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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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多寶子不看作話, 所以寫在前麵:
這大概是個非常非常非常不正統的我流西幻,甚至壓根不是西幻(我隻有小學時在區圖書館看過一本隔壁家的《黑暗學徒》[記憶中很好看,女主雖慘但堅韌不拔],除此之外完全沒看過西幻文), 隻是背景恰好有一丟丟魔法之類的元素, 這就是一篇感情流小甜文而已!不建議當成正兒八經西幻來看, 非常不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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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編號00181時淺渡傳輸成功。]
[身份匹配成功。]
[世界參數調整成功。]
朦朧的霧色籠罩著天空,不見陽光。
冰雪覆蓋大地,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帶著灰暗陰冷的色調。
呼嘯而來的風比隆冬的寒風還要陰冷, 卷起地上細碎的冰碴, 打在麵頰上, 刺刺的疼。
時淺渡剛醒過來,就被凍得一個哆嗦。
身上披某種皮質披風, 領口的羊絨早就被冷風吹得涼而硬, 蹭在臉上隻會覺得冷。
她“嘶”地吸了口氣, 再呼出來時, 熱氣瞬間化為水霧和冰晶。
她往手裡呼了呼熱氣,又麻利地搓了搓手,努力讓自己暖和起來一點兒。
實力強大是沒錯,不過她的身體隻是普通人類而已。
麵對自然環境, 無能為力。
突然從正常溫度來到這麼個零下十幾度的地方,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僵硬了。
茫茫灰暗裡,看不見人影。
起起伏伏的山丘和積滿了白雪的樹林遮擋了大部分視野。
草草地掃視一圈四周,顯然是找不到暖和的地方。
估計方圓幾十公裡之內,都不一定能找到一座可以落腳的小木屋。
時淺渡正搓著手,想用什麼辦法離開這個讓人極度不適的極寒之地。
突然間,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從白雪皚皚的密林中竄出,速度快得一眨眼就到了眼前!
那是一頭渾身長滿了銀白色長毛的凶獸,不仔細看,幾乎跟雪色融為一體。
它看起來像是一隻雪狼,但比普通的狼要大上幾倍,皮毛極其漂亮。
張開大口,便能看到尖厲得能把人類身體直接戳個窟窿的牙齒。
時淺渡反應極快。
雪狼撲過來的瞬間,她腰間的長刀便已經出鞘。
與雪狼相比過於瘦弱的人類身體,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旋轉著蹭過雪狼的皮毛,長刀砍在皮毛之上,竟然響起了同金屬相碰一樣的脆響!
她在空中旋轉幾圈,穩穩落在地上。
眉頭稍微揚了一下。
皮毛還挺硬,按照一般設定來看……
應該挺值錢的吧。
雪狼似乎也沒想到這個人類能躲過它突然而至的襲擊,略頓一秒,轉身繼續捕食!
它們一族祖祖輩輩生活在極寒之地,寒冷對它們來說不是限製,反而和助力。
動作矯捷而淩厲,巨大的爪子在地上一掀,就能揚起一片薄霧般的細碎冰晶,迷惑了視線。
一人一獅把這片小山丘弄得天翻地覆,滿是肅殺。
對於時淺渡來說,沒有殺意的刺殺才是最成功的刺殺。
像雪狼這種殺意太過明顯的存在,她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觀察,就能平感覺準確地知曉對方襲擊的軌跡,從而輕鬆地躲開。
她腳踩在樹枝上,一躍而起。
雙手握住刀柄,唇角往上翹了一翹,笑得張揚。
通體漆黑的長刀卻沒有由上而下地劈砍下來,而是在空中劃出一個U字形的弧度,像是手握棒球棍擊球一般,從下往上挑起。
直接在雪狼最最柔弱的腹部斬開一個鮮血淋漓的傷口!
腹部附近的銀白色皮毛被順勢斬斷,落在雪地上,壓出一個輕微的小坑。
雪狼疼得嚎叫一聲,血盆大口中呼出一口冰寒的氣息,猝不及防地噴灑在時淺渡身上。
沒什麼難聞的味道,但是……
呼出的強烈寒氣竟然讓她的皮膚上覆蓋了一層堅硬的冰。
她一握拳頭,手臂上的冰層便碎裂了一地。
雪狼已經不見了蹤影。
隻有地上的幾個腳印和滴滴答答的血跡,彰顯著剛才的一切不是錯覺。
時淺渡收起了落在地上的銀白色剛毛,收在腰間係著的皮質口袋裡。
這麼打了一架,算是熱身了。
她慢慢適應了這個溫度,體感比之前好了太多,不再哆嗦了。
於是打開了時管局係統,查看這個小世界的詳細資料。
這是個雜糅了魔幻元素的小世界。
除了人類的存在,還有神、魔以及精靈獸人之類的智慧生物存在。
隻有少數人類擁有魔法感知的能力,所以擁有魔力的人類,一般都會到神殿或者魔法學院去進修學習,以掌握並強化自己的能力。
可以掌控能力的人類,往往可以獲取薪酬更高的工作。
當然,薪酬越高的工作,一般來說,就意味著更加的危險,比如成為傭兵保衛城鎮、為神殿或教會工作,再或者,就是到極寒之地這樣的地方從其他智慧種族身上獲取人類眼中的珍寶,再到城鎮中交易賣錢。
她剛剛從雪狼身上拿到的剛毛,就可以買出不錯的價錢。
不過富貴險中求,更何況,就算不參與這樣的危險工作,普通人類也時常會成為一些凶殘生物的獵物,大部分擁有魔法感知的人類,都會投入到類似的工作中。
至於在神殿和魔法學院學習的不同之處就在於,神殿是由神官以及修女們維護的場所,受人們信奉和供養,同時為人們傳播福音。
每個地區的神官都擁有防禦和治愈能力,可以在城鎮麵臨重大威脅時,讓神殿作為緊急避難所,保護人們。
平時,則會免費指點一些擁有魔法感知能力的人類,教他們如何運用自身的能力。
魔法學院跟神殿不同,是收費製的,而且費用異常昂貴。
相比神殿就是再貧困的平民也能得到幫助,學院中幾乎所有學生,都是貴族、富商或者世代為術士之類的殷實家庭,才有錢有資格入學。
當然,學院中的老師,都是整個大陸上稱得上名號的存在。
而時淺渡這次的身份,是個沒落的古老貴族。
還是個入學高等魔法學院的沒落貴族。
高等魔法學院,是留給年輕人中的佼佼者們深造學習的地方,每年的入學人數不多,彙聚了整個大陸上不同區域的人才,畢業時淘汰的人數一直很嚇人。
不過好就好在,順利畢業的人可以直接加入術士公會,受人尊敬不說,每個月都還有穩定的底薪,組隊工作時,隊友們的實力清楚穩定,存活幾率極高。
時淺渡身為天賦極佳的劍士,儘管家族已經沒落到隻有重病的母親和她自己,學院還是錄取了她,沒有平白放過她的天賦。
這次之所以會在極寒之地,正是高等魔法學院的入學分班考試。
今年入學的學生們,會獨自在這裡進行“捕獵”,進行直接明了的實戰測試。
導師們會利用時空術式對每位學生的實力進行脫水評估。
當然,一旦看到有學生即將遇險,會有應急救助,不會讓學生們受到生命威脅。
這麼看來,剛才她麵對雪狼時的情況,已經被人看去了吧。
不用評估地排名太靠前,差不多就行了。
她把小世界的情況消化一番,又打開了任務目標的資料。
任務目標名叫赫爾。
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是一隻男性魅魔。
魅魔是魔族中最弱小、等級最低的種族,不管魔力還是肉.體,都弱得微乎其微,無法與其他種族抗衡,甚至麵對稍稍強悍一些的人類,他們都沒有還手之力。
他們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無與倫比的美貌與床笫之間的魅惑。
正因為如此,他們在長達數百年的打壓中,逐漸淪為了寵物一樣的存在。
尤其是人類貴族,時常以自己豢養了一隻漂亮的純血統魅魔而得意洋洋。
在大型的聚會中,他們會相互攀比炫耀,更有甚者……
會在玩膩了自己的魅魔後,轉手送給他人,又或者相互換著玩耍使用。
魅魔們沒有其他生存技能,便隻能穿上最漂亮的衣服,住在金碧輝煌的“寵物屋”中,由專門的老師教導一些禮儀,再每天眼巴巴地等待著主人來看自己。
這樣的生存方式和生存環境,導致魅魔一族跟其他種族的情況不太一樣。
自然界中雄性因為身體強壯而天然地比同等條件的雌性生存能力更強。而魅魔種族中,男性魅魔比女性魅魔要弱勢很多——
這個小世界裡,男性因為體力上的優勢,占據著主要話語權,女性魅魔必然相對吃香。
何況,女性魅魔若是懷孕,孩子直接打掉,或者生出來丟掉就好。
畢竟,魅魔就是小寵物一樣的存在。
而男性魅魔的生存環境,就大有不同了。
誰會允許主人懷了寵物的孩子?
傷害身體不說,還會玷汙了貴族血脈,是不被允許的。
至少人類和惡魔群族中,不會讓自己的貴族女孩跟魅魔有關係;下層人就更不會了,本來就生存艱難,萬一懷了個跟魅魔的混血,她們的臉要不要了?以後更沒法活了!
相比之下,男性魅魔幾乎沒有存在的價值。
沒有“主人”的保護,男性魅魔隻能遭受其他種族的瘋狂獵殺。
時至今日,男魅魔的數量甚至不如女魅魔的五十分之一。
有些悲慘的男性魅魔,還會被人擄走,送給那些擁有特殊癖好的的人類領主,又或者是被抓到種族混亂的地下“銷金窩”裡拴上鎖鏈,被抽打、淩.虐,甚至虐殺。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種族,會在乎魅魔。
反正魅魔的生育率極高,生的總比死的要快。
赫爾身為一隻男性魅魔,生存環境極為惡劣。
他因為模樣太過漂亮,被人類抓住,進獻給了一位X無能,所以隻能通過淩.虐獲得快.感的變態貴族。魅魔弱小,所以人類沒有嚴加看管,被他找到機會逃脫。
沒想到,卻勿入了極寒之地,險些凍死在這裡。
幾個幫人類當傭兵的缺錢矮人發現了他,直接把他賣進了地下銷金窩裡,開啟了他噩夢一般的生活。
困在銷金窩裡的那段日子,他的祈求變成了憎恨。
終於在日複一日的強烈憎恨的驅使下,覺醒了數百年之間,魅魔逐漸退化了的能力——一種強力的魅惑催眠能力,這種技能的強度不受魔力大小的影響,而是受到精神力的左右。
施法者的精神比對方的精神更加強悍堅定,就能將對方拉入催眠和幻覺中,完全按照施法者的指揮行事。
赫爾在銷金窩裡的恨意積累,精神早已超越絕大多數人。
他借著這個能力,逃出了魔窟,遊走在大陸各個地域,不出一個月,就挑起了多方混戰,導致整個大陸變成了血腥的地獄,沒有人能夠安生。
短短幾個月時間,人口銳減大半。
他向壓迫魅魔的所有種族進行了慘絕人寰的複仇。
而他本人,則像是看樂子一樣,不需要出任何力,隻需要興致盎然地看著戰火在大陸上燃燒。
直到有種族開始向赫爾進獻貢品、活祭——就像曾經的魅魔會被當成禮物和寵物進獻一樣——他才稍微收了手,不再那樣血腥。
時淺渡了解了大致情況,摸了摸下巴。
她怎麼覺得……這種“底層寵物向上複仇”的事情,還挺爽的。
她走神一陣,回過神來,關上了係統資料頁麵。
看了眼地圖,果然發現代表著任務目標的小紅點就在這極寒之地中。
而且還距離她不太遠,不過兩千米的距離。
人類天生不擅長在深深的雪地中快速行走。
她不跟地麵較真了,直接上樹,在落滿了雪的密林中穿行而過。
途徑的地方,樹枝抖了抖,厚厚的白雪“噗噗”地落下,露出灰褐色的枝乾。
到了紅點所在的地方,她一個翻身,從樹上落下。
卻沒有看見人。
就是吧……
腳底下的地麵不太平整。
好像踩到了什麼。
她眨眨眼睛,微微一怔,快步往旁邊跳了幾步,用刀鞘掀開厚厚的積雪,果然看到一個穿著極薄紗衣的年輕男孩被埋在裡麵。
魅魔的力量沒有人類大,不過生命力和恢複能力都比人類強,這樣也不至於很快死掉。
正因為不容易死,更讓這個種族顯得“耐C”又“抗揍”,強化了他們被奴役的現狀。
這隻男性魅魔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模樣,麵容看起來有些青澀。
他埋在雪地裡很久,顯然是被凍傷了,皮膚呈現出一種淡淡的不健康藍紫色。
即便皮膚看起來有些詭異,也沒辦法掩蓋掉他漂亮到令人驚心的麵容。
薄薄的眼皮輕瞌著,透出幾道青色的血管,卷翹的睫毛上沾著融化的雪水,濕漉漉的,像是剛剛哭過,我見猶憐。臉蛋被凍得微腫,但足以看出皮膚的軟嫩光滑,像是神明的傑作。
鼻子挺翹又精致,豐潤的嘴唇上染著一絲光亮,看起來軟嘟嘟的。
那是一種男女莫辨的美,叫人完全提不出一絲缺憾。
越是這樣難辨雌雄,恐怕更容易激起一些變態心理的淩.虐欲。
他額頭上長著一對不大的犄角,不嚇人,反而有些可愛。
耳朵也像絕大多數惡魔一樣,微微尖銳。
在身上的積雪被人撥開時,那對耳朵輕輕地顫動了一下。
這張臉除了凍傷,保護的非常完好,可身上就不同了。
輕薄到就要透明的衣料下,有太多傷口。
傷口多到瞥一眼就能密密麻麻地瞧見。
看樣子,應該是儘力躲避人類追捕和進行反抗時留下的。
時淺渡蹙蹙眉頭,還是應該先把他帶回去——
高等魔法學院為學生們準備了獨立宿舍,學生不多又有錢,所以都是單間。
恐怕絕大多數平民,到死都無法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單間房屋吧。
她從係統空間中拿出一條羊絨毯子,把赫爾裹在裡麵,然後抗在肩膀上,往係統地圖的一個標記點處過去。
這次學院的入學小考,給學生們兩個小時的時間。
到時間後,就統一回到學院導師設置的空間傳送陣法處,統一回到學院內部。
現在兩個小時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她沒多耽誤,直接歸位到原點。
那裡已經有幾個學生在等待了。
入學小考是實戰捕獵,每個學生身邊都扔著寫或活著或死了的魔物,那些是他們的戰利品。
看到時淺渡扛著什麼過來,原本嘰嘰喳喳聊天說話的男男女女連停頓都沒有,就跟沒有瞧見她一樣,繼續著自己的話題。
打招呼什麼的,更是沒可能的事了。
被很明顯的排擠了,他們都不願意掩飾。
大概是因為她這個“落魄貴族”,已經落魄到不配稱為貴族了吧。
時淺渡正好懶得跟人說話。
瞧不上她?
她還瞧不上這幫人呢。
治愈係導師南希留在這兒負責幫擦傷扭傷的學生進行治療。
不是貴族出身,從前也受到過不少排擠,對時淺渡的態度很好。
“不用一直自己扛著,先放在地上吧,我給你登記一下。”她溫和地問道,“你獵了什麼回來?”
時淺渡沒把肩膀上抗著的小魅魔放在地上,而是往下滑了一點,把他抱在懷裡。
她搖了搖頭:“這不是獵物,是我救了個人。”
旁邊響起一聲輕嗤。
是一個名叫賽亞的男生。
他不是貴族,而是一個富商的兒子。
他的家族有很多錢,卻一直都沒有一個漂亮的頭銜,這讓他們家愁了很久。
借著不弱的魔力,他來到學院,結實到了不少真正有權勢的貴族子弟,給整個家族都帶來了極大的希望,家族所有人都期待著他能跟大貴族的兒子埃爾維斯成為朋友,為家族謀福利。
所以,他就成了埃爾維斯的小跟班。
見時淺渡手中沒有獵物,隻救了一個人,還跟寶貝似的抱在懷裡,他討好地拉踩道:“沒落貴族就是拿不上台麵,連獵物都沒有,你不會一直躲在一個地方沒動過吧?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來到學院的,看埃爾維斯,獵到的可是凍戈鳥怪!”
時淺渡淡淡地瞥他一眼。
又掀起眼皮,往埃爾維斯身上一掃。
埃爾維斯是傳統大貴族家中培養出來的孩子。
他的家族曆史悠久,他從小被嚴格地教養,養出了一身上好的氣度。
他有實力,但話不多,開口時嗓音溫和,唇畔總是若有似無地帶著笑意,儀態完美,待人接物永遠挑不出錯來,但笑容不到眼底,十分疏離。
聽見蓋爾的話,他棕色的眼珠微微轉動,淡淡地打量了時淺渡一番。
他不是對時淺渡不屑或者是態度不好。
他隻是,對與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人完全不在意。
要不是蓋爾一直攀著他,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跟蓋爾主動說一句話。
真正的貴族們不喜歡時淺渡,但他們有氣度,不會刻薄到要去主動挑釁或嘲諷。
視而不見,就已經足夠了。
時淺渡剛好跟他對視了一下。
她神態自若,一直懶洋洋地笑著,撞見埃爾維斯的視線,唇角往上翹了翹。
“商戶之子就是拿不上台麵,拍馬屁都拍不到點子上。”
“你……!”
賽亞麵色一紅,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懟。
光有錢沒有貴族頭銜,就永遠跟暴發戶沒什麼區彆,是粗俗的象征,沒辦法混入真正的上流社會之中,這是他們全家的痛處。
隻看“身份”的話,他確實還不如時淺渡,至少人家先輩是真正的貴族。
時淺渡不止戳了個這一個痛處,還把拍馬屁沒拍對這事給挑明了。
他這些天啊,想方設法地湊到埃爾維斯的身邊,各種說好話、溜須拍馬,可人家就是愛答不理啊!就沒有一回讓人家高興過。
這把他都給整不會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麵子上過不去,磨了磨牙齒,冷哼一聲:“兩個小時都沒能力打到獵物,我看你也就嘴皮子厲害一點兒了。”
不過他說的底氣不足。
以為他心裡門清,這次的小考對時淺渡來說不公平。
其他學生都是以小組為單位協同配合的,隻有時淺渡因為窮困潦倒、貴族頭銜名存實亡而被排擠在外,她是自己行動的。
“好了,不要吵了。”南希稍微加重語氣,“賽亞,你安靜一會兒。”
“就是,彆說了。”
埃爾維斯的妹妹埃爾莎給賽亞一個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