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央:“就這些,沒有彆的嗎?”
“微臣一生所求,沒有彆的。”
隻有殿下。
冉央眼睛眨了眨,有些慌亂的撇到彆處,好險,他差點兒就陷進去了。
【“係統,溫情真是個妖怪。”】
過了會兒,冉央又說,【“那張臉真是會蠱惑人心。”】
“那殿下呢?”溫清潤聲問。
冉央笑著,眼睛彎成了月牙,“我在祝溫清生辰吉樂呀,希望大周未來的肱骨之臣年年歲歲常歡愉……”
他最是會說這些好話了,偏生還會讓人感覺他確實是真心實意的。
溫清:“殿下,微臣現在就很開心。”
兩人在樓裡坐了好一會兒,不知怎麼的,外麵突然飄起了雪花,大有越來越盛的架勢,不一會兒,樓外的台階就全都變白了。
“溫清……”冉央抱著溫清的胳膊,他知道溫清和秦非都有恐雪症,當即就拉著溫清快步走了。
冉央在下麵買了把紅傘,他不撐,將傘柄放到了溫清手中,兩人就這樣回到了那間小院子。
到了之後,冉央才發現,院子外麵已經掛好了燈籠,紅色的,在冰天雪地裡格外的顯眼。
“溫清……”冉央喃喃。
溫清低頭看他,“我知道殿下不願的。”
“殿下就當是陪我……過一回家家吧,像小孩子那樣的。”
不作數的,自欺欺人的。
現在已經到了黃昏時刻,冉央剛踏進院子,就被一眾婆子姑娘簇擁著,打眼一見到冉央帽圍下麵的臉就吸了一口氣,活過這些年,還未見到這麼……美的姑娘。
饒是之前見過冉央的還是將他看了好些會兒。
溫清開口,潤聲說道:“不好意思將各位鄰裡請過來,我與……阿招的婚禮行的倉促,如果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各位海涵。”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將那被人撩起來的帽圍放了下去。
隻不過,下一瞬,他就被迫和冉央分開進了兩個不同的房間。
“按理說,新郎官和新娘子結婚之前是不能見麵的,雖然從簡了,溫郎君還是要遵守規矩,那就行禮之前的一個時辰之內不能見麵吧。”那些婆婆們這樣說著就將冉央拉到了隔壁院子裡梳妝打扮,等吉時一到,就讓溫清過來接人。
冉央被徹底掀了帽圍,他睜著一雙無辜的杏眼,有些懵。
“嘶……溫家小姑娘,你是吃什麼長大的,怎的這麼漂亮?!”
儘管冉央還沒消化了這個場麵,但依舊是笑著的,“我也是來了這裡之後,才發現變得紅潤了一些,這裡的土地可養人呢,各位婆婆姐姐們皮膚也都好的很。”
屋內都笑了開來,讓冉央換上了紅色的喜服,這是溫清一早就準備好了的,很合身。
溫清像是知道什麼樣式冉央穿上最漂亮,這件喜服格外的襯,會梳發髻的婆婆讓冉央坐下,將早上溫清給他綁的頭發散開,烏黑的長絲傾瀉下來,冉央本就唇紅齒白,眉目含春,尤其是那嘴唇水紅瑩潤,透著濕熱一般。
像極了話本子裡講的山中豔鬼。
冉央偏頭去看,【“嗯?係統,她們怎麼都不說話了啊,是……很醜嗎?”】
係統沒有回他,應該還未上線,冉央隻好站起來自己走到鏡子前去看。
嘖,他自己也吸了一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房間裡的人才回過神,那個編著麻花辮的小姑娘抱著貓兒站在一旁也有些怔愣,她踮著腳想看的仔細一些,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又或者是哪裡磕碰到了,懷裡的貓兒突然竄了下去,跳到了冉央的喜服上,黑色爪子在上麵抓了一道,劃破了秀著海棠花的金線。
“哎呀,這蠢貓兒,要了命啊,將喜服劃破了。”
“這……這是不吉……”有人媽媽話說到一般及時捂住了嘴。
冉央回頭,“嗯,不……什麼?”
“怕姑娘不高興。”那媽媽有些局促的說道。
“不礙事。”冉央低頭看了看,口子不大應該看不出來。
有人去抓貓兒的時候,拿團黑色的身影已經躥得不見了。
不一會兒,外麵就熱鬨了起來,房間門被敲響。
冉央聽見,有人低喊了聲兒,“阿招。”
院子裡很是熱鬨,雖然這溫郎君和他娘子來的時間不久,但是架不住人家長的好看,還文采斐然,周圍人家都很喜歡他們。
外麵天已經黑了,紅色的燈籠都點了起來,映著漫天雪花,好看極了也熱鬨極了。
小孩兒蹦蹦跳跳的像是唱的什麼歌謠,應該是這邊的習俗。
溫清握住冉央的手,“阿招,我來接你了。”
大雪一直延到了關外,那裡是一支訓練有素準備進關的騎兵,為首的人一身勁裝,風塵仆仆,馬蹄踏出了殘影,甩了後麵上百米。
馬上人臉上一片青黑,周圍陰沉戾氣縈繞,像是幾月未睡過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