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伏黑,發生什麼了?”
急匆匆趕來的禪院真希看著地上被炸出來的坑洞,還有從沒見過的綠發少年,她挑眉看向伏黑惠。
咒術界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特級?
伏黑惠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從兩人的對話中很明顯就能看出,五條悟的提議被否決了。
站在一旁的魈估計是在場中最淡定的人,他麵無表情,語氣冷淡:“之後我會帶伴手禮回來的。”
五條悟耷拉著腦袋,像是做錯事情從而拚命挽留人類的小貓咪,眼罩被揭開,蒼天之瞳注視著魈,他聲音嘶啞:“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魈。”
抱住手臂的手指用力捏緊,愧疚、無奈各種心情混雜,魈嘴唇微抿,他轉過臉看向那群未成年的孩子,先前的問題已經得到了解答,那場夢之後,實實在在過了有十幾年的時間。
最後他看向五條悟,與人對視,“我知道了。”
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的胖達與禪院真希對視一眼,“剛剛的究竟是怎麼回事?那麼大的動靜,夜蛾校長前兩天不還叮囑過悟你不要搞什麼幺蛾子嗎?”
對於眼下奇怪的兩人,默默吃瓜的一年級三人悄悄對視一眼。
伏黑惠:這個…
釘綺野薔薇:該怎麼說呢?
虎杖悠仁:家暴現場?愛在心頭口難開?
以上吐槽都並沒有說出口,但二年級生們奇異地與伏黑惠三人腦回路同步。
尤其是知道五條悟有個前任的胖達,“悟,天涯何處無芳草。”
或許因為感受到五條悟身上的消極情緒,禪院真希艱難開口安慰:“雖然五條老師你超煩人和不靠譜,被踹也很正常,但起碼你還有張臉能騙人。”
狗卷棘拉了拉衣領:鮭魚。
但所有人此刻都處在了一個腦電波頻道,能看清五條悟的本質就是及時止損,好馬不吃回頭草,大樓,玻璃窗,舉牌,快跑!
他們用一種魈看不懂的目光打量著他,讓魈滿心疑惑,想用風輪兩立逃跑時,又被瞬移過來的五條悟按住肩膀。
魈並不知道這個姿勢,這個角度有多曖昧。
五條悟的下巴輕輕蹭過他臉頰,另一手虛握住懷中人的細腰,隻要魈扭過頭,嘴唇就會擦過五條悟的唇角,看起來就像親吻的前兆。
壓抑不住的驚呼聲響起。
魈迷茫望去,不出意料收獲到一群吃瓜和揶揄的目光,他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粉意,掙脫束縛,拉開距離,打腦瓜崩,三個動作,一氣嗬成。
“好痛。”五條悟抱頭蹲在地下,耳邊是自己學生們的嘲笑聲,他逆著光看向再次相見的守護神,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歡迎回來。”
強壓下羞意的魈,假裝看不到五條悟的控訴,他清了清嗓子,對眼前意氣風發的少年人說道:“我名為魈,在某種程度上算是悟的朋友。”
守護神一詞還是太不同尋常了,況且魈並不承認這個身份,一切隻不過是五條家的一廂情願。
自來熟的虎杖悠仁高高舉起手,見魈有些迷茫,他發問:“剛剛那個咻的一下,嘩啦放箭,都是魈的術式嗎?”
綠色的濃縮咒力很強,並且還可以迅速切換形態,名為魈的少年應當是個法師。
虎杖悠仁的提問讓魈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並沒咒力,他人眼裡所謂的術式不過是操控風元素力的招數,況且他並不精通這些,單純是和璞鳶丟失,和從那巨鳥咒靈身上學來的。
“嗨嗨嗨。”恢複元氣的五條悟笑嘻嘻打發起求知若渴的學生們,他將魈擋的嚴嚴實實,“這可是秘密哦。”
見魈有些為難,學生們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不再追問,畢竟術式本就是個私人問題,不回答也很正常。
五條悟推著伏黑惠的肩膀,讓他走到魈麵前,之後轉過身,手變成喇叭狀,“沒良心的小鬼頭回操場好好上課,伏黑留下。”
“五條老師是偏心怪。”
“伏黑哥加油,之後帶我們飛。”
在同伴善意的起哄聲中,伏黑惠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指,眼睛也向下看去,雖然是臭著一張臉,但耳垂早就紅透了。
平心而論,伏黑惠的外貌很優秀,是旅行者會喊老婆的那一掛,但魈盯著看,是因為這張臉讓他想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