來,先在冉央身上擦了乾淨,才皺著眉頭十分嫌棄的伸手跟徐知過起了招。
“殿下……”溫清想要製止,但卻被秦非推遠了去,“濯雨你不會功夫,退遠一點,小心傷了你。”
“……不如殿下先將五殿下交給我。”溫清潤聲說道。
秦非:“不了!”
徐知:“不行!”
溫清:“……”
溫清撐著傘,看向不遠處打起來的兩個人,袖子裡的手指在衣服上敲著,過了會兒才又沉聲說,“徐小將軍,你是想讓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五殿下今日進了南風館嗎?”
徐知握著冉央衣服的手一愣,反應了過來,如果他們現在鬨開了,那麼不出一會兒就會傳到陛下耳朵裡,以陛下的性子,阿招免不了一頓罰。
秦非趁著這個空隙,往後掠了幾尺遠,誰知徐霜寒的手勁兒還沒有收回去,被他抓著的冉央外袍瞬間就四散了開來,成了碎布條。
有什麼東西從冉央身上掉了下來,像是本……書。
溫清蹲下,撿了起來。
封皮是雨和龍,溫清皺眉,像是感覺到了不對。
隨後,他感覺到書中像是折了一頁,他翻開看了看,下一瞬就又馬上關了去。
可,在場的三個人還是看見了。
那書裡麵分明是兩個男人在床上翻滾,邊上還有字:冷雪,贏是。
都是聰明人,稍一停頓就都反應了過來。
徐知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溫清,趁著秦非不注意,劈手就將冉央奪了過來,順帶著朝他倆兒“呸”了一口,隨後踩著雪花,從房梁上跳著走了。
秦非:“……”
“需要微臣去追嗎?”溫清問道。
秦非抬頭看著徐知飛走的方形,眸色沉沉,一片寒意,“沒事,他是秦招母族的,不會對秦招怎麼樣。”
秦非看向溫清手中的話本。
溫清彎腰賠罪,“都是微臣的錯,汙了殿下的眼,晚上回去,微臣就會處理市麵上的話本。”
秦非抿著嘴,點點頭,過了半晌,他又問道,“你之前可看過關於這些的?”
大周民風開放,並不禁男風。
溫清將肩頭上的雪花拂了下去,潤聲說道:“微臣之前對這個不感興趣。”
秦非點頭,“嗯,知道了。”
“聽老師說,家裡準備給你尋親,可定了哪家小姐了沒有?”
溫清放在肩上的手指一愣,隨後笑了開來,“殿下不選正妃,微臣又怎敢先行娶親呢。”
秦非閃身躲過掉落的雪花,“若是濯雨有心儀的人,一定要與孤說,孤到時候親自給你說親去。”
溫清看了秦非一眼,斂眸應了,“那就先多謝殿下,到時候微臣定攜心愛之人去拜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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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央有意識的時候是在床上,身下一片柔軟,是熟悉的味道,他在自己的宮殿裡。
可是……冉央眨了眨眼,他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了,眼睛上被蒙了一層黑布。
他剛準備抬手解開,手腕就被人捏住了,那人的拇指在自己腕骨處摩擦了幾下。
他掙紮著想要躲開,但很快就被那人摁住了身子。
“彆動!彆喊!”
那人掐著冉央的脖子,俯下身,在冉央耳邊說道,“要是不聽話,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