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顧姐是有點功夫在身上(2 / 2)

並無必要。

容恪遠似有些意外,隔著後視鏡看她一眼,腳下微鬆油門,感歎她的氣度。沒想到嫂子就算跟聞哥生氣了,都鬨到有家不回這一步,卻還那麼維護他。

嫂子果然是喜歡聞哥喜歡的厲害。

#愛意深沉#

換做是丁禕,兩人要是生氣了,她肯定恨不得拿個大喇叭全市播報他的“惡行”。

容恪遠突然還有些羨慕,打著方向盤,看見小區門口,靠邊停車。

晚上天黑,丁禕家的阿姨早早就站在門口等著。車上還坐著顧明月,容恪遠也就沒往裡送。

“嫂子,再見。”丁禕很歡快地揮手,走了兩步,又蹦回來,“嫂子,我明天能去攤位上找你嗎?”

“後天吧,明天周一,我休息。”顧明月說的坦蕩,已經開始給自己琢磨雙休了。

丁禕遺憾點頭:“行,嫂子,到時候你等著我給你帶好吃的。”

“好呀。”顧明月笑著跟她揮手。

容恪遠見著人進小區了,才打著轉向燈,抹了把方向盤:“這丫頭,腦子裡都是吃的。”

顧明月笑了下,沒接話。

容恪遠也不是個多話的人,沉默了半路,才想起來問:“嫂子,你去哪兒?”

“把我扔前麵路口就行。”

過了河,越靠近中心,南邊越是熱鬨,街道兩邊都是開著燈的小店。

顧明月摸摸肚子,莫名地饞得慌。

容恪遠:“...都這麼晚了,嫂子,咱要不還是回家吧?”

他看了眼前麵路口,連個路牌都沒按,一會兒跟聞哥報信都不好報。

“沒事,你回吧。”他剛踩刹車,顧明月就下車了,動作很快,“今兒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容恪遠隻能強擠出個笑,“不用,嫂子,應該的。”

可當他把後座的玻璃窗緩緩搖上,看著手上狂響不止的大哥大,再次回身看後窗時,顧明月已經沒了蹤影。

容恪遠:“!”

操了。

他顫顫巍巍接起電話,不待對麵開口,便急急道:“聞哥,你想聽個傳說嗎?”

“或許——嫂子是有點功夫在身上的。”

電話那頭的聞酌沉默片刻,聽清楚地址後,便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

顧明月下車就奔了家賣豆腐的小店,買了盒臭豆腐,坐著吃了大半盒沒吃完。

太臭了。

跟她記憶裡的味道完全不一樣,她吃的臭豆腐一直都是不臭的!

聞著這味還有點反胃。

顧明月不苛刻自己,拿了個塑料袋打包,等容恪遠車開走後,她又走出來,晃悠悠地走了小半條街。

肚子咕咕叫。

饞的不行,就想吃那天的燒烤。

——

“您幾位?”跑腿的小弟把單子遞給她,忙的不行,語速快到飛起,“單子在這,你點好菜,前麵交錢下單。”

一個人來吃燒烤,顧明月有些莫名地激動,小腦袋都沒點下去完,跑腿的小哥就又被人喊去開啤酒。

吃什麼呢?

她低頭劃菜,點了一道拚盤的涼菜,毛豆點了又劃去,勾勾畫畫看了兩遍,才歡快地跑去收銀台下台。

收銀的還是那個老板,拿了個鉛筆,算賬算的很快:“一共是十七塊...”

“再加瓶汽水,”顧明月從櫃台下麵的塑料筐裡挑了瓶飲料,放在吧台上,“一起算吧。”

“好,那就是...”老板終於抬頭,看著她,半天沒說下去,疑惑且不自信地喊了聲,“嫂子?”

顧明月裝傻:“啊?我不是...”

可老板盯著她腦門上的劉海兒,卻突然篤定起來,像聽不懂她說話一樣,邊給她開汽水,邊朝外看了眼:“聞哥沒來啊?”

顧明月:“...不認識。”

老板笑起來:“那還是記賬吧。”

“......”

這次的菜依舊上的很快,老板還給她開小灶,端了份鐵板烤魚、麻辣田螺,以及一盤涼拌芝麻麵筋。

“聞哥沒少打包這個。”老板把涼拌芝麻麵筋往她麵前推了下,“我一猜就知道嫂子喜歡吃這個,聞哥不愛甜口的。”

顧明月隻能道謝,給他倒了杯飲料,半開玩笑:“看來聞酌平日沒少照顧你們生意。”

客人口味都能記這麼清楚的,可見平日沒少來。

“我跟聞哥不論這個。”老板摸了把自己光頭,咧嘴一笑,眼角都有皺紋,看著明顯比聞酌大,“嫂子,您吃好。”

他不多說,顧明月也不會多問,隻是收起自己心中的小小驚訝。

老板直起身,又忍不住開口:“嫂子,聞哥是個好人,你彆聽外麵的那些風言風語。”

“嗯。”顧明月淺淺笑了下。

“那我就放心了。”老板又憨厚笑起來,“嫂子,你也是個好人,聞哥好久都沒這麼輕鬆過了。”

之前聞酌都像是在混日子,吃的能入嘴就行,有一天算一天的過。可這段時間門,聞哥每次再來點飯都像是過日子,目光裡有計劃也有期盼。

“我可不是。”她向來直率。

老板一心二用,沒細聽,心思記掛在旁邊那桌酒鬼身上,一見著他們還要進屋搬酒,忙趕在前麵攔著:“要幾瓶?先付賬。”

一陣拉扯,老板隻來得及匆匆打個招呼,卻又回了裡屋,忙的腳不沾地。

顧明月沒再多說什麼,繼續埋頭苦吃,頭發隨意綁在身後,臉頰都吃出了微紅。

直到,有人拉開了她旁邊的凳子。

而後,“咚”地一聲,桌子上被人強石更地放下了瓶白酒,以及一個熟悉的、圓形紅色的蛋糕外包裝殼。

她抬頭,聞酌嘴裡咬了根煙,手上沒拎皮包,隻拿了件外套。

兩人目光相對,顧明月視他如空氣,隻看一眼,便轉開視線,繼續乾飯。

聞酌把外套甩在旁邊的空椅子上,單手從襯衫兜裡摸出幾個骰子,喊了聲裡麵,就有人送了個類似骰盅之類的東西。

他熟練地把骰子放入裡麵,搖晃幾下,懟到顧明月手邊。

“賭一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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