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叛逆 大小姐的一點叛逆(1 / 2)

黑熱搜突如其來。

一夜之間, 營銷號鋪天蓋地的爆出薛南途的“黑料”,甚至冒出好幾個自稱他曾經的“同學”,說他在國內讀書期間就混不良, 在學校搞霸淩, 還是遠近聞名的“飆車黨”, 甚至進過局子, 前科累累。這樣一身“叛逆”的人作為公眾人物為人推崇,不會帶壞青少年嗎?

“好家夥, 昨天入坑, 今天塌房,史上最快?”

“富二代有幾個玩得不花的,從他炒人設開始我就知道這貨要翻。”

“花瓶粉呢,出來挨打!都是什麼人啊,正主一出事就縮起來,前幾天不是跳得很歡嗎?”

“飆車是一種非常惡劣的、挑釁法律的行為, 是對自己和他人人身安全的極度不負責任,這種人作為公眾人物受人推崇,這個社會算是完蛋了。”

“薛南途能不能出來解釋一下, 裝死算什麼?”

網上的聲討一浪高過一浪,甚至有人發出質疑, 質疑《駱駝》這首歌的原創性,理由是薛南途高中輟學,大學被扒出是一所花錢就能上的野雞學校, 專門給富二代鍍金的,而且薛南途學的是國際金融貿易,跟音樂八竿子打不著邊,這樣的人也能叫音樂才子?

“我和薛南途是初中同學, 他那會還行,雖然學習一般,上課睡覺,但也不怎麼惹事,不過聽說高中以後就學壞了,打架飆車,給他們學校一個學習很好的男同學打得一個星期沒上學,後來念不下去就出國了。這種人都能火啊,我是沒想到。”

“靠,這不妥妥的不良少年,校園霸淩滾!”

“《駱駝》這首歌聽著簡單,編曲裡有很多嫻熟的技巧,不像他這個年紀能寫出來的。如果薛南途人品真的有問題,建議查一查,有可能是買的槍手。”

“就說嘛,在國外默默無聞,回國就重拳出擊,還不是內娛網友好騙。安大小姐真是瞎了眼,放著顧晟廷那樣的不要,嫁這麼個廢物。”

“利益關係鏈,一丘之貉罷了。”

如果說上次的風波旨在敗壞薛南途的路人緣,這次卻是像要坐死了他的黑料,讓他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他才剛剛起勢,有人就坐不住了,千方百計要打壓他的氣焰,薛南途都要被氣笑了。

知道這件事的人就那麼幾個,簡單排除一下,這波事是誰搞的並不難猜,對方大概也沒想掩飾。

這是狗急跳牆,臉都不要了。

工作室那邊接到的通告眼看著好幾個都要簽約了,突然就沒了下文。賀喬飛嚇得連夜飛回國內。

娛樂圈這種手段層出不窮,算不上新鮮,可如果事情本身是真的,那再多的洗白也是徒勞。薛南途會被打上劣跡藝人的標識,以後很難再走向台麵。

“哥,你給句實話,這車是你的嗎?”賀喬飛滿頭大汗地追問。

薛南途想了想:“算是吧。”

賀喬飛大驚:“你還會飆車?不可能吧?真是你?”

薛南途很想帥氣地回答“怎麼不可能”,畢竟他那時候叛逆得厲害,什麼事都想和老頭子作對,做點什麼離譜的事都不奇怪。但是薛父平等地放養每一個兒子,根本不在乎哪個學壞了,哪個正在學壞,哪個即將學壞……玩車而已,男人哪有不喜歡車的,薛家又不是玩不起,所以在薛家這其實算不上什麼“叛逆”。

何況——

“要真是我還好了。”薛南途有些頭疼。

賀喬飛鬆了口氣:“不是你就好。”

其實他也覺得不太敢相信。

彆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薛南途性子確實有點兒爆,但是獨獨在開車這件事上,他嚴謹得仿佛失去過什麼。

這哥平時在路麵上常年保持五六十碼,七十碼對他來說就算“競速”了,上了高速有最低限速,偶爾開個八十五,對薛南途而言就是“生死時速”,下了車手心都是汗,恨不得要懺悔一會兒。

薛南途說過,安璃的母親就是車禍去世的。安璃對他說的最多的就是不許開快車,薛南途作為一個老婆的死毒唯,把這話吸煙刻肺。以至於在國外這麼多年,他一直是這個龜派作派,所以工作室的人都不愛坐他的車,容易低血糖。

賀喬飛聽到薛南途和“飆車”這個詞聯係在一起時,覺得比誰都離譜,要不是對方有圖有真相,他是一百個不信。

現在有薛南途親口否認,他就也就放心了。畢竟照片裡,薛南途還穿著高中的校服褲子,大概率是未成年,如果真的參與了地下飆車,那很難洗乾淨。

“行,我現在就發文回應。你早說啊!不是你你背什麼鍋?”賀喬飛忍不住道,“老大,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上次版權的事,背後至少兩撥人在整你,除了顧氏和你那個弟弟,居然還有彆人……這次更是,直接幾百個營銷號聯動,生怕你出頭。我懷疑不想你紅的人,簡直比想你紅的都多。”

薛南途沒回答,關機起身:“我今天早點下班,有事打電話。”

賀喬飛皺眉:“你家門口也都是記者,你急著乾什麼去?不會又是去接嫂子下班吧,哎,安氏門口也有記者,你千萬彆去……”

賀喬飛從來沒這麼服氣,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薛南途是個戀愛腦呢?這都什麼時候了,前途命運他是一點不在意。

“誰說我要回家?我要去辦正事。”薛南途白了他一眼。

安璃不到五點是不會下班的,這才點不到。

“對了,你先彆回應,我和那車的主人商量一下。”薛南途認真地說道,“我說了,那不是我的車,要澄清,也總得問問人家車主的意思。”

……

安璃自然也知道了網上的事,整整一天,樓裡的人看她的表情都帶著幾分複雜。

薛二在圈裡名聲本就不好,上學的時候逃課打架不寫作業,成績差得一塌糊塗,考試人都不來,這些都是真的。於是眾人先入為主,對於網上的消息默認為真,都覺得薛南途這樣的人玩一些非法的項目一點也不奇怪。

就是可憐了安大小姐,那一屆響當當的學霸,幼兒園就卷起來的“卷王”,安氏之光,居然被和這樣一個敗家子評為“一丘之貉”。

安氏的人都有些為自家大小姐不值。雖然薛南途長得好看,唱歌也好聽,大概、可能有那麼一點才華,但是一個違法亂紀甚至可能有案底的“姑爺”,對於安璃實在是一種拖累,對安氏也不是好事。

連秘書艾米此刻也表情失落,倒不是為了薛南途的事,而是為了另一莊鬨心事。

安氏今天空降了一位“大領導”——七年未出現的董事長安邦國回來了,突然又陌生,就像機械降神。公司裡的人都知道這對父女的關係,整個大樓的氣壓都隨著安邦國的回歸低了下來。偏偏這個時候,“新姑爺”那邊出了輿論危機,公司內部眾說紛紜,人心有些不穩。甚至有人推測。董事長不喜歡這個女婿,“安薛聯盟”可能維持不了多久了。

手機震動,安璃看了一眼,是薛南迪。

這個當哥的,這次倒是知道擔心弟弟了。

她按了接通,簡單回應了兩句:“是,我知道。”

“下班之前,我來解決。”

“不隻是顧娛,他一個人搞不到這麼多信息,薛家也有人參與,你最好查一查。”

“好,就這樣。”

正說著,又有來電接入,是薛南途。

安璃趕緊掛了薛大少,轉接薛二少:“喂,老公。”

“什麼?你說在哪兒?你去看師父了?”

“怎麼不叫上我,我也很久沒去看他了。你們好久沒見,多聊聊。我下了班就過去。”

“你也知道,‘董事長’回來了,我這個‘員工’不好提前下班。”

安璃掛了電話,看看時間,四點整,她還有一個小時時間處理安父給她找的“麻煩”,順便幫小花瓶澄清一些事。

安璃拍了拍臉頰,想到要去見老朋友,突然就有了精神,迅速進入狀態:“艾米,董事長今天在會上都說什麼了?會議記錄發給……他不會沒記錄吧?”

安邦國一回到這個七年沒有踏入過的安氏總部,就立即召開董事會,把鹿城本地的股東全都喊了來。他久未管事,說是想聽聽公司現在的情況,但是真的聽彙報的時候,他又因為不知因果,對很多項目理解不到位,頻頻皺眉。

但安邦國也知道這些動輒上億的項目和合作的重要性,他如果動了,安璃不能怎樣,明天老爺子就會讓他這個董事長位子坐不下去。

整個下午,安邦國幾乎沒說幾句話,倒是安興國明顯精神亢奮,積極地給安邦國介紹東介紹西,像一個好客的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