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番外(甜水cp)(1 / 2)

和離後養崽日常 午時茶 12437 字 10個月前

褚瑤在京城的胭脂行開的不錯,打響名號之後,打算在京城周邊的幾個州城也鋪設幾家分號。

綏州是她的老家,便關照得多一些,時不時往綏州跑一趟,有時會帶著晚晚和棗棗,兩個小丫頭很喜歡跟著她去宮外,褚瑤在綏州忙新鋪子的時候,就把兩個小丫頭放在秋荷或者知葉的甜水鋪子裡,裡麵香香甜甜,吃的喝的都有,她們很喜歡那裡。

秋荷與知葉如今各自打理著一家甜水鋪子,生意做的細水長流。秋荷鋪子裡做甜點多一些,知葉的鋪子裡甜水花樣多一些,口碑都不錯,每月盈餘都與褚瑤五五分成,雖算不上富裕,但也算充盈,不受生活為難。

前兩年秋荷的家人陸陸續續從牢中出來,得知她過得很好之後,便賴上了她,並且一度以當初是被褚瑤害得入獄為由,讓她向褚瑤索要銀錢作為補償。

褚瑤那時正懷著晚晚,秋荷不想給她添麻煩,便將自己這些年的積蓄拿出來給了家人,足有五百兩銀子,可誰知不到半年的時間便被爹娘和哥哥揮霍光了,又恬不知恥地上門討要。

她的家人仗著她做了掌櫃,便好吃懶做起來,不肯找個活計,隻每日守在秋荷的鋪子門口時而哭訴女兒不孝,時而破口大罵,秋荷沒辦法,又陸續給了兩回。

洪大哥好心幫忙趕過兩次,一次氣不過動了手,險些吃了官司。

蘇念和知葉勸秋荷,找褚瑤想想辦法,秋荷被家人傷透了心,這才下定決心求助褚瑤。

褚瑤得知後,很快便想到了法子。

對付他們這種惡人,自然不需要多麼高明的手段,她隨意寫了一張借據,讓秋荷在上麵按了手印,便說是秋荷從她這裡借了兩千兩銀子,叫人拿著這張借據天天去找秋荷的家裡人要賬。

對方起初不認,鬨到了公堂上,秋荷自然對這兩千兩的借據儘數認下,並與爹娘及哥哥道:“既是一家人,我還不上,你們就得幫我一起還……”

而後褚瑤將秋荷接去京城住了兩三個月,鋪子暫時歇業,他們找不到秋荷的人,又被要債的人天天逼著,最後沒辦法,半夜收拾行李偷偷跑了……

隨後那借據自然也就不複存在了。

雖然鋪子歇業了三個月,損失了一部分的收入,但是這三個月秋荷在宮裡跟著禦廚學做糕點,也算小有所成,回去之後她另聘了人在鋪子裡收賬待客,自己在後廚專心做糕點,推出了幾次新品都大獲好評,鋪子的生意很快便重新好轉起來。

她聘的那人的是個年輕的郎君,叫林硯之,同她一樣是個喜好鑽研甜食的,每晚鋪子裡若是有賣剩下的糕點和甜水,大都進了他的肚子裡。

他來此不到一個月,便胖了一圈,俏生生的臉蛋看著比姑娘家還白嫩。

托他這張不錯的臉蛋的福,秋荷鋪子的生意愈發好了許多。

鋪子不忙的時候他就去後廚幫她打下手,一來二去兩人便有了感情。

不久之後林硯之便同秋荷表白了心意,秋荷起初因為自己的

家庭猶豫過,怕對方父母不能接受,便如實相告。

沒想到林硯之也是個從家裡跑出來的,倒不是他的父母有什麼問題,是他自己讀書讀不好,又無其他特長,在書院讀書被夫子罵,回家之後又被父母罵,一氣之下跑了出來……

秋荷聽後,好說歹說勸他回家與父母報了個平安。

沒成想他是個實誠的,回家之後將自己和秋荷的事情一下子吐露了乾淨,第二日他便帶著父母登門入了秋荷的鋪子。

秋荷猝不及防地見了他的父母,自然頗為緊張,好在兩位長輩都知書達理,態度和善,也很感激秋荷這段時間收留他們的兒子。

自他們口中,秋荷得知對方是世家大族的旁支,家族逐漸沒落後,便指著小輩們能出息些,考取功名重振家族榮耀。

在家族的小輩中,唯有他們的小兒子資質最為平庸,在讀書一事上頗叫他們頭疼,是以總是恨鐵不成鋼,責罵得多了些,叫兒子與他們生了離心。

小兒子這次賭氣外出,委實叫他們擔心壞了,幸而他在外麵沒受什麼苦,也叫他們想明白了,小兒子資質平庸便平庸罷,做一個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平平淡淡地為一日三餐忙碌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作為長輩的也不能插手太多。

隨後林夫人便將手上的鐲子褪下來,拉過秋荷的手戴在了她的手腕上,說很喜歡她,若她願意接受他們的兒子,他們回去便遣媒妁來納彩提親……

秋荷一臉難色,同他們道:“我的家人都不在這裡了,眼下隻有一位表姐和兩位表哥,他們久居京城,我回頭與他們商議商議罷……”

林夫人便問:“你那位表姐家住在京城何處?咱們離京城不遠,我們可帶禮前去與你表姐商議……”

“他們……”秋荷不好將褚瑤的身份告訴他們,便說自己先給表姐寫信告知,回頭再與他們一起去京城拜訪表姐。

褚瑤收到秋荷的信,自然十分重視這件事,她回信叫秋荷先彆著急應下,容她先找人探一探林家的虛實。

而後安排人去查了林硯之和他的家人,確認沒有大問題後,才叫秋荷帶他們來京城,去褚瑤的哥哥家商議這門親事。

約定好上門的那一日,褚瑤提前出宮在大哥家中等候著。

對方備的禮物看得出十分上心,對於求娶秋荷的誠意也很真摯,褚瑤瞧著這一家人言行舉止確然不錯,雖然家族沒落,但舉手投足仍有大家風範。

相比而言,秋荷隻是一個小小的甜水鋪子的掌櫃,又無父母兄長撐腰,褚瑤為了她日後嫁入夫家不受委屈,自然要給她做足了顏麵,好讓她日後在夫家直著身板生活。

她不好說出自己的身份,便隻說自己在京城做香水行生意,大哥在宮中做禦前侍衛……

隻大哥這“禦前侍衛”的身份,便足以讓他們驚歎,日後定然也不敢看輕了秋荷。

而後為儘東道主之誼,褚瑤讓二哥帶他們去溫泉山莊小住三

日,臨走時又命人去她的私庫中取了兩副珍貴的字畫真跡作為回禮。

自京城回去之後,林家人對秋荷便愈發重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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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以為她隻不過是一位小甜水鋪子的掌櫃,沒什麼倚靠,如今得知她背後還有一個做禦前侍衛的表哥,和一位生意做得很厲害的表姐,這哪裡是她高攀了他們林家,分明是他們林家撿到寶了。

秋荷出嫁的時候褚瑤給她備了十裡紅妝,把那家甜水鋪子也轉到了秋荷名下,另給了她兩千兩銀票壓腰,熱熱鬨鬨地送她嫁了人。

婚後兩人仍舊經營著那家甜水鋪子,日子過得不顯山不露水的,平淡卻也甜蜜。

相比於秋荷受過家人連累,知葉這邊倒是一切順遂,但在姻緣一時上,卻碰到了一朵爛桃花。

先前有個趕考的書生途徑綏州時,在甜水鋪子對知葉一見鐘情。

那書生科考落榜後,便在綏州租了個公房埋頭讀書,中午吃飯的時間時常去知葉的鋪子裡小坐一會兒,時間久了,便成了朋友,後來知葉看出了對方的心思,便明著暗著勸他以讀書為重,莫要為其他事情分心。

後來他生活拮據,知葉也曾借他一些銀子度日。

那書生在三年後終於考上,雖然隻是三甲進士,卻也有些不可估量的仕途。

隻不過他在榜下被人捉婿,入了正五品朝奉大夫的府上,他回綏州找知葉時,已經與朝奉大夫家的千金定了親事。

他來還先前借知葉的銀子,並愧疚地說這門親事並非他所願,懇請知葉等他三年,待他站穩腳跟後,便納她進門。

知葉被他這副“既要還要”的嘴臉惡心到了,嘲諷道:“我與郎君不過是萍水相逢的朋友罷了,且不說我對郎君並無情意,我家阿姐更是以身教導我,寧為農夫妻,不為公府妾,我雖出身不好,但我絕不輕賤自己去給人做妾,郎君請回吧,日後隻當我們從未認識……”

那書生一副癡心模樣,在甜水鋪子外麵守了三日,說是要等知葉消消氣,畢竟他們有著三年的情分。

饒是知葉與他解釋自己確實對他並無任何男女之情,他也不信,隻當她是賭氣,氣得知葉直上火。

誰知這事傳到了朝奉大夫家的千金耳中,那千金親自帶人來“捉奸”,將那書生堵在知葉的甜水鋪子門口。

那書生為保住前途,立馬改口說是知葉勾引他,還說他先前為生活所迫不得已借了知葉些銀子,她便挾恩圖報,逼著他娶她。

這種給女人潑臟水的戲份,知葉可太熟悉了。

當初江清辭求娶褚瑤時,江家便來人在鋪子前麵鬨過這麼一回。

隻不過江清辭至少是真心求娶阿姐的,且那件事並非他授意,可眼前這位書生昨日還一副癡情模樣,今日便換了腹嘴臉,麵不改色地指責起她來……

那朝奉大夫家的千金是個脾氣驕縱的,這便要叫手下人去砸知葉的鋪子。

知葉並不怕,冷冷地盯著他們二人,與那千金說道:“這位小娘子你可要想好了

,今日若是敢動我這鋪子分毫,我便報官處理,若查出是你未婚夫血口噴人,可不止丟人這麼簡單了?”

那千金也不懼怕:“報官?你儘管去報好了,你可知我父親是誰?”

知葉不屑地哼了一聲,學著當初洪大哥嚇唬江家人的樣子道:“不就是個破朝奉大夫,你有什麼好狂妄的?你可知我阿姐是誰?我大哥又是誰?”

那千金見她這般底氣十足的樣子,倒真有幾分露怯:“你阿姐?是誰?你大哥又是誰?”

“我若是你,在動手之前一定會將對方的底細打探清楚,”知葉自然不能當著眾人的麵把褚瑤和褚大哥的身份說出來,“我不怕你打探,你最好打探清楚,再來找我……”

那千金看向身旁的書生,小聲問他:“她背後是何人給她撐腰?”

那書生直搖頭:“我與她認識三年,並未聽說她身後有什麼厲害人物?她確實有個阿姐,我見過,不過也隻是個生意人罷了。她也確實有個哥哥,我也見過,是個身體羸弱的……”

那千金聽了,心裡便有了底,以為是知葉故弄玄虛嚇唬他們,冷笑一聲,便吩咐手下去砸知葉的鋪子。

知葉也不阻攔,她和鋪子裡的雇員都是女人,自然攔不住那些家丁打砸。

雇員嚇得要哭,拉著知葉的手問怎麼辦才好?

知葉卻笑道:“沒事,看到隔壁那家鋪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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