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了,但什麼也沒查到。”
五條悟撇下嘴角,很是不滿地嗬了一聲:“冥冥小姐還說,這可是國際上都很知名的黑客,結果屁都沒查出來,浪費我五百萬。”
啊?
一時半會兒,禪院真希真沒有消化掉這句話裡的含義,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等等——?!
五條悟老師你究竟做了什麼啊?!
你就為了吃一口狗卷棘究竟有沒有在戀愛的瓜,硬是花了五百萬也要吃著一口新鮮的瓜,真是什麼猹入瓜田的精神?!
不對!
不僅如此,狗卷棘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孽啊,這輩子硬是攤上這麼一個離譜的老師,談個戀愛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毀滅世界,隱私硬生生地被查了個底朝天。
“……”
而且,五條悟為了吃瓜查了狗卷棘,豈不是說,萬一自己戀愛的話,沒準也……
禪院真希剛想指責,但心思一轉,立刻又想起來,自己壓根就沒有戀愛,在這個角度而言,她壓根就沒有什麼隱私需要隱藏的,非常安全。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
……這個念頭好像有點悲涼呢。
禪院真希歎了口氣:“我覺得,五條老師你雇傭的黑客什麼都沒有查到,很可能是狗卷根本沒有在戀愛啊。”
“唔,說下去。”
“也許那就是親戚的小孩不愛學習,所以親戚委托狗卷棘,麻煩用他的言靈來監督對方學習。而狗卷臉皮薄,說不出拒絕的話,所以才不得不接下這個瑣碎的任務。”
禪院真希越分析,越覺得,這可能就是真相。
但很快就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
對方甚至還不是五條悟。胖達忍不住提醒說:“但是,狗卷他根本就沒有親戚啊?”
“啊?”
禪院真希愣住了:“他竟然過著這麼令人羨慕的生活嗎?”
“……”
“……”
好、好地獄的笑話啊。
五條悟當場就笑出聲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功德不斷減一減一。胖達僵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解釋:“狗卷家早就沒人啦,但凡還有一個活著的親人,他都不會被稱為末裔啊。”
正是因為全家死絕,獨留一身——
才被稱之為“咒言師的末裔”呀。
而這時,五條悟也在百忙中——他忙著發出喪儘天良的笑聲——抽出空閒來,補充細節:“而且,我記得,狗卷家好像都是自殺,因為大家都不想把這個悲哀的術式遺傳下去啊。”
“……”
第一次聽聞這種事的乙骨憂太,最為震驚:“狗卷前輩知道嗎?”
“隻會比我們這些局外人,知道得更清楚吧。”
乙骨憂太一愣。
整個家族都默契地,不再將咒言術式傳承下去,那麼,狗卷棘前輩也有這樣的默契嗎?
在存在這種默契的情況下,狗卷棘前輩若是喜歡上什麼人的話……
*
*
這次團體活動,就這樣沒頭沒尾地不了了之。禪院真希還是堅持“沒有戀愛”的判斷,她的理由也很充分。
“哪個女孩子受得了追求對象這麼天天命令自己啊。她要談的是戀愛,又不是給自己找個教練。”
說得很對。
五條悟也沒說什麼,他的態度很微妙,介於在意狗卷棘談了個什麼戀愛對象,但完全不關心狗卷棘的感情狀況——兩種極端之中。
某種意義上,這次姐妹校交流會也是這樣沒頭沒尾地結束了。
但姐妹交流會結束的時間點,撞上了新年元旦——這才是五條悟又突發奇想要改時間的原因。
元旦廟會。
新年十二點的煙花——
還可以許下新一年的願望。
當然,在此之前,所有人先去居酒屋聚餐,飯錢當然是財大氣粗的五條悟包場,不過,這位大金主隻是在餐點時露了麵,就去隔壁包廂吃飯了。
隔壁包廂封得嚴嚴實實。
但就狗卷棘路過時,不小心瞥見的門縫裡的景色來說,他似乎看到了一個身披袈裟的黑發男人。但那景象一晃而過,宛如幻覺。
狗卷棘眨眨眼睛。
某種意義上,這也沒什麼好驚訝。
他返回居酒屋的大廳內,所有人坐在流水桌旁邊,旁邊還擺著幾杯清酒,東堂葵正在大殺四方,他拍著乙骨憂太的肩膀:“說啊,你究竟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啊?”
乙骨憂太:“……”
↑優雅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一時之間,他竟然分不清是東堂葵是想要他死,還是自己徹底不想活了。
咒靈女王祈本裡香悄無聲息地浮現,她目光幽幽地凝視著這一幕。整個居酒屋裡的空氣為之一寒。
“快說啊。”
乙骨憂太:“…………”
↑僵硬、優雅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他可是聽說了,東堂葵是嘴賤點評了狗卷前輩心儀的女孩子,這兩人才齊齊進了醫院。但話說回來,點評狗卷棘的心上人,頂多被狗卷前輩打。
但點評乙骨憂太喜歡的女人……
嗬,嗬嗬。
明年今日他會給你上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