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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說我沒事,他們非說得有個人來接才行,你知道的..我在海城沒有親人,就你一個朋友,隻好報你電話了。”
阮宥嘉抬起受傷的胳膊,左右看了看,手活兒不錯。
“你跟她認識?”程與梵問。
“誰?”
“誰叫你犯花癡,我就說誰。”
“喂~~”阮宥嘉抗議“我哪有犯花癡,明明是她一直在看我,你都不知道我受傷她有多緊張,而且還是她親自給我包紮的呢。”
程與梵懶得拆穿她,人家哪有一直盯著她看?嫌她多管閒事還差不多。
“你還沒說呢,怎麼和她認識?”
“你乾嘛這麼關注這個?你也認識她?”
兩人相識多年,當初重回海城還是阮宥嘉給她的建議,知根知底說話自然也比旁人要隨意的多。
程與梵說:“之前有個案子,她是接待的警察。”
“那巧了,我跟她認識,也剛好是有個案子。”
“什麼案子?”
阮宥嘉歪過身,坐正了些“我什麼科室你不清楚?能到我這兒來驗傷的,你覺得會是什麼案子?”
“是...汪園嗎?”
紅燈,刹住——
兩人目光不約而同的相互對視。
阮宥嘉:“你怎麼知道?”
程與梵把手架在方向盤上“汪園要告楚陽,這個案子在我們律所。”
阮宥嘉詫異:“你接?”
程與梵搖頭“孫旭東接。”
“我想也不可能你接。”阮宥嘉轉過目光,擰起眉頭,又說:“我給她驗的傷,那姑娘還是個孩子呢,反正能寫上去..我都寫了,有..有把握嗎?”
車裡隨時備著水,以防不時之需。
程與梵擰開瓶蓋,趕在紅燈變綠燈前五秒快速喝了兩口。
阮宥嘉見狀,眉間又皺深了許多,心底無奈歎氣。
程與梵把她送到樓下,阮宥嘉下車後,隔著車窗問她“要不要上去喝一杯?”
“不好吧?家裡沒人?”
“有個鬼~”
兩人笑笑,程與梵啟動車子,臨走之際忽然撂下句意味深長的話——
“隻要她能堅持住,就有把握。”
隨即轟的一腳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
另一邊,警局裡。
小警員低著腦袋,兩隻手背在身後,站在紀白辦公桌旁,一副等著挨訓的模樣。
“紀姐,她沒投訴我吧?”
紀白掃了他一眼“現在知道著急了?”
小警察連忙解釋“這事真不能全怪我,你沒見她當時的樣子,叉腰扶胯的,一看就不是——”
話沒說完,被紀白的目光瞪住,隨即腦袋上就被卷成筒的本子敲了下“你的眼睛是雷達啊,看誰不順眼誰就是壞人?照你的意思我要有天穿露臍裝去酒吧,那我也有問題了?”
“我沒...我沒有...”
“三千字檢查,寫不完今天彆睡覺!”
小警察楞歸楞,話還是聽的,立馬哦了聲,老實寫檢查去了。
紀白把警局當家,把辦公桌當床,剛想趴桌眯一會兒,阮宥嘉的那張臉突然冷不丁冒出來——
「“疼嗎?”
“廢話!”
“那你可以叫。”
“警官...紀警官...你輕點,誒呦,好疼啊...”」
....
紀白猛地睜眼,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