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 【陰】怨鬼皮6(1 / 2)

餓骨輪回[無限] 曬豆醬 11314 字 4個月前

兩具被白色麻布緊緊包裹的屍骨就在眼前,可鐘言實在看不出哪裡不一樣,更看不出哪一具差點意思。

“為什麼是兩具?我還以為是一具呢。”鐘言盯著王誠,同時也防備著他,“這兩具我都要了,給你多少錢?”

“嘖嘖,你彆總是和我分這麼清楚,曾經咱們可是好夥伴呢。”王誠擺了擺手,“沒多少錢,本來拍賣會想用這兩個東西壓寶,希望拍個好價錢。但是這東西和其他珠寶文物差彆太大,沒法鑒彆真偽更沒法鑒定是不是高僧。哦,你隨隨便便挖兩具骨頭給我,說這兩個屍骨的姿勢是原地坐化,它倆就真是了?”

“所以到底多少錢?”鐘言不想聽他說話,更不想欠他什麼。雖然自己失憶,但身體上的反應不會有錯,自己本身應該就很抗拒和王誠接觸。

“十萬塊不到,這兩個。”王誠拆掉了麻布,“起拍價原價,差點兒就流拍了。”

所有的布條都被解了下來,兩句屍骨完整地出現在鐘言的麵前。

“看這姿勢倒像是原地坐化,但也不好說,現在啊,渾水摸魚的東西多得是。”王誠撣了撣麻布,“在屍體僵硬之前,把人擺成這個樣子,然後用木棍和鐵絲固定好,等屍僵形成就和坐化姿勢一模一樣了。”

兩具屍骨發白,呈現出自然風乾的模樣,鐘言仔細對比了一番發現確實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其中一具的肋骨沒有缺失,而另外一具的右下肋骨少了一根。

風乾成這個模樣已經看不出人死之前長什麼樣了,五官完全骷髏化。鐘言再往前一步,忽然間像被釘子釘在了原地。

“是真的。”鐘言慘白的臉轉向王大濤,“我感覺到了,是高僧的僧骨,而且還不是一般高僧。能讓我不舒服的東西不多,這算是一個,恐怕其中一具是金身,或者兩具都是。”

“你能感覺到?”王大濤往前一步,不等鐘言回答他也感覺到了。

雖然離不適還有一段距離,但腦袋裡麵明顯出現了“嗡”的聲音,而且是連綿不絕,敲打著眼球的內部。王大濤馬上退了回來,看來普通人確實對它沒感覺,但這對傀行者來說就是一個大殺器。

自己隻是一級傀行者就這樣了,要是二級、三級乃至再往上,反應隻會更加強烈。這東西要是直接放在施小明身邊,估計就把他給打散了。

“裹起來吧,這東西我要了,錢一會兒給你轉過去。”鐘言多看了屍骨兩眼,雖然它們能讓自己不舒服,但儼然還沒到趕儘殺絕的程度。

“那我坐地起價了啊,二十萬。”王誠動手將屍骨裹好,叼著煙笑嗬嗬地問,“言言一會兒去哪兒啊?”

“去殺你。”鐘言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沒想到他居然不躲。

“殺我?你難道不想知道你以前是什麼人?”王誠很意外地拋出一句話來。

鐘言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手掌持續發力,手背繃出了蜿蜒的青筋:“你知道?”

原來王誠早就知道自己失憶了,隻不過

這個人沒有挑明,而且還笑著看自己演戲。

“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你為什麼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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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言和王大濤同時警惕地看了看道路兩旁,周圍倒是十分安靜,聽不到任何車子的發動機聲。

“你們的人已經來了?”鐘言其實在來的時候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王誠是科學家園的人,他們不可能不埋伏。隻不過這會兒是白天,科學家園一直都擅長藏在暗處,他相信他們不會在大馬路上打起來。

但退一步講,就算打了起來,鐘言也不覺得傀行者會輸。

“我們有五輛車,五隊人馬,但是卻不是來對付你們的,而是一次合作。”王誠手上的煙頭飄著煙,“白龍潭的龍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也沒有我們想的這麼簡單。你作為科學家園和傀行者的雙麵臥底其實了解的也不多。而且我聽說你們和特殊處理小組那邊掛鉤了?田洪生是不是也打算帶人去?”

“看來你都打探好了。”鐘言的眼睛微微發紅。

“你彆急著動手,殺了我肯定沒什麼用,畢竟我就是一個傳話中間人。現在咱們要的是雙贏,才能把那條龍逮住。”王誠看上去誠意滿滿,“三方一起行動,對了,堂三堂的人馬也過去了,是四方一起行動。”

鐘言沒有立馬說話,他在衡量整件事的細微末節和輕重取舍。緩緩地,他的手才放了下來:“一起行動我可以接受,但是我不負責保護你們人身安全,你們但凡有些了解就會知道飛升前的生物有多危險,這可不是神話,飛升前的動物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任憑外界破壞,這是它們最凶猛的時候。”

“這些有所耳聞,上世紀五十年代大雪山出了一隻雪怪,最後飛升之後大雪封山二十年,直到八十年代那片山區才重新開放,這些都是有記載的事。”王誠朝著鐘言伸出右手,“所以現在我們是合作了?”

鐘言沒有握他的手,轉身要走,算是默認了這樣的合作形式。

“看來是了。”隻聽王誠在他身後說,“既然我們要合作,作為一份回禮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鐘言,望思山上即將出現紅煞和陰生子,這個消息其實就是你親手算出來的。”

“你說什麼?”鐘言不止停了下來,還轉了過去。

“是你第一個算出的消息,接下來所有的人才會往望思山那邊趕,才會有那麼多人想要陰生子。整件事的起源是你,不是彆人。”王誠指了指太陽穴,“你好好想想吧,你才是最想把陰生子弄到手的那個。”

傀行者的房車裡一片安靜,有些人在網上搜索白龍潭的地圖,有些人在補覺,隻有飛練低著頭,指節用力地壓著眉骨。不斷有汗珠從他鬢角淌下,有兩滴汗水掛在他的下巴尖上,這種狀態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等鐘言和王大濤上車之後,飛練仍舊沒有改變坐姿。

鐘言的臉色更不好看,全身上下都

() 擰巴死了。

飛練娘親和陰生子的消息,居然是自己算出來的?這件事像是當頭一棒,讓鐘言原本就想不起來的那段記憶再次蒙上一層陰影。如果要真是那樣,那麼這麼多人追殺飛練,實際上都是因為聽了自己的消息?

望思山上的事情,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這事鐘言都不敢細想,要是讓飛練知道可不得了。他還在獨自消化著這個震驚的事實,扭頭看到飛練:“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飛練仍舊深深地低著頭,又有一滴汗水流了下來。

“哪裡不舒服?來,師祖看看。”鐘言心裡微慌,趕緊用手將飛練的頭抬起來看看。不料這一眼給鐘言嚇得夠嗆,飛練的眼睛裡再次出現了雙瞳!

上一次出現是在他們差點被跳樓的蝟人砸中時,隻不過那時候的雙瞳是一黑一紅,兩隻眼睛同時擁有四枚瞳仁。這一次是一金一紅,四枚瞳仁兩金兩紅。

“飛練?”鐘言在飛練的麵前晃晃手,“聽得見嗎?”

飛練並沒有給他任何直觀的反應,狹長的雙眸緊緊地盯著他,像是要把鐘言的臉牢牢記住。他看得那樣認真,甚至讓鐘言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厚重的深邃來,等鐘言再一次伸手準備在他麵前晃晃時,他的手腕被飛練抓住了。

“你瘦了許多。”飛練開了口。

“嗯?”鐘言被他沒頭沒尾的話問住了,“誰?什麼瘦了?”

腕口的力道很大,攥得鐘言無法掙脫,指腹都要掐入皮膚之內。猛然間那隻手就鬆開了,鬆得猝不及防,讓鐘言的手一下子失重般落在了大腿上。

“飛練?”鐘言又一次抓緊了他,開始擔心僧骨對他造成不好的影響了。

飛練晃晃腦袋,如大夢初醒,這會兒他的反應速度快了許多,一下子抬起頭接上了鐘言的話:“師祖你回來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也沒有很久,下去看了看兩具僧骨,上車後發現你好像不太舒服。”鐘言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就好,還以為你生病了呢。”

“我不會生病。”飛練主動撩起劉海兒讓他用手測量體溫,隨後說,“咱們要出發了麼?”

“嗯,直接去白龍潭給你找怨鬼皮。”鐘言看他沒事才放心,扭身對歐陽廿說,“廿廿,要不然你現在就下車回家吧,接下來會很危險。”

歐陽廿原本的計劃是送他們到白龍潭,沒想這麼快就走。但聽到鐘言來勸,隻好戀戀不舍地站了起來,和在座各位說再見。蔣天賜隻知道讓他快走,而其他人已經和歐陽廿處出感情,一下子讓他離隊還不太舍得。等到歐陽廿下了車,飛練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還是伸出一條觸手過去將蔣天賜的後腦勺猛抽一把。

可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剛下車沒多久的歐陽廿又折返回來了。不同的是,這次不是他主動回來,而是四麵八方出現了很多黑色的SUV,顯然就是衝著他們過來的,這陣仗擺明就是不希望有人現在離開。

鐘言不得已,再次打電話給王誠:“你

王八蛋吧,一個小孩子都不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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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誠就在其中一輛SUV上頭,“更何況,你怎麼知道那小朋友在外頭就比跟著你們更加安全呢?想殺你們的人那麼多,他們拿你們沒轍,會不會就對他下手了?根據我的觀察,那位小朋友可不像是什麼傀行者啊。”

“無恥。”鐘言痛罵一句,掛上電話後說,“開車門,讓歐陽廿進來!”