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喜事!”扶蘇是除了尚謹和工匠們以外,第一個知道這消息的,聽了自然驚喜。
“嗯,另外,還要與陛下說說方士之事。”
火藥的事情原本還是個計劃,他沒和祖龍說,畢竟祖龍雖然穩重,可是一涉及到這些事情,就火急火燎起來了。
如今光是一個秦始皇陵,他都覺得用的人太多了。
他的工策五載可沒寫火藥的事情,不過五年也到了,是時候該寫新的工策了,剛好過一段時間去章邯那裡看看。
“你是說讓那幫方士造火藥的事情?讓他們來宮裡,真的不會出事嗎?我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攔住阿父的。”扶蘇一早聽他說過火藥,是第一個知道他的想法的。
一想到那幫方士借著機會哄阿父的可能性,扶蘇就覺得糟心得很。之前去齊地,他可算知道齊燕的方士有多可怕了。
那是根本不太在意之前的方士怎麼樣,那侯生盧生還想講什麼仙山,被他攔了半天,最後被明章來了一封信痛罵。
他分明看見先生替明章讀那信的時候在憋笑,足足罵了半個時辰,一個臟字不帶,把侯生盧生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用擔心,我有辦法的。”
*
章台宮。
時隔五年再次拿到一本工策,嬴政也很是感慨。
這其中他最感興趣的是火藥,硝石一類的他也知道,甚至也知道那幫方士會拿硝石煉丹。
“臣其實是有擔憂的,火藥若能研製,自然是威力巨大,將徹底改變大秦與匈奴的對戰,可是,這火藥雖有前身,也需要時間,工策雖是五載,可火藥不知多少年能成;而且研製火藥危險性太高了,畢竟一旦出現意外,恐怕很難活下來;臣更擔心的是成功後,管製火藥的問題。”
“我已派人去請那些方士了,他們不願來,也得來。其他的問題,你不必擔心。”
至於這個“請”用了什麼法子就不得而知了。他會幫尚謹掃清那些障礙,以免後顧之憂,隻是時間……
火藥一時間不能成,卻更要研究下去。
“喏。”
“辟雍學宮的事情如何?”問完了火藥,嬴政這才問起他這些兒子的表現。
“還有四位公子尚未見過,到時候一齊回稟陛下,不過這件事要延後一些。造紙之術有所改進,我還需要回屈裡。”
“也好,想必他們也叫你頭疼吧?”嬴政點頭應允了尚謹暫時擱置辟雍學宮的事務。
“臣倒是處的來,隻是有些公子總要給我送禮,臣沒敢收,都送來給陛下了,算是他們的孝心。”
提起這事,連嬴政都有些不悅:“他的孝心是送你一個美人?真是荒唐。”
“我已將那位姑娘送走了,陛下,到時候公子要是找我討美人,還請陛下給我撐腰了。”尚謹也覺得好笑,那公子不僅知法犯法,腦子還不太好使。
其他人都知道他缺錢,這公子可好,覺得他缺人,真不知是怎麼想的。
祖龍的兒子裡,真的是無奇不有。
“好,你先忙造紙之事。”
“喏,臣告退。”
*
屈裡。
姬綏薑展示著她的新成果,她試著在造出來的紙上塗了白色礦石細粉,較以前更白,更加美觀,這種紙供給宮中再合適不過。
不過最重要的是關於紙的原料。
“司工,這幾張分彆是麻紙、楮皮紙、桑皮紙。”公輸開將三張紙一一擺開,供尚謹鑒彆,“隻是礙於原料限製,很難完全推廣,不過在南方是再合適不過了。”
提到南方,公輸柯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南方似乎有工匠在試驗竹紙,隻是進展不大,似是失敗了。”
“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竹紙確實可行,讓他們不要因一時的失敗而放棄。”尚謹欣喜於工匠們這麼快就已經開始嘗試了。
公輸柯拍拍胸脯保證:“放心吧,司工,我們可都是身經百戰了。”
“交給你們,我沒什麼不放心的。”尚謹這幾年都沒把重心放在造紙了,回到鹹陽才重新關注起來,“這白紙,再產些出來,要更規整,綏薑上次不是說,鹹陽宮很好看嗎?下次獻紙隨我一起吧。”
“真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