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央裹緊狐裘,打了個哆嗦,趁著秦非還沒來,趕緊脫了鞋襪鑽進了秦非的床榻上。
可是,上去之後他就後悔了,為什麼床上更冷??!!
明明是深冬,可這床上的被子薄的跟張餅似的。
冉央凍的直發抖。
“殿下……景翊宮那位進了您的寢殿。”
秦非在看折子,聞言隻“嗯”了聲兒。
“那位殿下還……踏上了您的床。”
秦非手中的筆未停,“知道了。”
侍衛有些詫異,他家主子一向都喜淨,幾乎從來不讓任何人碰他的東西,連溫侍郎都隻是住在自己的房間裡。
過了會兒,侍衛去而複返。
“有事?”秦非問。
侍衛彎腰,“五殿下他……被凍哭了。”
秦非輕笑了聲兒,“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對了,給他準備個火爐。”
侍衛:“……殿下,東宮裡沒有……這種東西。”
秦非:“……那就給他熱個湯婆子吧。”
“是。”侍衛彎腰退了出去。
秦非提筆還準備改折子的時候,兀自又笑了聲兒,“真是……嬌氣!”
冉央在被子裡要被凍得快死的時候,終於有人送來了個湯婆子,冉央立馬抱進了懷裡。
這大周的冬天真的是要冷死人。
一直到湯婆子快要變涼的時候,目標才出現,就像是算好了時間一樣。
秦非站在床邊,伸手讓太監幫他去掉了外袍,隻剩下件裡衣。
冉央將臉捂在了被子裡麵,隻露出來個眼睛朝外看去,秦非的肩膀很寬,薄薄的裡衣下是壁壘結實,線條流暢的肌肉。
他的腰線和腿都很高,走動間,裡衣下擺被牽扯著掀起了一條縫隙,冉央這才發現,目標的腹肌也是一把好搓衣板。
冉央躲在被子裡咽了口口水。
秦非洗漱完之後,走近,站在床邊,看著幾乎整個人都被蒙在被子裡,像隻小蠶蛹的冉央,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一直看著孤做什麼?”
“皇兄……身材很好。”冉央將被子拉倒下巴處,張嘴在外麵透著氣說道,他往裡麵移了移,背抵在牆上。
秦非上床了之後,冉央就明顯感覺到,身邊的這人就是個**暖爐。
就算兩人隔得有些距離,熱氣也不斷地往冉央這邊傳來。
冉央沒忍住,往秦非那邊移了移。
目標沒有說話,也沒睜眼。
冉央貫會的就是得寸進尺,他又往那邊移了移,手指捏著秦非的衣擺。
秦非睜開眼睛,偏頭,“你乾什麼?”
冉央彎著眼睛笑了笑,“皇兄身邊暖和。”他說著,手指從衣擺移到了胳膊上。
見目標沒有反應之後,就以這個姿勢安安心心地閉眼睡了。
秦非身體僵直,耳邊軟軟的呼吸聲直往他心裡鑽,好像還帶著些香氣。
就連頭發絲也不安穩,一直往他臉頰、脖頸處走,一直等到耳邊呼吸平穩之後,秦非才轉了個身,麵對著冉央。
麵前的少年睡相嬌憨,濃密的睫毛覆在了眼睛上,裡衣有些傾斜,露出一截白皙的鎖骨來。
秦非喉結滾動了下,伸手撥弄著冉央的睫毛,這人乖巧得很,也不鬨,一副全然敞開的樣子,什麼戒備心都沒有,任由秦非在他臉上胡亂捏著。
過了一會兒,秦非漸漸地就發現了不對,怎麼這……小廢物的臉越來越紅了,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他知道這人嬌氣得很,稍微一碰就必定留痕跡,所以他收了西力道,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臉頰的緋紅很快地就染到了身上去,冉央不舒服地哼了聲兒,秦非發現,一向畏寒的人現在竟然全身滾燙。
秦非立即坐了起來,準備將人喊醒,他手剛觸上去,就被冉央抓住了,“好熱……”
冉央無意識地呢喃著,把秦非的手當成了降溫的東西,覆在了臉上。
……
“回溫侍郎的話,殿下確實不在宮裡。”小太監彎著腰說。
溫清皺眉,“我跟殿下約好了是今天推拿,可否告知我,殿下去了哪裡?”
小太監猶豫了一會兒,對上溫清的笑容之後,還沒忍住說了出來。
“東宮?”溫清捏緊了拳頭,“你是說殿下今日在東宮過夜?”他語氣比以往都要急促。
小太監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清潤的溫侍郎會是這副失控的模樣,眸子裡先是帶著些驚慌,可下一瞬再去瞧的時候就又不見了。
小太監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是的,殿下今日宿在東宮,不回這裡……”
“知道了,謝謝。”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麵前的溫侍郎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