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想開口,結果卻發現因為喉嚨太緊,就隻能發出個音節,他閉眼調整了下氣息,“阿招……”
“你到底……怎麼了?”他啞著聲音問。
冉央太熱了,是大腦、是肚子……還是……胸//膛。
冉央發現自己手不管再怎麼用力,還是那樣,解不了熱……
“你會幫我嗎?”他抬起頭來,哭著問,“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冉央將手伸了出來,放到了秦非眼前,手掌上沾染的全部都是水,“幫幫我吧……”冉央哭著說。
秦非想起了之前的幾次,像是明白了些什麼,手掌貼在了冉央的手上,嚴絲合縫。
“阿招……”
冉央直起了身子,裡衣中間被水浸濕了兩塊,他扯掉了裡衣,比以往所有看的時候都要更勝,秦非呼吸驟然止住。
他看見有水珠自己掉落,砸在了自己的手上,濺出一層水花。
不斷掉落,像是無意中擰開了什麼機關,是最極盛的玄妙。
“阿招……”
冉央拉著秦非的手,哭得眼睛通紅,“你讓它們都出來好不好?它們都不聽話,一直……一直待在裡麵,我……我……”
到最後,冉央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他被攪得失去了最基本的言語,隻嗚咽的哭,拉著秦非的手。
“你快……”冉央嗚咽,幾乎是從喉嚨中發出的聲音,抬眸眼巴巴地望著秦非,帶了最原//始的純真的哀求,“你快……快……好不好?”
秦非手指痙攣地顫了一下,“好……”
……
……
隻是到最後,寢殿裡的水越來越多,打濕了秦非的衣服,被子。
秦非眸色漸深,他抬手將冉央眼睛旁的汗珠擦了去,冉央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被汗水粘在了一塊兒,鼻尖兒粉潤,他仰著脖子,意識清明了一些,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是旁邊那有些熟悉的數值條,“目……標……”
秦非皺眉,“目標?”
冉央改口,“太子哥哥。”
“你……”他說,“不用手……”
秦非:“不用手?”
冉央點頭,小孩兒似的重複,“嗯,不用手。”
他抱著秦非的脖子,在耳邊說了些什麼。
秦非眼睛顫了顫,低頭看他,眸中似乎夾雜了萬千風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冉央沒理他,隻伸手拇指摁在了秦非嘴唇上,有些嫌棄地說,“你嘴不軟……”手指還往裡,似乎想去翹他的牙齒,被秦非輕咬了一下。
冉央,“一會兒彆咬我。”
他剛說完,秦非就俯身低下了頭。
……
……
被嚇得口齒不清的小太監緩過來沒有久,剛躺下,就聽見有人在敲外殿的門,似是外麵巡守的侍衛。
“有何事?”小太監爬起來,跑到門邊問。
“溫侍郎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商,還請稟報殿下。”
小太監愣了愣,“這……”
“濯雨確有要事,還請公公稟報殿下。”外麵傳來一道清潤的聲音,帶了些焦急,小太監猶豫了會兒,應了。
溫侍郎自小跟殿下一下長大,在殿下心目中的位置應該比景翊宮的那位要重一些。
“溫清?”秦非將吃下去的葡萄又輕輕放了回去。
“是。”小太監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回道,“溫侍郎說是有緊急的事情要告知殿下。”
耳朵被人捏著,一時放不開,床上的人舒服了許多,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隻是睡得不是很安穩。
秦非剛動了下,那人就半睜著眼睛,看他,將東西往他身邊送,命令道,“你快!”
那模樣仿佛他就是一個解痛的工具人似的。
秦非“嘖”了聲兒,還是放棄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讓溫侍郎在偏殿住下。”
“是。”小太監退了下去,隻是沒一會兒,內殿的門就又被推開了去。
“殿下!”熟悉的聲音喊道,是溫清。
他不管在哪裡一向都是溫和謙遜有禮的,起事之前必定會抽絲剝繭,未雨綢繆,很少會這麼莽撞的去做一件事情,更遑論這般闖進太子的寢宮。
溫清就站在離帷幔幾步遠的距離處,一向幽雅的神情帶了些鋒利,他幾乎是一進內殿就聞到了熟悉的**味,衣袖下的手指緊緊攥在了一起,“殿下!”他啞著聲音又喊了句。
“微臣有要事相商!”他背脊繃得極緊,像一把隨時會折斷的弓。
“什麼事情?”帷幔內的人問道。
溫清自小跟秦非一起長大,他太熟悉這位太子殿下,嗓音中的慵懶是做不得假的,幾乎是一開口,溫清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臉色發白,手掌被掐出了血跡,“殿下!”似乎連語氣中都帶著股血腥味。
“還望殿下去書房相議。”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帷幔內傳來另一道聲音,帶著哭腔,語氣嬌且蠻,“你不準走,我還沒好。”
“太子哥哥……皇兄……”
那少年的嗓音哭著一聲聲的喊,似是討好。
溫清猛地抬頭望了過去,眸中一片霧氣,有血跡順著手指滴落下來,砸在了殿內深色的毯子上,洇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