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番外(惠vs江)(2 / 2)

和離後養崽日常 午時茶 16368 字 10個月前

此後沒過多久,褚姐姐果真早產,太子哥哥將她送回宮中,產下一個將將七個月大的女嬰。

那孩子一度命懸一線,幸而太醫院的太醫們輪番守著,硬是從閻王那裡將這孩子的命搶了回來。

她愧疚地去和褚姐姐道歉,責怪自己當日不該邀請她出去踏青,可褚姐姐不僅不怪她,反而感謝她,讓她千萬不要將那日的事情放在心上,還說她陰差陽錯成就了一件大事,是有功之人。

至於究竟是何大事,褚姐姐沒同她說。

既然褚姐姐沒有責怪她,她自然也不再遷怒江清辭了。

她正想和江清辭說此事,沒想到原先授課的夫子回來了,江清辭不再為她授課,她便再沒有機會見他了。

許是這些時日見著他習慣了,他驀的離開了,竟讓她又些不習慣,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而後宮中又接連發生了幾件大事,安康郡主的身份被疑有假,父皇撤了她的郡主封號,將人打發了回去,二皇兄不知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被父皇賜了自戕,她聽母後說,先前太子哥哥在梧州出事其實是二皇兄與人密謀的,所以有此結果也是罪有應得。

相比於二皇兄,母後更關心安康郡主一事。

母後說,安康郡主身份作假之事,父皇忌憚與靖南王手上的兵力,並未直接戳穿是靖南王故意為之,而是給對方留足了顏麵。眼下就怕那靖南王再次發難,若是對方仍要與皇家聯姻,那麼對方沒有孫女可嫁,免不了又會起尚公主的心思,屆時皇家能嫁的公主,也隻有她一個了。

母後說:“你也知道,你父皇是個顧大局的,當時明知道你太子哥哥不願意娶宋時微,卻也隻能硬著頭皮賜婚。若是靖南王日後真的指名要你,你父皇就算再不舍得,也會點頭應允的……”

為避免此事,最好最快的法子就是為她儘快擇一個駙馬,隻要定下姻緣,日後就不怕靖南王那邊再起意了。

她也同意了此事,可母後為她精心挑選的兒郎,她卻一個也看不上,心中總暗暗拿他們與江清辭做比較,比一回便心塞一回,怎麼京城這麼多的好兒郎,竟一個也比不上他呢?

母後見她一直沒有看中的,有一次忽然在她麵前唏噓道:“這看來看去,本宮還是覺得當初那江探花最是優秀,聽說有許多朝臣都有意招他做婿,大家都覺得他很好,可惜就你看不上人家……”

她心中驀的一急,話沒過腦就說了出來:“不是,其實他確實挺好的,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我就是與他先前有些不愉快,而且、而且……”而且他以前還喜歡過褚姐姐,被褚姐姐拒絕了,誰知

道他心裡有沒有真的放下。

“而且什麼?”母後問她。

“而且……”她自然不好把他曾經喜歡過褚瑤這件事說出來,隻好改口道,“人家也不一定會喜歡我……”

“既如此,那本宮心裡就有數了。”

她知道自己透露出的小心思被母後看了出來,也猜想到母後或許會幫她,卻沒有想到母後竟然會找褚姐姐,讓褚姐姐幫忙撮合她和江清辭。

褚姐姐邀請她去新宅溫鍋的時候,她沒有想到江清辭也在那裡,更沒有想到褚姐姐將她拉到一邊,直接同她說了是受了母後的請托,借這次搬新宅的機會給她和江清辭製造些相處的機會。

她臊得滿臉通紅,可褚姐姐卻真摯地鼓勵她,讓她大膽去追求自己喜歡的男子,讓自己莫要留遺憾。

若是旁人與她說這些,她定然聽不進去,可是褚姐姐的話,卻讓她莫名地信服。

畢竟自褚姐姐入宮之後,她親眼看著以前高傲矜貴的太子哥哥,是如何一步步淪陷,從一個冷心冷性的人,變成隻鐘情一人的大情種……

褚姐姐特意給她創造了單獨與江清辭相處的機會,結果表現得不好,還在他麵前喝醉了,吐得一塌糊塗。

委實太丟人了。

她酒醒後跑去找褚姐姐,說自己出師未捷先丟人,實在不好意思繼續追了。

褚姐姐安慰她:“不丟人的,小仙女做什麼都是可愛的,江清辭也一定這樣覺得……”

她聽後更羞臊了:“我還在他麵前自稱小仙女?我真是沒臉見他了……”小時候愛美,總以小仙女自稱,宮人們哄她,有一段時間一直喊她小仙女,沒想到她醉酒後竟然記起了這一茬……

“真的沒關係的,”褚姐姐憋著笑道,“昨天江大人分明也很樂意與你在一處,這是一個很好的兆頭,你莫要放棄……”

“褚姐姐,有件事情我其實一直瞞著你……”

“什麼事?”

“其實,”她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我之前命人去調查過他,不小心知道了他與你曾經的關係,他以前喜歡過你,是嗎?”

褚姐姐沒有否認,隻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抱歉,這件事情我應該主動告訴你的,隻是怕提起來尷尬,你……介意嗎?”

她搖了搖頭,隨即又遵循內心,點了點頭:“其實還是有一點點介意的,我在想我與你的性格不一樣,他會不會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性子,而不是我這樣的……”

褚姐姐反問她:“那你說,春天的蘭花和秋天的菊花,哪個花更好?”

她想了想:“這如何比較?蘭花和菊花自然各有各的好……”

“是啊,各有各的好,你這樣的性子分明也很招人喜歡,何必自慚形穢?”褚姐姐開導她,“如今雖然是你主動追的他,卻也無需為他改變自己太多,要時刻記得守住自己的本性和原則,這樣你才能獲得真正的有情人……”

褚姐姐的話,她奉若圭臬,所以即便是她放下矜持主動去追

求他,也並未將姿態放得很低,她給自己設了一個期限,隻追三個月,若是三個月還不能打動對方,自己便放棄他,另覓良人。

於是每日下午,她雷打不動地讓人去翰林院給他送一盒自己做的甜點,每三日約他出來喝一次茶,每逢他旬休便約他出來遊玩,有時也會叫上褚姐姐和太子哥哥,不過太子哥哥不太樂意褚姐姐與他見麵,所以大多數都隻有她和江清辭……

一次出城遊玩時突遇歹人,偏偏她為了與他單獨相處將侍衛留在了遠處,那些歹人盯了他們許久了,即便將身上值錢的東西儘數給了他們,可是他們卻仍想綁架他們換得更多的銀錢……

江清辭拉著她飛奔,至一座高橋時,那些歹人已經自兩側堵住了他們。

江清辭問她:“臣水性很好,公主可願將性命托付於臣?”

她見識過他下水救褚姐姐的樣子,自是信任他,所以縱使她不識水性,她還是點了點頭,與他執手握住雙雙跳入河中。

他拉著她在水下遊泳,生生躲過了那些歹人,她被水溺得七葷八素,隻迷迷糊糊記得他一直給她渡氣,後來她在岸上蘇醒,醒時正被他捏著臉頰,他正俯下身子,欲再次渡氣給她……

她這一睜眼,他便停了下來,臉上欣喜萬分:“公主醒了?”

她將嗆進去的水咳了出來,複又閉上了眼睛:“沒、沒醒,你繼續……”

他自是沒有真的繼續,而是擰了擰自己的袖子,給她擦拭被水中的泥沙弄臟的臉:“萬幸公主沒事,臣方才真的很擔心……”

“江清辭,”她握住他的手,睜開眼睛瞧著他,“我願意將自己托付於你……”

他愣了一下:“公主在說什麼?”

“方才你在橋上問我,願不願意將性命托付於你?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你……”

他笑了笑:“公主現在才回答,是不是有些晚了?”

“可我就想回答,”她坐起身來,對他對望,“江清辭,你其實知道我的心意,對嗎?”

她給自己定的三月之期即將到來,今日她挑明了問他,若是他不願意,自己便再也不纏著他了。

他長睫微顫,閃過詫色:“承蒙公主厚愛,臣……”

暖陽的光輝映入水中,泛起瀲灩一片,又明明晃晃地映入他的眸中,他啟唇,溫柔地應承下來:“臣……定不負公主所托!”

她開心地撲入了他的懷中。

而後他請旨賜婚,父皇自然無不應允,之後納采、問名、納吉、納成、告期,無一處不順利,她歡歡喜喜地嫁給了他,婚禮當天還特意請褚姐姐帶著鳴哥兒和晚晚為他們滾床,想著日後也要生一對如鳴哥兒和晚晚這般可愛的孩子,和和美美地與他過日子……

隻是天不遂她願,新婚時兩人倒也甜甜蜜蜜地過了一段蜜裡調油的日子,可隨著時間見長,兩人的感情不知何時開始,漸漸地平淡下來。

她因著當初是自己主動追的他,在感情一事上總覺得低他一頭,他好像習慣了她的主

動,可是一直主動的人也會覺得累啊……

況且成親兩年,她肚子裡還沒有動靜,婆母初時還對她頗為恭敬,後來許也是知道了她當時追求江清辭的事情,漸漸的態度便也沒有那麼和藹了,尤其是對子嗣一事上頗有微詞,不僅讓人尋了求子秘方給她喝,甚至還暗示她要主動給江清辭納妾……

她不擅長處理婆媳關係,又不好把這些事情告訴江清辭,她怕他會站在婆母那邊……

她和母後說這些事情,母後反而勸她大度,好似男人納妾是天經地義之事,可是分明太子哥哥就不會納妾,自始至終隻有嫂嫂一人。

既然太子哥哥能做到,她的夫君也該做到才是。

母後不理解她,她隻好去東宮找嫂嫂,還是嫂嫂最懂她,說的話也頗入她的心。

她帶著嫂嫂出宮消遣,不過是看了一場英略社的表演,不過是英略社的兩個年輕後生過來與她們敬酒,不過是她誇了他們兩句“後生可畏”,便被他捉奸似的拎了回去,當天晚上便將她關在臥室裡,折騰了她幾乎一整夜。

“公主喜歡看武夫,想來是臣太過文弱,不入公主眼眸。臣日後一定多加鍛煉,不若便從今夜開始,請公主監督……”

她實在受不住,扶著他的腰嚶嚶哭泣:“今日就到此為止,你放過我罷……”

“到此為止?”他愈發埋得深了些,“公主說‘後生可畏’,臣這個舊人既然不如後生,理應多加苦練才是……”

“我當時……喝多了,隨口一說……而已……”

“可公主喜歡看他們表演,不止一兩次了,”他直起身子,握住她的玉足,力道都帶著怒氣,“公主既然喜歡武夫,當初為何要招惹臣?既然招惹了臣,為何不能招惹一輩子?隻兩年而已,這麼快就厭倦了臣麼?”

“我沒有……”她羞於這般大膽的姿勢,扯了衣衫蓋住了半張臉,“分明是你……你當初半推半就……勉強娶了我,你一定……沒有那麼的喜歡我,這些時日……你對我那麼冷淡……”

“冷淡?”他動作慢了一瞬,“臣這些日子確有些繁忙,但公主玉葉金柯,臣尊重有加,平日裡嗬護都來不及,生怕唐突了公主,談何冷淡?”

“可我不要這樣,”她嗚嗚控訴起來,“我想要的……是皇兄和嫂嫂那般,親密無間,琴瑟和鳴,而不是相敬如賓……”

“臣知道了,”他扶她坐在自己懷中,溫柔拭去她臉上的淚,“臣以後會改,公主莫哭……”

她捶了他一記:“那你倒是輕一些啊……”

那晚他們敞開心扉,斷斷續續說了許多心裡話,她才知道他從未因為當初她的主動而看輕她分毫,反而因為她公主的身份,將自己置於臣子的位置上,對她不能以平常的夫妻心態相處。

後又說起子嗣和納妾的事情,他說既然太醫都說兩個人的身體都沒有問題,那孩子遲早都會有的,若這輩子實在子嗣緣淺也沒什麼,他家中兄弟多,香火不至於斷了,他們可以領養幾個孩子。

至於母親說的納妾一事,他叫她不必放在心上,他會去勸說母親,叫她不再提及此事。而且母親不會一直待在京城,過些日子還是要回儋州的,日後還是他們夫妻二人過日子。

她問他,隻這一時不會納妾,還是一輩子都不會納妾?

他道:“我知你們女子若非有難,是絕對不想與人為妾的,所以很久之前,我就沒有納妾的心思了……”

她忽而想到了什麼,便脫口而出:“莫不是……你當時在綏州求娶嫂嫂時……受了她的影響吧?”

他身子一震,險些斷送了自己:“那件事……你知道了?”

“很難不知道……”她笑嘻嘻地擁住了他,“沒關係,我不介意的,就當是嫂嫂又送了我一件禮物……”

許是心態放鬆許多,對子嗣不再強求後,反而得了驚喜,三個月後,她被診出了身孕。

她問他:“夫君,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他認認真真道:“都喜歡,是男孩,日後便叫他習武,是女孩,日後……也叫她習武……”

她嗔笑著打他:“這一茬你是過不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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