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苟住(2 / 2)

同行的還有兩個女單,以及雙人滑、冰舞各一對,總共七名小選手,出行的工作人員卻比他們選手多了一倍。

配置很齊全,堪比成年組比賽時候的隊伍配置了。

同行的一名小女單也是第一次參加青年組的國際比賽,見此不由得感歎:“原來出國比賽的待遇這麼好啊?”

她的同伴小小聲地回答她:“那也沒有,之前沒這麼多工作人員跟著呢,是今年變好了。”

兩人咬起了耳朵,得出一個結論,他們青年組的待遇直線提升,顯然還是因為多了一個國家隊的寶貝疙瘩黎楠。

在兩個女單討論的時候,黎楠已經在飛機上不省人事了。

因為是出國比賽,黎楠沒辦法繼續采用陸地交通工具,隻能捏著鼻子上飛機,等飛機一起飛,他就歇菜了,整個人癱在飛機座位上,看上去很是難受。

空姐推著小推車走到黎楠這一排,親切的詢問:“請問需要喝點什麼嗎?”

黎楠有氣無力地抬起一隻手,晃了晃,示意自己什麼都不需要,丁建國要了一瓶礦泉水,從隨身背包裡掏出一板藥,對著黎楠說,“來,吃一點暈機藥。”

這個暈機藥是隊裡特彆給開的,確認過不會對比賽造成什麼影響後,丁建國才敢給黎楠準備上。

黎楠勉強抬起眼皮子,張開嘴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鳥,等待著丁建國把藥直接喂到他嘴裡。

丁建國知道黎楠現在實在難受,很貼心地把藥塞進他嘴裡,順便給他灌了幾口水。

黎楠吃了暈機藥,還是不見好,整個人焉了吧唧的,完全沒了平日裡生龍活虎的樣子。

丁建國見了很是心疼,擼了一把黎楠的腦袋,“再熬一熬,很快就到了。”

B市飛日本也就四個多小時,比起其他站,日本站的距離對於黎楠來說是最友好的一站了。

黎楠有氣無力地點點頭,然後閉上眼,開始閉目養神,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大冬瓜,努力醞釀睡意。

就在黎楠將睡未睡的時候,飛機到站了,黎楠被丁建國搖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被丁建國扶著跌跌撞撞地下了飛機,剛下飛機黎楠就摸進了洗手間,開始嗚哇地吐了起來。

看傻了一眾選手和隨隊工作人員,有人擔憂地問:“這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丁建國對此已經很有經驗,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就是單純的暈機,吐一下休息一天就沒事了,不用太擔心。”

黎楠的教練都這麼說了,大家也就勉強先把心放回肚子裡去。

但是黎楠吐完就真的歇菜了,是被丁建國一路背著回去的,這讓所有人不禁再次擔心了起來。

何飛宇見此就道:“等去了酒店,我給黎楠做個針灸吧,應該能緩解一下暈機的症狀。”

丁建國驚奇:“針灸還能治療暈機呢?”

何飛宇點頭,“能,但是效果因人而異,我也不確定針灸對黎楠的暈機有沒有用,他這個暈機的症狀太嚴重了。”

丁建國想起針灸時候一根根針紮在身上頭上就頭皮發麻,即使他有一半的華國血統,對於針灸這方麵還是很害怕的。

他咽了咽口水,“你有把握嗎?彆在賽前把黎楠弄出問題來。”

即使知道針灸和普通的針紮在身上是不痛的,丁建國還是有點害怕。

何飛宇顯然是習慣了世人對針灸的誤解,他說:“所有醫療手段都不能保證百分百成功或是百分百無後遺症,這都是因人而異,我隻能說針灸治療暈機會出問題的概率很小很小。”

但是黎楠是運動員,並且馬上就要比賽了,何飛宇也沒有強求,“那這樣吧,賽前就讓黎楠自己恢複一下,等回去的時候,黎楠還暈機,就試試我的辦法。”

這個好,也不會耽誤比賽,要是真有用以後黎楠比賽就輕鬆多了,不用每次因為暈機難受那麼久了。

想到這裡,丁建國點頭,爽快道:“那就麻煩何醫生你了。”

想了想,丁建國又補充了一句:“何醫生,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畢竟是在比賽前,我覺得還是儘量發生太多變動比較好。”

何飛宇對此很能理解,“沒關係,我明白的。”

至於各自是怎麼想的,那誰也不知道了,隻有黎楠趴在丁建國的肩膀上睡得香甜,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黎楠昏睡一天醒來後,自己已經在日本冰協安排好的酒店裡了。

黎楠翻了一個身,差點從床上滾了下去。

黎楠:……

黎楠爬起來,打量了一下自己睡的床,簡直小的可憐,都不夠他在上麵打個滾的,這個酒店的房間也很逼仄,房間裡的兩張床緊緊地挨在一塊,中間隻留下了容許一個人通過的過道,兩邊都緊挨著牆壁,旁邊走道上一個小桌子,和一個大大的電視屏幕,層高也挺矮的,光是看著就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在日本是很常見的酒店戶型,日本這個國家就挺小的,國土麵積小,人卻不少,寸土寸金,也就造成了他們對空間的利用極為擅長,什麼狹小的角落都能造房子,酒店裡的房間空間也很小。

和華國提供的酒店當然是沒有辦法比的,好在日本冰協沒有一拍腦袋給他們搞出一個紙板床之類的房間來,讓黎楠鬆了一口氣。

畢竟日本人經常乾那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

黎楠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丁建國不在房間裡,不知道去哪裡了,他爬起來翻著自己的行李,找出手機一按,發現黑屏了,這才想起來他應該有一周沒給手機充電了,連忙用電壓轉換器,給自己的手機充上電。

然後黎楠開始摸索周圍的環境。

因為是出國了,人生地不熟,日本這邊人的英語又不是很好,黎楠不打算直接出去轉悠,而是等手機充上電開機後給丁建國打了個電話。

他們的手機都是開了國際漫遊的服務,不用擔心出了國就摸瞎。

電話響了幾聲,對麵就接通了,丁建國那邊有點嘈雜,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

黎楠和丁建國說了自己已經醒來了,丁建國讓他自己打電話叫餐吃一下,他馬上回來。

黎楠聽說要點餐,立刻應了下來,然後從床頭櫃的抽屜裡翻出了菜單,興致勃勃地翻了起來,越翻越不得勁,怎麼看上去都是清湯寡水的,一點味道都沒有呢?

黎楠啃著手手,給前台打了一個電話,用英語和對方艱難地點了幾道菜。

等菜送過來,黎楠看著一盤一盤分量極少的食物,無言片刻。

這真的是給人吃的嗎?日本人的胃難道是小鳥胃嗎?吃得這麼少!

黎楠一邊吐槽一邊把飯給解決了,吃完覺得自己也就吃了個六七分飽,肚子裡都沒啥感覺。

但是點餐太麻煩了,黎楠懶得再和前台用英語交涉,直接在床上躺平,開始編輯短信,群發給家人和謝澤之。

丁建國在半個小時後回來了,順便給黎楠帶回來了幾個消息。

“俄羅斯那個叫做克雷吉的,好像前一站比賽的時候腳受傷了,現在還沒有完全修養好,你爭取前四的機會很大啊。”

丁建國一回來,就告訴了黎楠這個好消息。

黎楠對這個並不是太在意,點了點頭。

“還有一個壞消息。”丁建國歎了一口氣,“我今天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聽說那個日本小將出四周跳了。”

這句話宛若驚雷,在黎楠耳邊炸響,他一下子抬起頭來,重複丁建國的話,“出四周跳了?”

“是啊,那個神穀朝生,聽說私下訓練出了4S,就是不知道成功率多少。”丁建國抓了抓頭發,有點苦惱,“不過都敢往外說了,成功率應該不會太低吧?不知道他這次的比賽會不會把4S塞進去。”

單論跳躍的紙麵難易度,S跳和T跳是最簡單的跳躍,4S和4T也是四周跳中最簡單的跳躍,但是這個難易度是因人而異的,比如黎楠更擅長點冰跳,他出4T、4Lz的可能性比4S要大多了。

4S在四周跳中的難度確實不算特彆大,成年組一線男單基本都有4S這個跳躍,但神穀朝生是青年組的啊!在青年組能全周跳基本上就是台子預備役了!誰敢想象青年組出四周跳選手啊!

丁建國愁得都快揪自己的頭發了,黎楠寬慰他:“彆擔心啊教練,有一個4S又沒啥,先不說他能不能跳成功,就算跳成功了,他頂多也就隻能塞兩個4S進去,分值不會拉開太多的。”

黎楠對著丁建國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雖然是主場作戰,但他也是亞洲選手呀。”

在日本杯有個選手有國籍優勢的情況下,裁判要想給自家選手上台子的機會,肯定會拚命按計算器的,相比起平平無奇的黎楠,有四周跳的神穀朝生威脅更大。

有神穀朝生在前麵穩穩拉住仇恨,他不就能在後麵苟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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