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沒辦法,現在快要升高三了,學習真的很繁忙啊。」
「低產小薯條:我覺得我被你騙了?」
「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啊?」
「低產小薯條: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是不會入這個超冷的圈子的,如果在熱圈的話,我是不會這麼冷的,結果以前你都很積極的留言,現在不理我了……」
「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我沒有不理你啊,我現在就在和你說話啊。」
「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而且,群裡的人都很善良啊,你隻要多多產糧,大家肯定都會很高興。」
「低產小薯條:……」
自那之後,這位低產小薯條太太就沒再說話了。蘇久言當時感覺到了一絲不太對勁的感覺,但她當時的注意力都放在和群裡的同好們聊天打屁,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她依照以往的習慣,往對方的聊天框裡噴射了大量的彩虹屁,吹太太產糧天上地下萬中無一之後,就到了睡點。
接下來幾天,低產小薯條太太更是壓根就沒冒頭,蘇久言徹底將這件事忘到了腦後。
*
*
「白毛永遠賽高:靠!」
「白毛永遠賽高:話癆你快去看!」
「白毛永遠賽高:你被薯條那個賤人掛微博長條,被掛到冷圈同人奇葩共賞的BOT裡了——!」
薯條?
什麼薯條?
蘇久言不記得她得罪過什麼ID和薯條相關的太太啊。她順著白毛永遠賽高太太的指引,微博搜索bot,很快,網頁跳轉。
「論我這些年被人免費騙糧的日子,罪魁禍首就是她,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by低產小薯條」
看到這個名字,蘇久言更茫然了。
她和低產小薯條太太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
「白毛永遠賽高:話癆!話癆!」
「白毛永遠賽高:你還沒看吧?我槽薯條她八輩子祖宗,你彆點開看,她全在胡說八道——你還能逼她產糧不成?」
但蘇久言已經點開長微博了。
「大家好,先自我介紹,我以前是咒回全員粉,不算熱,但蹭蹭五夏夏五的熱度還混得不錯,自娛自樂,隻要多耗費一點時間,千粉萬粉指日可待。
但我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一群卑鄙無恥的人,偷偷尋找那些非常有潛力,但又還沒有被挖掘出來的畫手,用甜言蜜語迷惑那些未來的冉冉之星,圈養起來,給自己產糧。
對,就是我這次要掛的主角: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
名字叫可愛。
人卻很卑鄙無恥。
……」
蘇久言慢慢閱讀這些指控,剛開始,她自然是感到震驚,震驚之後,又覺得有一點點不可思議的難過。
但很快,這些難過也漸漸沉寂。
蘇久言感覺到自己仿佛切割成兩部分,現實中的自己麻木地滾動著鼠標,而被分割出來的部分漂浮在身體上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彆人的故事。
對,沒什麼實感。
這不像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但白毛永遠賽高太太暴怒如雷。
「白毛永遠賽高:她放屁!」
「白毛永遠賽高:她要是真的新人紫微星,這兩年早就成大神了,和圈子的冷熱有屁的關係。她是畫畫的,優秀的作品就能自然而然地出圈!」
蘇久言繼續往下翻。
「……
你隻有產出和狗卷棘相關的糧,她才會在評論區裡各種撒嬌,各種賣萌,仿佛你是她最珍貴的寶物。
但你如果畫彆的角色的圖,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是什麼?
是馴化,是煤氣燈,是PUA!
她就用這種手段控製你,讓你去生產根本不感興趣的角色的糧。
……」
呃……
可是,低產小薯條太太也沒有說過,她不喜歡狗卷棘啊。
而在蘇久言更淳樸的思維裡,沒有人能抵抗狗卷棘的魅力,如果有,那她肯定是還不認識狗卷棘。
至於隻吹噓狗卷棘的作品……
那當然是因為蘇久言隻關注了狗卷棘的單人TAG,沒有關注作者的個人賬號,否則,以蘇久言的海王程度,她打開賬戶根本找不到想吃的糧。
「……
當年的我沒見過世麵,現在來看,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話癆的話術可謂是非常可笑,清一色誇張的吹噓,她說話的方式就決定了,這家夥沒一句實話——
你們真的相信,那麼多太太都是她的天使,她的菩薩,她的神仙?她隻不過是對每一個人用相同的話術,套用模板,改一兩個字罷了。
最慘的就是被她騙身騙心的太太,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實際上人家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
微博長條到此結束。
往下是評論區。
「圍觀群眾A:可怕,我也遇到過她,她當時也是誇我誇得特彆誇張,幸好我就看了一眼掃過去了。」
「圍觀群眾B:笑死我了,廟小妖氣大,冷圈竟然有這麼多去母留子的戲碼嗎,太精彩了。」
「圍觀群眾C:唉,高柱終於知道冷圈的苦了,說真的,不是我不喜歡冷圈,但冷圈裡的人真的不咋地。」
「圍觀群眾D:你讓她出錢彌補你這些年的損失費吧。」
而白毛永遠賽高太太顯然已經被氣瘋,留了一大串的評論。
「白毛永遠賽高:你們瘋了吧?」
「白毛永遠賽高:人家吃完飯留個好評,還得這麼被惡意揣摩?合著發個評論,就得對你一輩子負責任嗎?」
「低產小薯條回複白毛永遠賽高:噗嗤,她留個模板評,我就得感恩戴德嗎?——你捫心問問,那評論走過心嗎?」
「低產小薯條回複白毛永遠賽高:太慘了,是不是沒有被人誇過啊,這種廉價的複製粘貼產品給你你也要,活了這麼多年,還是吃點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